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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藍靛盯著他:“給你一刻鐘。”
鹿源卻道:“我出來之前,任何人都別進來。”
藍靛沉下臉,鹿源嘆了口氣:“藍掌事,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要相信,我對先生的關心,絲毫不遜於你。”
藍靛抿住唇,看著他進去。
……
客房很乾淨,裡面也沒有放著什麼刑具,床邊的背靠椅上坐著一個老人,很老的老人,頭髮已經全白,面上溝壑縱橫,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的,還帶著一股燻人的怪味。鹿源進去的時候,他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已經死了。
這副模樣,也難怪藍靛有些拿他沒法子,這一看就是一隻腳已經邁入棺材的人了,隨便碰哪裡,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而且他根本就不怕死,真給他上刑,他萬一耐受不住,也隨時能自己結束自己的命。
鹿源進來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閉著的,直到走至他身邊後,他突然就睜開眼,渾濁的雙眼有些震驚地盯著鹿源。
鹿源安靜地站在那,任他打量。
良久,胡巴才開口:“你活不久了。”
鹿源道:“是。”(未完待續。)
第160 章 命蠱
香室內只有一席一案一香爐,安嵐跪坐於一邊,看著香爐上升起的嫋娜青煙。
川連走過去,坐在安嵐對面,亦看著那香爐:“先生今日這場香境,似乎很簡單。”
“對我而言,其實都一樣。”安嵐說著就看了川連一眼,再又看向川連手中的香蠱,“對它而言,亦是一樣。”
川連面露沉思:“先生指的是,香境之本源?”
安嵐抬起眼:“你以為,香境的本源是什麼?”
川連道:“難道不是先生的心境?”
安嵐沒說話,川連將掌中的香蠱輕輕放在案上:“這些天我自先生這接觸到的香境,都很平和,安定,裡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透著一股極強大的自信,幾乎是堅不可摧,實在令人佩服。”
安嵐看著她:“你也不是毫無長進。”
川連打量了安嵐一會:“是不是從未有任何事,能影響到先生的心境?”
安嵐看向她,唇邊噙著一絲笑:“你想透過影響我的心境,從而破了我的香境?”
若是如此,那對香境的理解太過粗淺,大香師的香境世界一旦建立,大香師心境的變化,只會改變香境的形式,或許會由溫柔的風化為猛烈的火,由春花秋月轉為風霜雪雨……僅憑這樣,是不可能破得開香境。
川連搖頭:“不敢有此妄想。”
安嵐看了她一眼:“你一直很自信,看來是另尋了捷徑。”
川連問:“安先生為何對我有如此敵意?”
安嵐淡淡一笑:“你們遠道而來,難道是懷抱善意?”
川連道:“難道安先生對每一個有意長香殿大香師位置的人,都抱有敵意?”
安嵐道:“我的態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意於這個位置的人,是否真的有能力,而不是想要魚目混珠。”
川連沉默一會,問問點頭:“安先生說的是。”
安嵐垂下眼,看著趴在案上的香蠱,片刻後,道了一句:“它似乎沒什麼精神。”
川連審視地看了安嵐一眼:“興許是累了。”
“累了?”
“吞噬先生的香境,再為景三少爺清除毒血,對香蠱而言,並非是輕鬆事。”
安嵐聞言沒有說話,她總覺得,從前幾天開始,她似乎能感知到香蠱的變化,是精神了些,還是虛弱了些,是在興奮,還是貪心……她都能有所察覺,是因為這東西吞噬了她的香境的關係?
安嵐在看香蠱的時候,川連也一直在沉默地觀察安嵐,兩人各懷心事,卻都不道破。
……
這一次,不用川連提醒,安嵐就在適當的時候結束了香境。
香席撤去,川連什麼也沒說,站起身時,光影交錯,她們回到了景孝的房間內。
景明走進來時,面上帶著焦慮和期待,兩眼直盯盯地追著川連的動作,當川連將香蠱從景孝臉上拿開時,他即上前兩步,側身坐在床沿。
景孝臉上的血跡果真消失了,然而他卻還是沒有醒,景明連叫了幾聲,依舊不見任何回應,不由轉頭看向川連,面露薄怒:“這是怎麼回事?”
川連沒說什麼,慢條斯理地收好香蠱,景明遂站起身,卻就在這回,景象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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