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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如今再聰慧,可傷仲永這般的事難道還少了?你就能保證他一定能考中個狀元回來?他可是賈家的人,勳貴之家嫡子長孫!父親收下他,落在別人眼裡,該怎麼看?”
徐濤不服氣:“那有什麼,他可是張家姐姐的兒子。二哥記性可真差,當年咱們小時,張家姐姐對我們可是好,二哥還得了人家好些荷包絡子呢,這會兒翻臉不認人,嫌起張姐姐的兒子了!”老靖遠侯爺與徐渭年紀相差甚大,因讚賞徐渭品性,便與他結了忘年交,兩家往來,當時徐家還未鼎盛,卻是得了張家許多恩惠,張氏還沒出嫁,跟著母親常來往徐家,對徐江徐濤兩個比她笑了五六歲的弟弟可真是當了親弟弟一般疼愛,張四爺有什麼,他們一模一樣也有一份,很是疼愛,直到後來她出嫁,不便再來徐家,這才慢慢生疏了。徐濤當時雖年幼,卻一直牢牢記得當年對他好的張家姐姐,本就對賈瑚有好感,攛掇著徐老爺子收下這徒弟,這會兒又有林如海的因素在,便看著死活不同意的徐江很是不滿。
徐江被這胳膊肘朝外拐的弟弟氣得差點沒厥過去,本就大不過徐濤幾歲,這會兒氣急了,直接跳了起來罵道:“你說的什麼渾話,我什麼時候說我嫌棄張姐姐的兒子了。你當就你重情重義,我就是那沒良心的?你也不看看賈家是什麼人家,跟賈家來往的都是什麼人?四王八公,人家好大的名頭!交往的全是勳貴人家。賈代善在朝裡,也是壁壘分明站在勳貴那邊的,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大哥早年是怎麼教我們的?我們徐家根底太薄,正是需要我們一輩謹小慎微的時候,父親這般韜光養晦,為的就是不戳皇上的眼,你別忘了,賈家當年可是站在義忠親王那邊的,咱們這會兒跟賈家攀扯上,萬一叫皇上誤會了,你難道還要賠上我們整個徐家嗎?”
哪個大家公子不是受著為家族奉獻的教育長大的?說起徐家,徐濤的氣焰就低落下來,只是尤不服氣,梗著脖子道:“那我們就不管張姐姐了?當初張世伯待我們多好?幫了我們家多少?便是父親,當初不也叮囑著我們要記得張家的恩德?!滿京城裡,誰不知道榮國公賈代善最是偏心不過的?母親上次看完張老太太回府,還嘆著說張姐姐在榮國府不好過,老太太心裡揪心呢,這會兒人家都求上門了,咱們還拒絕人家,這又算什麼!”瞄了眼坐在上首沉默不語的徐渭,徐濤小聲嘀咕著,“常說要知恩圖報,人家就求了這麼件事,咱們還推推拖拖地不肯,算什麼知恩圖報~~”
他說得雖然小聲,可屋子裡一片寂靜,誰又真的聽不到?
徐江陰鬱下臉,很有些難堪。誠如徐濤所說,張家對徐家,確有恩德,張氏未出嫁前,對他們兄弟也好,這麼多年,張家從不曾有事求上門,便是當年張老侯爺去世那般艱難,都沒求著讓徐家幫襯,如今不過求著這麼一件事,自家還這般百般推脫,實在是……可這不是小事,事關整個徐家啊!
見徐江無言以對,徐濤底氣又回來了,挺直了腰身板道:“二哥老說怕咱們沾上賈家被誤會跟義忠親王有聯絡,也不想想,義忠親王被皇上都收拾成什麼樣了,還能有什麼威脅得到我們的?咱們家可是有從龍之功的,站在哪邊誰不知道?!就是賈家,後面不也叛變了。再說,賈瑚什麼人,那可是張姐姐的兒子,靖遠侯府的外甥。皇上懷疑誰,還能懷疑張老侯爺的外孫能跟叛逆扯上關係?”
徐渭捻捻鬍子,點了點頭。徐江仔細想想,這話說得卻是不錯!只是……“前頭我們就說要先看看孩子,可人家還推推拖拖說要扥等婚禮過後,這是誠心誠意拜師的態度嗎?”他父親可是當年名儒,他們都說了要先見人,賈家不趕緊把人送來,還推遲了日子,雖然張家後來有派人說和,可這態度……
徐濤理直氣壯道:“二哥你難道忘了賈家那位國公爺了?那位最是偏著小兒子女兒,你還不知道?!賈家說到底還是賈代善在做主,賈赦便是想讓兒子來,他不發話,賈赦還能自己帶著賈瑚過來?”
徐江想到自己母親從張家得回來的訊息,當即也沉默了下來。說到底,他也不是真那麼冷血的人。他比徐濤大兩歲,當初張氏與府裡來往的時候他可是懂事了的,心裡也惦記著她的好,如果能不在損害徐家的前提下幫一幫張氏,他卻是不反對的。“可賈瑚,真有外面說的那麼好嗎?”一個不滿五歲的孩子?
“行了!”徐渭擰眉發話,直接打斷兩個兒子猶自不休的爭論,直接拍板,“老三,回頭你就去張家報個信,讓他們給賈家帶個話,十月初二,正是我休沐,到時,帶賈瑚過來我瞧瞧吧!”
“是,父親!”徐濤大喜過望,重重點頭,歡呼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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