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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牛鼻子看信的當兒,臉上笑容突斂,好像對這白髮姑娘也心存畏懼。
再一想牛鼻子的為人,雖然道貌嚴肅,超越五行三界之外,但對他的衣缽弟子俞劍英,鬧出這麼多的情愛糾紛,他不但不責備,反而能通權達變,把一個未正名身懷六甲的徒媳,也收列門牆。
他想到此處,心有所悟,忖道:“牛鼻子年輕時,是不是也鬧過情孽糾紛,白髮姑娘可能和牛鼻子是師兄妹,因感情破裂,各自閉門潛修。”
突聽店夥計,跑進來說道:“酒菜已擺好,請你老人家過去吃罷!”
桑逸塵猛的一睜環眼,緩緩站起身子,向對面房間走去。
桑逸塵剛走出房門,二女和洞庭釣叟師徒由外面走了進來,八臂神乞一見二女,猛喝道:“叫你們在這裡等我,竟敢不聽老叫化的話,從今以後老叫化再也不管你們的閒事了。”
二女見八臂神乞生氣,慌忙雙雙跪下,陳姑娘道:“師叔,你老人家不要生氣啦!下次再也不敢違背師叔的吩咐。”
洞庭釣叟笑道:“老叫化,你一大把年紀啦,怎麼火氣還是像年輕時那樣暴躁,孩子們縱然不對,也應該等他們進了房子後,慢慢地教訓,怎的一見面就大罵起來。”
桑逸塵仰臉縱聲笑道:“老水怪,你不知道這幾個孩子,老是不肯聽話,把老叫化害苦了,從早到晚都在為他們瞎跑。”說完,望著二女喝道:“牛鼻子教你們的,就是這一套嗎?見面沒有別的,就知道做磕頭蟲,趕快起來,進房換件衣裳,到對面房裡去吃飯。”
二女站起身子,向八臂神乞一福,即躍身進入房內。
桑逸塵見二女進房後,向洞庭釣叟笑道:“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這機會難得,老化子已經叫了酒菜,今天倒要好好地喝幾杯。”
洞庭釣叟笑道:“喝酒是我最高興的事,但我年紀老了,酒量已經不行,我先申明,不能以你的豪量來和我拼杯。”
店夥計見二女回來,不等吩咐,隨著身後,就拿來四付杯筷。
桑逸塵見夥計來到,即刻吩咐添菜,這才和洞庭釣叟師徒走入房內,剛坐下喝了兩杯,二女也換好衣裳過來,仍然是女扮男裝。
桑逸塵這時怒火全消,見二女進來,笑道:“你們坐下敬白老前輩一杯酒吧!”
洞庭釣叟笑道:“老叫化,你來這套俗禮幹嗎?要喝我們兩人喝,如果叫他們兩人敬老朽酒,我站起就走,連少林寺我都不去了。”
桑逸塵突然一皺頭,道:“老水怪,真夠爽快!”說此,微微一停,又道:“好在老叫化這兩條腿,跑路跑慣了,不然這幾天就吃不消啦。”
陳紫雲道:“師叔,什麼時候返回來的?”
桑逸塵道:“我也是剛到這兒。”說此,喝下一口酒,又道:“你們去湖邊幾天了,看見英兒的屍首浮上來沒有?”
程玉玲眼蘊淚水,道:“你老人家走了以後,第二天我雲姊姊看師叔仍然未來,就奔到湖邊,見白老前輩仍在那垂釣,我們就在白老前輩的旁邊,看了很久,湖面平靜如鏡,便想下去看看。”
桑逸塵笑道:“老水怪一生在水裡過活,現在江湖上的人物,水上功夫誰能和他較量,他都不敢下去,你竟不怕死,想下去餵魚是不?”
洞庭釣叟笑道:“老叫化,不要瞧不起人,長江後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我和你都老了,稱不起好漢啦!”
桑逸塵聽了,皺著眉頭,道:“她到湖底去過?”
陳紫雲道:“我們割了很多葛藤,幾根槎成一段,然後再接起來,花了一天時間,才接成一根幾百丈長的長繩,藤頭結上一個大山石,玲妹妹身上捆了一根結實的葛藤連在長藤上,慢慢的往下放,剛好把藤放完,玲妹妹也落到湖底。”
桑逸塵問道:“你下湖底去見到什麼沒有?”
白燕兒道:“湖底下面,由那座高峰底下湧出一股很大的泉水,向下面山洞流去,水勢十分湍急,落下湖中去的東西,無一存留,我找了半天,除了魚兒游來游去外,一無所有。”
桑逸塵聽了,長長地嘆息一聲,道:“這麼說,英兒卻是凶多吉少了。”
二女早已忍不住滿眶淚水了,八臂神乞一說凶多吉少,不禁“哇”的一聲,雙雙大哭起來。
洞庭釣叟道:“兩位不要難過,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會絕處逢生的。”
桑逸塵見二女痛哭,心裡也感到難過,嘆息一聲,道:“俞劍英既然葬身湖底,哭有什麼用?你們既然愛他,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