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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那何苦還這麼嚇他?!”
賈赦滿不在意道:“這又怎麼了,誰家老子不是這樣的?難道非得我把他誇到天上去才好?”頓了頓,又笑,“而且你瞧那小子,可曾真把我話放心裡去?他好著呢,走之前還笑眯眯,沒事~”
張氏想想,可不就是那樣,抱怨了一句:“你們父子啊……”忍不住卻也笑了。
賈赦在椅子上坐下,想起先頭賈瑚信誓旦旦要他以後以他為傲的那番話來,不由又笑了:“瑚哥兒這孩子,可是懂事聰明!”又是嘆息,“說不得,以後你我,真就得靠著他翻身了。”卻是滿滿的落寞~
張氏正要問怎麼了,恍然記起他先頭可是去見了賈代善,話在舌尖打了個圈,再說出口時,就婉轉了許多:“這是怎麼了?瑚哥兒才幾歲呢,就指望他了?大爺才是我們的頂樑柱呢,我們母子三個的依靠啊。怎麼倒說起了這樣的喪氣話!”
賈赦嘆息著:“我先前去見了父親,父親說瑚哥兒要能拜師那是好事,只是妹妹的婚期將近,少不得這事得妥協日子……也是我,不會說話,本來好好地喜事,被我這一說,倒叫父親那邊窩了火,就說這事等妹妹嫁出去後再說……”
張氏可不是不痛快?她兒子拜師何等大的事情,誰知道徐渭後面會不會反悔啊,現在他們求著人家還要延期,萬一觸怒了徐渭怎麼辦?賈代善當真有把瑚哥兒放在心上嗎?!只她向來知道賈赦對賈代善賈母等人的重視,卻是從來不說他們的壞話,此時也不好例外,只能咬著牙,悶悶道:“老爺慣來把妹妹當成了眼珠子疼愛,又是唯一的嫡女,自然是比瑚哥兒更看重些的。罷了,既然老爺說了等婚禮後就等婚禮後吧。左不過到時候我請大哥母親再幫我去跟徐叔說說情。母親大哥對我向來都是親厚,想必一定會幫我的。妹妹這個可是人生大事,不能輕忽的。雖說現在還有大半個月,可這種事,寧可多些時間也不能少了,咱們委實也抽不出時間來去見徐叔……等婚禮過後再去,也好!”
賈赦冷笑:“你也說了還有大半個月呢,這門婚事,從定下來到現在都多久了,母親都把這府裡上下折騰了好幾遍了,早就一切妥帖了,什麼抽不出時間?怎麼就抽不出時間了?大半個月,花上一兩天咱們帶著瑚哥兒去見徐大人,有什麼不行的?不過是父親看不慣瑚哥兒能拜師珠哥兒不能,心裡不痛快,憋著氣給我們找麻煩呢。”想想平日裡賈代善就疼愛賈珠甚於賈瑚,賈赦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猜錯,“這樣好的機會,偏父親還要拖著……哼,還不是怕瑚哥兒出息了壓過珠哥兒,老二臉上無光!”偏心都偏的沒邊了!
張氏遲疑著,吞吞吐吐說道:“都是老爺的孫子,怎麼會呢……”只是這話實在是猶豫得緊,可見卻是她自己,也不相信的。
賈赦長呼了口氣:“雖然同是孫子,珠哥兒卻是老二的孩子……算了算了,不說這個,就按你說的,先給岳母大舅兄去個信,務必說清楚是老爺說等了妹妹婚禮後再去見徐大人,讓徐大人可千萬別見怪。”
張氏果然不再多說,笑笑道:“你放心吧,這可關係著瑚兒的將來呢,我能不經心?”
賈赦看著這樣的張氏,心裡越發愧疚。就如賈代善說的,張氏賢惠明理,做事妥帖細心,是極好極好的,偏就嫁了他,半點福沒享到,反而處處被太太妹妹弟妹刁難去……他抓過張氏的手放在手心裡,看著她,嘆道:“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
張氏明顯有些回不過神,看著他的眼神裡透著迷茫,一會兒,她清醒過來,卻是撲哧一笑,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傻話,能嫁給爺,能有瑚哥兒璉哥兒,是我最大的幸福才是!”視線與他直直相對,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堅定決絕。
“能嫁給爺,就什麼都不委屈!”
賈赦震動一下,隨後、更加握緊了張氏的手!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與君離別意……”賈珠驀然頓住,瞟眼賈代善,咬住了唇,“與君離別意、與君離別意……”
賈代善嘆口氣:“同是宦遊人~”
賈珠眼睛一亮,接著道:“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背完後,小心看著賈代善,很有些擔心他會罵他。
賈代善卻只揚起了淡淡的微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背的不錯。今天就到這裡,珠哥兒先回去休息吧。”
賈珠不料賈代善竟會是這樣的反應,有些猶豫,可賈代善的樣子不像是隨便說說的,頓了頓,還是行了禮離開了。
賈代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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