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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人都氣死了。”
韓昹瞟了他一眼,低著頭不說話。徒宥昊給他的信可沒那些個拐彎抹角,氣得直白讓他趕緊查,到底京裡誰牽涉了其中,可給賈瑚的信,卻那麼寥寥幾筆帶過——這是生怕賈瑚擔心呢。
韓昹想著,徒宥昊果然是有點蠢,這麼好的機會,說出來叫賈瑚心急心急,跟著心疼幾下,不是很好嗎?還這麼瞞著藏著掖著,怎麼,還怕賈瑚急壞了身子不成?嘖嘖,要不要這樣生怕賈瑚著急啊?
還有心思考慮到這些,看到,身子是真沒大礙了。
看賈瑚氣急了,韓昹才涼涼說了句:“他既然沒說,肯定就沒事了,你啊,就彆氣了。”
賈瑚哼了一聲:“我氣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氣!”一聽就知道是慪氣的話。
過了一會兒,賈瑚情緒平緩下來,神色也嚴肅起來:“現在的情形是越來越亂了,京裡還有些暗衛,我給派出去了,希望能趕上,殿下現在,可是危險的緊啊。”
韓昹跟著皺緊眉頭,像是在寬慰他,又像是在寬慰自己:“殿下自來做事謹慎,他肯定考慮好後手了,放心吧,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京的!”一定會的!
正文 211第二百一十一章
收到韓昹遞過來的訊息的時候;徒宥昊正躺在床上由著下人給他換藥。背上手臂上被燒傷的地方化膿了,現在需要每天換藥,因為是燒傷;面板變得很脆弱敏感,哪怕用了最上等的細棉布;可包紮在傷口上,還是很快就吸收了膿水;然後黏在了面板上;每次換藥把這些棉布揭下來的時候,都是如同受刑一般的痛楚。
這樣的痛楚;每天還要來一次。
徒宥昊哪怕不受寵;可從小也是富貴堆中長大;何曾受過如此痛苦?初始的時候疼的冷汗淋漓;咬著牙關硬頂著,到得後來,傷口化膿越發嚴重,人也開始發燒,全身虛軟無力,就再也硬撐不起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粗喘著呼吸,額頭冷汗直冒,臉上漲得一片通紅——那是高燒不退造成的紅暈,叫人看著非但不能安心,反而越發心驚肉跳。
伺候的王通為此不知道呵斥了大夫多少次:“你們幹什麼吃的?為什麼藥喝下去了,人還是沒好起來?若是殿下再不好,小心你們的腦袋!”
大夫是欲哭無淚:“小的們已然盡力了,可殿下的傷口發炎潰膿,這,這,小的醫術不精,無能為力了啊!”
王通可不管這些,聽罷大夫的話,長刀出鞘,泛著森冷銀光的刀鋒就抵在了大夫脖子上,冷笑道:“無能為力?既然這般廢物,那還留在這世上幹什麼?庸醫誤人嗎?還不如一刀砍了了事!”
大夫嚇得腿都軟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大人開恩啊。”
可王通哪還顧得了他,徒宥昊要是不好,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都得人頭落地,生死關頭,他哪還管得了小小大夫的生死:“給我想辦法,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殿下。”
蘇州府衙裡,此刻是人山人海,自打徒宥昊在一眾下屬拼死護送下終於到得蘇州,一進衙門,他就昏了過去,欽差從屬立刻將府衙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幾圈,來探望的蘇州各方衙門官員聽說徒宥昊在養傷,也都規規矩矩得先請示了徒宥昊是不是肯見他們,若肯,那就過去請個安,若是不願意見他們,他們絕不敢多說什麼——開玩笑,要是徒宥昊精神不好呢?他們還不開眼的去打攪他,那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開始徒宥昊在養傷還好,等到後面,聽說他傷口惡化流膿,人也發起了高燒,整個人都迷糊了,蘇州上下官員都跟死了爹孃一樣,再沒一天歡欣日子。
別管徒宥昊是不是找到了貪腐案的證據,裡頭是不是會連累上他們,單隻一個皇子死在了蘇州,皇上龍顏震怒追究下來,他們這群人,一個也逃不過去!
現在的情況是,徒宥昊生,他們生,徒宥昊死,他們死!好些管員日日在家燒香祈福,盼著徒宥昊早點恢復過來,傷勢大好,趕緊回京去,也免得在這裡,吊著他們的一顆心也跟著懸在半空——這是那自認自己貪腐情節並不嚴重的人的想法。
當然,那些自知徒宥昊手裡的證據一旦曝光開來,自己絕逃不了一死的人心裡也在思量,到底是證據被曝光,盯著個人人唾罵的罪名死好些,還是頂這個叫人同情的“領地內不幸有皇子被刺殺而亡而遭貶謫遷怒”的罪名結束仕途來得更划算些?想不過多久,心裡就有了決定了。
因此,這段時間,徒宥昊養傷的宅邸外頭,很是熱鬧。每天每天,都有人偷偷摸摸妄圖動手,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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