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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無聲息;滴水石穿,眼皮子地下生了這種事,自己居然毫無所覺,叫人把手伸進了自己的錢袋子。任何一個看重自己的領土的人都不能容忍這種事;更何況皇帝這種獨佔欲強的人。很快;根據賬本里牽扯上的人物;皇帝雷厲風行,給朝中來了一次大清洗。
該下大牢的下大牢,該誅九族的誅九族,便是忠賢親王,這次皇帝也顧不得什麼手足情誼,外界的眼光了,龍有逆鱗,觸之則怒,忠賢親王做的事,已經不止犯忌諱這麼簡單了。
皇帝絕對不能容忍,到了今時今日,還有人敢覬覦他身下的那張寶座。
與忠賢親王有來往的朝廷官員,此次牽涉到了貪腐案中的官員,皇帝也一個都沒有放過。
淑貴妃背後拉著皇帝拍著胸口慶幸的一番話,如今還在皇帝耳邊迴響:“江南那邊,都要激起民憤了。百姓不知罪魁禍,只當是皇上識人不清,任命了那些個貪官汙吏。這些狗東西,自己佔盡了好處,卻把汙水都潑到了皇上的身上。虧的如今民怨不深,若真逼得那百姓走投無路,舉起反旗……皇上,忠賢親王等人此舉,乃是動搖國本啊。”
是啊,明明是忠賢親王佔足了好處,自己卻給他背了黑鍋,到時候百姓只會罵自己昏君。皇帝想得更深遠些,要是到時候自己失去民心,百姓揭竿造反,忠賢親王再出來假作好人,打著誅殺昏君的名頭起義造反……倒真是師出有名了!
如此大逆不道,皇帝如何能忍?怒極之下,也顧不得仔細徹查,但凡與此事沾上邊的,通通從嚴論處。甚至是與忠賢親王府來往甚密的恪郡王府,皇帝也顧不得人是宗親,一概以謀逆罪論處,一家老小,全給下了大牢。宗親都如此,那些大臣,不管官位高低,也通通都被掃了下來。一家獲罪還是輕的,情節嚴重者,夷三族,誅九族,屢見不鮮。
“當日既然敢做這樣的事,就該想到有今天的後果!”面對著求情的大臣,皇帝森然冷道,“再有求情者,同罪論處!”皇帝冷冷看著朝臣,“你們為他們可憐,可是也攙和進這些事裡了?”
沒有人敢跟這樣的事沾上邊,一時人人自危,再不敢亂說話。
滿京城裡,都聽得那錦衣衛帶人抄家時滿府上下撕心裂肺痛哭的聲音。菜市口刑場上每天處決犯人的戲碼百姓看得已然不想再看。邢臺下的那塊土地早就叫鮮血浸潤透了,泛著黑紅黑紅的色澤,看著,叫人噁心。濃郁的血腥味瀰漫了整條街,膽子小的再不敢往這跟前走過,走到這條街前,遠遠就給繞開了。
十年前義忠親王世子造反時株連甚廣的那個場面,再一次提醒京城眾人,如今龍座上坐著的男子,可不是那吃素手軟的。
除了菜市口,教坊司門前更是車馬如流水,日日見得那剛性女子往教坊司門口一幢,鮮血橫流,如鮮花般的女子便失去了性命。更多的,卻是曾經富貴堆里長大的姑娘含著熱淚叫人拽進門去,雙腳邁過那道大門的時候,響徹雲霄的嘶嚎叫人不忍耳聞。
一進教坊,女子的一生,也就完了。
男子作孽,女子獲罪,可憐可嘆不假,看著不公平,可誰叫,女子享受了男子作孽帶來的富貴呢?男人做事前,其家人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裡頭或許有很多人只是貪腐,並沒有攙和到忠賢親王的事裡去,但是這些人難道就全然無辜了嗎?身為官員,貪汙受賄,難道就不是榨取的民脂民膏?別人拿著銀子上門來,自然有求於人,官員在收取了賄賂的時候,為其大開方便之門,那那些被害的家破人亡,走投無路的無辜之人,又該怎麼算?
因果報應,天理迴圈,只盼著,此次的這番血腥,叫那些為官者能有個警惕,此後,再莫仗著官身,便不把百姓看在眼裡。一雙眼珠子,只看得見那金黃銀白,而不見那百姓疾苦!
賈瑚身在翰林院,最近這些日子也忙翻了天。處置有罪官員雖是刑部大理寺等衙門的差事,可奏摺上報宮中,必經過翰林院,賈瑚官職低微,密件不能看,可一些零散奏摺,卻都要幫忙處理,一時每天忙得是腳不沾地,日以繼夜地辛勞不停。
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擔心徒宥昊: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徒宥昊現在還沒有開府出來,如今還住在宮裡,受了傷,自然也是在公里療傷,御醫看護,可這樣一來,賈瑚如今的身份根本不能進宮,也就根本見不到徒宥昊。雖然韓昹還頂著伴讀的名頭可以進宮去看看徒宥昊,回來告訴賈瑚徒宥昊現在的身體狀況,可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傷勢如何,賈瑚的一顆心,怎麼也放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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