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怎麼母親話裡的意思,賈瑚其實對他不好?可明明,大哥很為他著想,先頭他們私下籌備那副字的時候,他一次次寫不好,賈瑚都不生氣,只和他一起,從頭一遍遍地再來過……這樣的大哥,怎麼會是存著壞心眼的呢?
無論如何,經過這一次,賈瑚是真的入了賈代善的眼了,不是先頭一瞬間的喜歡,而是真正覺得賈瑚聰慧有天賦,開始仔細地觀察他。然後賈代善就發現,賈瑚,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讀書,那些詩詞文章,他不過是讀幾遍就能夠輕易地背出來,並且還能說出個三四五六,雖然生澀,但裡面的道理卻半死不差。寫字,因為年紀小力氣弱,他的字難免筆鋒不足,沒有氣勢,他卻能每日不輟,不需任何人提醒,就自動自發的寫二十張大字——如果有一個字不和他意,他就整張重頭再寫過,沒有半點馬虎。甚至他還喜歡在課外自己找了史書來看,雖然賈代善很懷疑他能從裡面看出歷史給予後人留下的啟示和教訓,但是賈瑚能有這份上進心,已經足以讓他高興了。
原本以為賈珠就已經是難得天賦驚人的孩子,卻不料,這個被他忽視了的賈瑚,卻更上一層。賈代善說不出心底什麼滋味,只是難免的,日常裡就高看了賈瑚幾分。
清明節,天氣已經漸漸回暖,只是這時節北方少有雨,倒是沒有杜牧筆下“雨紛紛”的場景,相反,花園裡,柳條抽芽,迎春花也毫不吝嗇地綻放出自己的美態,好一派春光明媚——只可惜,在這樣的日子裡,誰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份春光。
榮國府從昨天開始就忙亂起來,等到正日子,一大早,賈代善便帶著賈赦賈政還有兩個孫子一起去祠堂拜祭——賈璉還小,就沒參加,留在了沒有資格進祠堂祭祀的張氏等人身邊。
賈家本家在金陵,家族祠堂自然也是蓋在那裡。但細究起來,其實賈家發家全賴寧榮二公,而兩位老國公自受封賞後,就少有能出京祭祀,因此,便在京裡也弄了一個祠堂,並不與金陵賈氏一族分開,只是權作賈氏子弟在京城的祭祀之所而已。
因裡面還供奉有寧榮二公,祠堂建的很是富麗堂皇,莊嚴大氣,三進兩庭的規格,廊柱裝飾以木雕,石壁雕刻圖畫,門前還有置有一旗杆石——那是寧國府賈敬中舉後在祠堂裡放置的,代表著賈家終於出了個正經有功名的子弟。
賈代善看到那旗杆石時,臉色很有些微妙。他和賈代化是親堂兄弟,年幼時,也曾親密無間。可到底是不同房非同胞的親兄弟,大了,感情雖還算好,到底是想要爭個高低上下。只可惜,賈代化雖沒有他長壽安康,子嗣上還早夭了長子賈敷,偏剩下的賈敬卻是極出色,早年就中了進士,如今又襲了官,可是精明強幹,便是有些喜好燒丹鍊汞的小毛病,也把他的兩個兒子甩了幾條街遠。
“有子若此,大哥,你也可以安息了~”
嘆過一會兒,賈代善失望地瞄了一眼賈赦賈政,賈赦早就已經無所謂了,只當沒看見,賈政的臉龐卻一下子紅了,低著頭羞愧難當。賈代善早些年每次見到這旗杆石,回去就叮囑賈政要用心讀書,也給榮國府考個進士出來,只是後來他屢屢不第,賈代善這才慢慢不說了。如今這一眼,怎麼不叫賈政羞憤難言?
賈代善瞧著這樣的小兒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復又長嘆一聲,叫過賈瑚賈珠來,正經吩咐道:“本來你們年幼,很不該帶你們進祠堂,只是今次珍哥兒的嫡長子蓉兒已經週歲,也要寫進族譜,你們也已讀過書明白些事理,這才破例讓你們過來一併觀禮。一會兒見到眾叔伯兄弟,可要有規矩,若有不懂不知道的,便少開口,可不許給我們榮府丟臉?明白了?!”
這話來時張氏王氏就已經吩咐過,因此賈瑚賈珠都很乖巧地點頭應是:“祖父放心,我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這兩個聰慧的孩子,賈代善也還算放心,再想到以榮府如今在族裡的地位,還有他的坐鎮,便是兩個哥兒出些小岔子也不算什麼,賈代善笑了笑,就沒再囉嗦,只領著孩子一路往前走去。
今日祭祀,賈家在京裡的族人有資格來的都來了,他們大多都是依附榮寧二府生活,見了賈代善,沒敢靠上前來,只低頭跟賈代善客套:“國公爺來了?”“見過國公爺。”“國公爺一向可好?”
賈珠看得有趣,瞠大了眼睛,又記著賈代善父母的囑咐不敢失態,只小心轉著眼珠子,貪婪地看著眾人的反應。賈瑚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板著臉面無表情的賈代善,他對這些族人倒是半點不假辭色,只不知,這是覺得沒有必要親近這些族人,還是壓根對這些依附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