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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笑說道:“老朽雖無能,但我有一顆熱心,也願跟各位去湊湊熱鬧。”
程九鵬突然展顏,笑道:“好啊!我這位內兄的血海大仇,承各位援手,當可昭雪無疑。但他已含恨十八年了,急也不在一時,我還得強留各位多住幾日,等劍英和二女行了禮之後,再和各位就道前往武陵山。”
桑逸塵道:“乾親家,你把日期擇好沒有,說出來看看,若時期相距太遠,我們這些人沒有耐心等候,三日不跑路,兩條腿就會腫起來。”
程夫人突然接著說道:“自從你們經過敝堡去南海後,我就把遠近的好日子記在心裡,本來明日倒是大好吉期,可是時間太倉卒,過了明天就要等到四月初四。”
說此微微一停,又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雖然談不到鋪張,可是多少還有幾家至親,也得請請,免得被親戚藉口,說我小氣,連喜酒都不請他們吃一杯。”
桑逸塵屈指一算,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日下,而且三月又是小月,離四月初四,只有四天了,點點頭,說道:“這三四天的時間,我們還能勉強,可是要多準備幾罈好酒啊。”
程九鵬笑道:“山珍海味沒有,各位在綠竹堡喝上三年六個月,也喝不完。”
這一頓酒,因中途發生了這段令人傷心的悲事,大家都未能暢飲。尤其梅香只是以淚洗面,酒菜都未沾唇。
劍英聽說梅香身負血海深仇,也恨不得立即飛去,把賊人頭斬來,但在這個場面,他卻不好插嘴。
他看梅香哭得那麼傷心,想安慰一番,可是又不知如何說,只望著俏丫頭那如花帶雨的粉臉上出神。
紫雲冷跟旁觀,見英弟弟那樣的神情,心中大不是滋味,但她是一個很精明的人,雖然把英弟弟的心事看透,可是地方不一樣和情形不同,只得把一顆不愉快的心,收斂起來,反而同情梅香悲慘的身世,而流下兩眶同情之淚。
玉玲過去雖然和梅香一塊長大,並不知道她是至親的表妹,只聽母親常常囑咐,要好好對待梅香。
當下聽父母把她的身世說出,心中甚感同情她的可憐身世,邊哭邊勸慰,道:“表妹別太過傷心啦,舅父舅母,已死不能復生,目下桑師叔和各位前輩,都一口答應盡力助你報仇,趕快節哀順變,向各位老前輩謝過吧。”
梅香立即停止哭泣,站起身子,“撲通”一聲,倏然向老堡主夫婦拜了下去,說道:“薄命女承姑父姑母的養育,這等雲情高誼,沒齒難望,請受侄女一拜吧。”
程夫人伸手扶起梅香,道:“梅香,我們都是至親,不要客氣,你過去受的委屈,不要記在心裡。”
梅香啜泣說道:“侄女承姑母苦心孤詣的教導,事情輕重,還能分得出來,哪能把好意當作歹意,請姑母放心吧,侄女還不至這麼不懂事。”
桑逸塵見這場面,悲傷氣氛很重,大笑一聲,道:“目下已夜深了,這酒留到明日再暢飲吧。”
老堡主聽八臂神乞這樣一說,立即引領各位,分別入臥室調息。
程夫人引著二女到後花園的精舍,把準備好的兩間新房,讓二女參觀。
但見房內粉刷如新,走進去就令人感覺舒適清爽至極,放眼一望房中佈設,沒有一件不是新購置的。
尤其臥房的佈設,獨出心裁,房中垂掛一盞紫色的琉璃燈,吐著薄霧樣溫柔光輝,照得這間乳黃色牆的臥室,影影綽綽,好像沉浸在夢樣的情調中,真是寧靜恬適美麗極了。
那一張木床,大概也是趕做的,床柱上雕著左龍右鳳,栩栩如生,龍鳳被鴛鴦枕都是湘繡的特產品。
陳紫雲從小就被父親送往排雲嶺學藝,何曾看見過如此堂皇美麗的陳設。
看了一陣,含笑說道:“伯母,要你老人家如此破費,侄女實在感愧難安啦。”
程夫人道:“不要客氣啦。這點小意思算不了什麼,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說著,轉身走出來,又向對面的房中走去,這一間除了多安置一張精緻的小床外,所有的擺設,大致和紫雲的新房一樣。
玉玲笑道:“媽媽,您老人家真會替我們設想,連孝燕睡的床,都是嶄新的。”
程夫人道:“綠竹堡不是劍英,不說我們全家遭戮,連這幾間破屋,也會燒得片瓦不存。我們沒有什麼給你們,我和你爸爸商議,並徵得你們兩位哥哥的同意,把所有家產,分作三份,你們佔一份,作為你的陪奩。”
玉玲搖搖頭,道:“這個女兒不敢要,還是給哥哥他們繼承,我們等行過婚禮後,仍想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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