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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個俏丫頭,看丫頭年齡不過十四五歲,頭梳雙辮,辮纏白綾結蝴蝶,紅緞對襟衫,紅緞長褲,背上十字交叉著兩柄長劍,劍把飄紅穗,全身噴火。媚姑娘帶著俏丫頭並騎聯立,兩個人同時帶轉馬頭,馬蕩塵飛,兩騎如箭,不大工夫全走的沒子影兒。
俞劍英突然心中一動,暗笑道:看這主婢兩人分明都有著極好的武功,常聽義父說起江湖上三種人雖為難惹,一種是出家的僧道尼姑,一種是溫文爾雅的書生人物,還有就是秀美的年輕少女,因為這三種人外貌上看去都似平淡無奇,極不適合在江湖中闖蕩,如果他她們不是身負絕技,決不會獨自出入江湖。
那主婢兩個少女看上去身手嬌健,騎術精良,又都是花枝人樣,美媚秀慧,而且她們大膽的出乎常情,決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也許是綠林中女盜,她們既然都注意了自己,說不定存了什麼歹念頭,以後自己一切行動都應處處留神才對……
他心裡在想,腳下面卻加緊了步子,沿大道直奔合肥。
曉行夜宿不過兩天工夫,已經達合肥府,一路上並未發生什麼事故,也沒有再碰到那主婢兩個少女。
俞劍英進城時候已是暮色四合,華燈初上,這時候正是夜市初展,街道上行人如梭,接踵擦肩,熱鬧異常,俞公子青衣布履,身背長劍,他躑躅於巡撫府前,看兒時深居三年舊地,景物依舊面目全非,模模糊糊尚記得隨大媽啟蒙就讀後園花庭,書童美婢側立伺候,大媽慈容,課讀諄諄誘導,生母旁側助教,撫愛備至,父親大堂理事歸來,團聚花庭,就把自己親抱膝上逗樂,那生活何異天堂樂園。
如今童年記憶尤深,可是父親大媽均遭宦官陷害,含恨九泉。
生身娘開封濺血慘死,落個棄屍庭院。
他想著不禁淚若泉湧,肝膽欲碎,脫口喊道:“我俞劍英要不把你們那般逆閹權宦、綠林惡人劍劍斬絕,死不瞑目……”
巡撫府兩扇半閉的大鐵門裡,立時閃出來六七個捕快模樣的人物,其中一個似是帶班頭兒,他一面對頭劍英走,一面厲喝道:“什麼人膽敢在巡撫衙門前高聲呼叫,大概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幾個人說著話已走近俞公子身邊,那個帶班頭兒驀然舉起手中馬鞭子照住俞劍英頭上就抽。
俞公子一聲冷笑,待鞭子快臨頭上,猛可裡伸出左手接住鞭尾,微微用力一帶,那個捕快頭兒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全身向前一栽,心知不妙,慌忙把手一鬆,想丟了手中皮鞭,哪知五個指頭竟全不理會,仍然是緊捏著鞭子,好像一隻右手已不是他自己的一樣,眼看他就要撞在俞劍英身上。
俞公子只微微一閃輕聲喝道:“惡奴鷹爪,竟敢出手傷人。”
右手並食中二指輕輕在那捕快帶班頭兒的後腰“督脈穴”上一點,趁勢抓住他前栽的身子。
說也奇怪,那捕快帶班經俞劍英把他身子扶正以後,就直挺挺的站在地上,瞪大了兩眼,卻一語不發,變得像一個木頭雕刻的人樣。
這時另外的六個人都已趕到了跟前,大家一看帶班頭兒筆直的站在那兒,手中垂著馬鞭子,兩隻眼瞪的快要繃破了眼皮,半張著嘴,一語不發,一時間都沒了主意,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手法。中間有一個年歲較大點的捕快看了半晌,喝道:“夥計們別放走這年輕小夥子,我們帶班的班頭兒中了他的邪法,這小子準是白蓮教的人物,長腿李二快去請總捕頭,我們抽傢伙圍上他。”
他這一喊,其他五個人如夢初醒,有一個回頭就往巡撫府裡跑,餘下五個全拔出鐵尺單刀圍住了俞公子。
俞劍英憋的滿腔悲忿,哪裡忍得下去,倏的劍眉一挑,就想動手。
這時候猛然由暮色中馳過一匹快馬,急如飄風,眨眨眼已到幾人跟前,馬上人一抖手,飛出一條長索,活蛇樣繞在幾個捕快身上,接著馬上人一挫腕子,只聽到幾聲撲撲通一陣連響。五個捕快全摔出去七八尺遠,手中的鐵尺單刀四下亂飛。
馬上人一帶轡繩,棗紅馬打個旋轉到劍英面前,她低聲說,“什麼事和這種小人鬥氣,看樣子你大概是初次走江湖,安徽巡撫衙中總捕頭身手不凡,何苦招惹這種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快點走。”
她話未完又急馳來一白馬,馬上俏丫頭翻身離蹬,一飄身坐在那匹棗紅馬後面,望著劍英指著馬嬌聲說道:“上馬,走。”
俞公子已看清楚這兩人正是他路上遇到的主婢兩個少女,不過這時候沒有工夫去問人家姓名來歷,自己一身大事實在也犯不著招惹這種無謂的麻煩。俞公子急切間心裡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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