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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培早被她笑得靈魂兒飛上了天,忘其所以的伸手去握她一隻玉腕,一眼看到了毒娘子身後的俞劍英,一怔神,趕忙縮回伸出的手,問毒娘子道:“姚姑娘,這位是哪道的英雄,我怎麼沒有見過?”
毒娘子媚笑一下,拉劍英和自己聯肩並立。這場合俞劍英自是無法抗拒,毒娘子玉腕輕伸,拉著劍英一條臂笑道:“他是我兄弟,汪大人你一家人都在密室嗎?“她媚笑的如百合花開。
汪培哪裡會想到報應臨頭,點點頭答道:“你還有這樣的好兄弟,真是有其姊必有其弟,如肯屈就官場,我必全力栽培……”
他話未說完,俞劍英早已熱血翻騰,一用力掙脫毒娘子的手臂,翻腕抽劍,劍光如打閃,冷氣逼人,嚇的四個垂髻女婢啊呀一聲驚叫,四盞垂蘇玻璃宮燈,紛紛脫手,毒娘子一伸玉腕搶過一盞燈,高舉手中笑道:“弟弟,殺吧!姊姊給你打著燈。”
俞劍英一抬腿踢翻汪培,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害民刁吏,尚記得七年前慘害湖北俞巡撫的一段公案嗎?”
說到這裡,雙膝跪地,仰面哭道:“爹爹、媽,陰靈有知,請看英兒替二老復仇。”
邊說過話寶刃一揮,汪培慘叫未出,已經身首異處。
俞劍英殺了汪培後,餘恨未消,仗劍入室,不分男女全數誅絕。把人頭擺在桌了上,數一數正好是廿一口,一回頭又看到嚇癱在地上的文案師爺彭文發。娘子笑道:“這人獐頭鼠目,決不會是好東西,姊姊替含冤的伯父伯母,加上一點利息吧?”
說完話,抓起彭文發一條腿一掄一摔,鮮血濺處,彭文發碰一個頭顱粉碎。
俞小俠聽她越說越親熱,竟向自己死去的爹孃,稱起伯父伯母來,但一時不便說她什麼。起汪培人頭,直向外面走去,劍英可也真夠狠心,殺了汪培一家人後,連一個招呼也不和毒娘子打,徑自走出密室甬道。
劍英躍上屋面,幾個飛躍已登上三進院大廳屋脊。向下一看,只見官兵愈來愈多,三進院門臺階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童維南和浙北雙傑三把刀阻擋著官兵捕快們的瘋狂猛攻。
俞小俠仰面一聲長嘯,右手仗劍,左手提著汪培人頭,一縱身“大鵬摩雲”幌似一隻巨雕從空而降,劍演絕招“火攻連營”一片白光過處,只聞慘叫連聲,十數名捕快官兵斷臂濺血臺階。
劍英一抖左手,汪培人頭飛出,直向官兵群中一個三品頂帶官員打去。
那人身手竟自不弱,一伸手接住飛來人頭,劍英大聲喊道:“狗官汪培已全家伏誅,不信你看你手中人頭,我殺汪培為報過去一筆血債,爾等有本領儘管找我算帳。如敢妄害無辜,移禍良民,我必再入合肥城把你們這般害人惡吏劍劍誅絕。”
說完話,驀地仗劍飛躍,竟從官兵頂頭上打個旋,又躍上一重屋脊,就這一瞬間他已從官兵手中撿過來一支火把。
俞小俠高舉火把縱聲大笑,笑發丹田,力震屋瓦,火把照著他朗朗英姿,他笑聲一落,又開口說道:“我讓你們看清楚正凶主犯,儘可以行文四海繪影捉拿……”
他話未說完,弓弦風動,剎那間箭如驟雨,紛紛射來。
俞小俠拋去火把,舞劍撥箭,劍化一圈銀虹裹著他躍下屋面。
劍英落在臺階上,對童維南和浙北雙傑說道:“晚輩已手刃汪培全家老幼,我們走吧!”
童維南一點頭,金刀一展,砍翻了一個登上臺階的捕快,和浙北雙傑躍上屋面如飛而去。俞小俠橫劍斷後,從從容容躍上屋面。
官兵捕快們看到他實在有點膽寒,說追他那也不過是虛應故事。
四個人一陣急走,不大工夫已到了城外,尋到了隱藏馬匹所在,四個人連夜縱馬道上。四個人半夜緊走,到天色大亮已趕出去四五十里,在一個小集裡打過尖,餵了餵馬兒,沿北上官道縱騎而去。
經過了二十餘天的兼程趕進,已進入河北境內。這正是初冬天氣,一路上冷風撲面,晨霜送寒,四人都有一身武功,自然不懼冷風寒霜,仍然是曉行夜宿,一路急進,這天中午到了一個大集鎮上。
這集鎮名叫周口店,距北京也就不過是百里行程。四個人剛剛進入集鎮,天色突然大變,一剎那寒風捲沙,烏雲遮天,竟然下起大雪來了。
金刀飛叉童維南一皺眉,對三人說道:“看天色,這場雪恐怕要下一陣工夫,急也不在一天,我們不妨在周口店住一宵,明天再走如何?”
俞劍英抬頭望天,雪如鵝毛下降,自不便堅持趕路,隨點頭笑道:“看雪勢恐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