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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面前的大碗酒,笑道:“我瘋子今天要借花獻佛先敬各位一碗,把肚子裡的酒蟲安置好,免的它作怪。”說完,如長鯨吸水,片刻喝的點滴無存。
桑逸塵見他開始就這樣的豪飲,酒量看來定是驚人,笑道:“錢兄,你這是想先聲奪人,來個心理攻勢,把人嚇住。白雲道長師兄弟和黃大俠的酒量如何,我不知道,老叫化卻不怕。”端起碗也是一飲而盡。
白雲道長笑道:“我們師兄弟,可沒有兩位這種宏量,奉陪幾杯,還可免強,要我們拼個不了不休,卻只有甘拜下風。”
師兄弟三人,也一仰脖子,咕嚕!咕嚕幾聲後,各人的一大碗酒,也下了肚。
南山叟黃麟笑道:“瘋子是貓子三口水,無後勁,嚇不住人,我覺得一碗太少,每人先喝十碗再說。”
這十碗酒,至少也有十斤左右,他—口氣喝光,這樣宏量,把個嗜酒如命老叫化都震住了。
這一場酒喝的大家暈頭轉向,八臂神乞卻把要事也忘記了,十碗酒下肚之後,豪氣大放,不停的找人拼杯。
他正喝的興致勃勃之時,忽然走來一個身著淡裝緊衣的少女,只見她面似芙蓉,秀眉瑤鼻櫻桃小口,牙齒如雪,兩瞳似水,腰如細柳,可稱得上嬌體如花,秀逸若仙。
一進門就向六人襝衽,道:“請問在座的老前輩中,哪一位是桑老前輩?”
桑逸塵放眼一望,卻不認識,倒不知找自己有什麼事,笑道:“小姑娘是何人門下,找老叫化有什麼事?”
那小姑娘上前一步,從身上掏出一封書信,雙手呈給桑逸塵後,猛退一步,微微一福,也不等八臂神乞的回話,即轉身向店外疾奔。
桑逸塵接過信封,抽出信箋一看,只見上面大意寫道:“頃聞閣下與百拙大師,聯名共邀武林同道於本月十五日齊集少林寺,共同維護武林劫運而救眾生,此種舍已為人之義舉,實為我輩稱道,如此盛會,乃為武林中數百年之創舉。
靈虛老道何德何能,敢稱武林第一奇人。素聞閣下與靈虛老道,交稱莫逆,請費神轉告靈虛老道,到時撥冗前來,藉此武林同道濟濟一堂之機會,一較高低,以正名位。
靈虛老道如藉故推辭不到,除和在場高手印證武技之外,當趨九華山排雲嶺決鬥靈虛老道。
九疑白髮姑娘
桑逸塵看完這封信,仰臉沉思良久,也想不想這白髮姑娘是誰。一躍身走出店外,想問問送信來的小姑娘,白髮姑娘是什麼樣的人。
他追出去一看,哪還有小姑娘的影子,返回坐位後,白雲道長看他眉頭緊皺,笑道:“桑兄,有緊要事嗎?”
桑逸塵點點頭,道:“剛才那位小姑娘送來這封信,是一位署名九疑白髮姑娘派人送來的,十五日那天,她要和靈虛上人決鬥,以正武林名位。這位白髮姑娘是誰,老叫化卻沒有聽說過,不知你們知不知道白髮姑娘的來歷。”
白雲道長搖搖頭,道:“貧道很少涉足江湖,對武林道都很生疏,看她署名白髮姑娘,可能她的青春幸福都完全為潛修武功而斷送了。”
南山叟黃麟道:“此人可能從未在江湖上走動過,不然連見多識廣的桑大俠,都不知道她的來歷。”
瘋子笑道:“這人不但把一生幸福送在潛修武技上,可能還有一段秘史,見了靈虛上人,或許知道她的來歷。”
桑逸塵道:“這件事卻叫我老化子作難啦,靈虛牛鼻子,行蹤飄忽,想找他自不容易,既然白髮姑娘把事託老叫化,只好趕到排雲嶺一看,儘儘人事。”
說此,微微一停,又道:“兩位兄臺遠途跋涉而來,反叫黃兄破費,老叫化一生雖然不拘這些小節,心中也感慚愧,等返來後,由老化子作東,再請你們幾位喝一頓,這就失陪了。”說完,躍身疾奔出店。
白雲道長師兄弟也隨老叫化之後,辭別南山叟和北山瘋子返回少林寺。
桑逸塵奔出客棧,也沒有返少林寺和百拙交待一聲,連二女那兒的事也把它拋諸腦後了。立即直跑九華山,他心急如焚,腳程儘量加速。
這天申時光景,已到九華山排雲嶺下,放眼一望,在黃昏暮色中,只見一條白影電奔而來。
眨眼之間,已到了八臂神乞面前。
桑逸塵細看面前的白猴子,傷勢已經痊癒,他見了桑逸塵就躬身作揖,高興地跳著腳,咧開大嘴吱吱怪笑。
桑逸塵問道:“靈虛牛鼻子在不在山上。”
白猿玉奴點著一顆猴頭,咧開大嘴,兩聲怪嘯,伸手向峰上指了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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