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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真正像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成人一般,冷靜、持重。【蝦米
張氏看著這樣的賈瑚,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很有些遲疑地道:“陳媽媽說有事要讓玲瓏去做?這是真的嗎?瑚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說實話,賈瑚本沒想那麼快就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起碼在他原定的計劃裡,賈瑚是打算在賈代善去世之前,都儘量保持著低調,先專心跟賈赦打好關係,等著賈代善去世賈赦徹底掌握大權後,才名正言順地以榮國府嫡長子的身份展露自己的才學,那時候他年紀也大了些,表示出自己的才華可比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效果要來的更好。
可是賈母的一連串小動作打破了賈瑚的這一計劃。他開始清晰認識到,這位榮國府的身強體健的當家主母,也許,是比賈代善還要來的棘手的一個敵人。她身份夠高,或許不能插手前院的事,卻能夠藉著母子情分,內院的勢力,輕輕鬆鬆給賈赦挖個大坑。偏賈赦對她還存著母子情意,被算計了還不願意相信——這對賈瑚來說,簡直就是個災難。
賈瑚絕不容許,他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父子情分,最後在賈母那虛偽的母子親情中敗下陣來,所以,他必須找個盟友,不說把賈母拉下如此的位置,但起碼,一定要破壞掉賈赦對她的那一絲敬重和隱隱的孺慕之情——而張氏,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賈瑚扮演著一個於人情世故上還有些欠缺的才智出眾的孩子,沒有激動生氣,卻陰沉著臉,凝重道:“兒子自然知道在做什麼。母親莫忘了,先頭榮禧堂的事,還是兒子叫玲瓏去告知您的,這裡面多少疑竇?兒子心裡自然有數。”抬眼直勾勾看進張氏的眼底,嚴肅道,“往日祖母對父親對兒子是個什麼態度,母親也很清楚。那些小事,兒子只當是敬重長輩,忍了。可是祖母這次實在太過,是可忍孰不可忍,兒子不能接受。”
張氏氣急:“你讀了幾天書?就敢說什麼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知道這裡面什麼意思?這事也沒有確定就是你祖母做的……”
賈瑚斷然打斷了她:“母親何必在這裡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兒子並不是傻的,祖母往日對二叔珠弟弟和對我們之間如何,兒子看的一清二楚。”見張氏被噎住了,賈瑚嘲諷的笑了笑,“母親可還記得珠弟弟上次生病時的場景?兒子雖小,卻也看得一清二楚。”
張氏無言以對,賈母當時對賈珠的那個心疼勁兒,只要眼睛沒瞎的都看得出來,可她對賈瑚……瞧著賈瑚冷然的臉,便以為他不過是強壓著心底的難受,張氏慈母心起,嘆息道:“你珠弟弟自小樣在你祖母身邊,這份情誼、到底是不一樣的,卻不是說就不疼你了。”
賈瑚卻道:“確實是不一樣的,就如父親二叔,二叔是祖母親手撫育長大,父親便是長子,也要退避三舍,就如我和珠弟弟一般。母親放心,兒子明白得緊,也並不傷心,雖同是子女,父母心中到底有所偏愛,就如共叔段與莊公,姜太后不也偏愛幼子?可見這都是正常的。兒子與祖母相處時日不多,卻有父母拳拳疼愛,已是知足。”
張氏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瑚兒可是懂事了。”
賈瑚低頭一笑:“祖父父親常說讀書明理,兒子讀史書,果真頗有些收穫。”笑過後卻又正色道,“母親,父親一事有多少貓膩,我們都明白,只是祖父父親不信罷了。只是母親,姜太后偏愛幼子,想盡一切辦法要讓共叔段接掌皇位,若不是鄭莊公心有算計,怕最後,就要被共叔段與姜太后裡應外合迫下王座了。如今祖母偏愛二叔一如姜太后對共叔段,只是兒子少不得斗膽問一句,父親可有鄭莊公的手段?”
張氏沉默不語,為兒子口裡說的話心頭狂跳。賈赦可有鄭莊公的手段?若賈赦能得鄭莊公半分精明,張氏都不用如今天這般操心勞神了。賈瑚的話張氏心裡不是不認同的,姜太后為了幼子,能多次提議廢長立幼,甚至鄭莊公坐上王座了也不甘心,為幼子爭取大量好處,甚至合同幼子共叔段謀逆,賈母疼愛賈政厭棄賈赦可不比姜太后少,她、難道就不會想著把榮國府都留給賈政?賈赦這才不過堪堪被賈代善誇了幾句,賈母就已經使出這麼許多的手段,要後頭他再出息,賈母只怕是更要變本加厲了!
賈瑚看出張氏的意動來,緩緩道:“祖母行事這般肆無忌憚,母親心裡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吧?難道就不想加以回擊?”
張氏聽得這話,猛然回過神來,厲聲道:“瑚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
賈瑚滿不在乎:“母親難道還能害了兒子,把這話到處說去?兒子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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