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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色鮮亮,形狀完美,想著以徒宥昊好茶的性子,定然喜歡,這才買了下來,算是結束了半天的旅程。
正要啟程回府,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賈瑚忙叫住要趕車的車伕,再度翻身下來,遠遠看著那人走遠,腦海裡揣摩兩下,疾步往另一條走去,果然,到得路口,就見那人正往又走,賈瑚快步疾走,再從另一條路趕了過去,將將看見人笑著跟一眾人匯合,然後幾人一齊,往著另一條街走去。
賈瑚顧不得旁的,悄然尾隨,知道這人身邊,定是有暗衛守著,不敢很靠近,仗著自己熟悉地形,抄著小路很快又趕到了人頭前。索性那邊人是一路逛一路走,優哉遊哉的,不比賈瑚有心一路疾走,否則,賈瑚還真不一定能追上人家。
賈瑚也不等人進到目的地,自己先進了竹怡茶樓——這條街上,這茶樓因為常有書生學子在此處高談闊論,暢聊國事,偶爾還有清貴文官到來,在士林中名氣極大,賈瑚在賭,那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此處茶樓,賭對了,他先來一步,事後才不會有人懷疑自己別有目的,賭錯了,那也不過是他運氣不好而已。
而事實是,他今天的運道,果然不錯。
坐在靠牆角的座位上,靜靜喝茶,賈瑚眼角餘光看著那行人低調地連二樓也沒有上,只找了個靠門口靠牆角最不好的位置落座,看著不起眼極了,可賈瑚卻知道,在那個角落,正好,可以看到聽到大堂所有的動靜。
就聽有學子正對邊境遭敵襲之事悲憤交加,拍著桌子大喊朝中武將死絕了,竟無一人領兵追擊來犯之敵:“我朝泱泱大國,竟叫個蠻夷屢次侵擾邊境,夷狄該誅,我朝武將亦該罰。”
有那思想偏激地直說有理:“國家以國孥養著這些武將兵丁,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我朝邊境百姓慘遭掠奪,搶殺,這些兵丁,卻一點用都沒有。滿朝武將,難道就沒一個有用的嗎?”
說著說著,就有些過了頭,有人聽不下去,直說那人只嘴上說得輕巧,半點也不知道國計艱難:“聖上明君,最體恤民情,這些年,雖風調雨順,國內多有豐收,到底還有幾處地方有水災旱情,百姓流離,朝廷開倉賑災,可不是一大筆花費?六七年前,江南洪澇,北方旱災,聖上下旨,三年不稅,這又是好大一筆錢糧損失,如今緩過氣來不過幾年時間,卻還有各處水利、道路、百姓民生需要朝廷開支……國庫沒錢,這仗怎麼打?你道沒糧沒錢,兵丁餓著肚子,就能對敵沙場了嗎?你這不是送人去死嗎?”
“就是,打仗打仗,說的倒是輕巧,我朝幾年前便已撤軍回朝,多少兵丁解甲歸田,這才多少年啊,又要徵召其入伍?家裡父母妻兒怎麼辦?戰場無情,死傷過多又該怎麼辦?聖上不輕起戰亂才是明君所為,體恤百姓之心,可敬可嘆!”
不服氣的自然還不服氣:“那按著你們的意思,邊境那些百姓就不是命了?活該叫外族蠻夷燒殺搶掠,家園被毀,性命難以保障?”
不願開戰的也有自己的理由:“那徵召入伍,那些平頭百姓何辜?刀劍無情,若有死傷,其家中親人何辜?難道要朝廷把所有錢都拿出來開戰嗎?到時候朝廷再有花銷又該如何?難道還要加稅不成?”
前朝敗亡,就是因為各處戰亂,朝廷不堪重負,屢向民間加稅,苛捐雜稅加在一起,百姓不堪其苦,才揭竿而起。本朝自開國起,就牢記此教訓,輕易絕不加賦。多年來,只聽得朝中說要減稅免稅,可少有聽聞加稅的。
此言一出,主戰派無言以對,只能道:“邊境百姓可憐,朝廷若袖手旁觀,任其慘遭外族蹂躪,我朝國威將蕩然無存。”
主和派便說道:“到底一城百姓為重,還是千萬百姓為重?為邊境百姓,犧牲千萬普通百姓,就是對了?”
雙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鬧得是不可開交。
賈瑚旁邊一個學子見賈瑚衣裳楚楚斯文俊秀,顯然也是個讀書人,拉著他就問他的想法:“兄臺,你聽兩房爭辯,可覺何處有理?”
賈瑚也不怵,揚聲道:“自是兩方都有理。”旁邊有人嗤笑出聲,道賈瑚是兩邊討好,投機取巧,毫無風骨,接著就聽賈瑚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天下百姓,皆為聖上子民,如今蠻夷竟敢侵我國土,擾我子民,此便如有人闖入我們家中,欺凌我子女,是可忍孰不可忍,焉能不戰,退而袖手旁觀,眼見得國土凋敝,子民受難?!”
主戰派拍桌叫好:“正是這個理!”
“可錢糧該當如何?平民百姓之家一家之主被徵召入伍,影響民生,又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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