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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南一毒欺前一步大喝一聲,問道:“你把他們隱藏何處,快說?”
馬彬很從容地答道:“我們兄弟居身之處,雖然寬敞,而且和七魔也有一份不薄的交情,但我們兄弟,決心洗手歸隱後,卻不敢接待他們在島上居住。”
黔南一毒陰惻惻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來,你們倒是十足的好人了?”
馬彬聳聳肩答道:“好人卻不敢自居,但隱居此地之後,卻沒有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
馬彬已一再的表示,洗手歸隱,不再涉江湖,一葉道人覺得不能逼人過甚,於是笑說道:“貴昆仲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喜,可賀,七魔等人既未在此停留,他們的行蹤何處,馬兄可否賜告我們?”
馬彬見他說話,非常客氣,心中比較舒適,忖道:我若把七魔等人的行蹤告訴他們,勢必隨後追去,駝龍島正副島主,又被擾散功力,走火入魔,行動緩慢,以當場眾位的腳程來說,不須半日,即可追上,齊元放等人非葬送在群雄手下不可。我若不把七魔等人行蹤說出,事情還不知道如何善後,再說賣友求生,乃是武林中人的大忌,我如出賣了朋友,事後傳言江湖,雖然洗手江湖,但也永世留下罵名……
一葉道人見他只顧沉思,眉毛緊皺,知他有難言之苦衷,笑道:“貴昆仲洗手歸隱後,甚為同道敬佩,除惡惡盡,乃是我輩份內之事,馬兄難道還有什麼顧慮嗎?”
馬彬展眉笑道:“不是我不肯告訴道長,我們實在不知道,只可以供給各位一些線索,各位見多識廣,定可根據線索,把他們的去處找到。”
黔南一毒冷哼一聲,道:“你想玩花槍把我們騙過去,那就小心你吃飯的傢伙。”
馬彬向他望了一眼,冷笑一聲,即轉臉向一葉道人,笑道:“齊島主和張副島主,走火入魔,聞說要寒熱果才能療治得好。”
原來齊元放和張禮崇,所練的是一種非常歹毒的寒熱掌力,這寒熱掌力如果練成後,若被擊中,受傷的人發冷發熱,重者當時寒熱而死。
就是輕者也無藥可醫,唯一的療治藥,只有寒熱果。
但這種寒熱果,世間很少,寒熱果樹有雌雄兩種,雌的生長在寒帶,雄的生長在熱帶,因相距太遠,不能受粉,只開花而不結果實。
一葉道人早年聽人說過,昔年百毒叟莫獻猷,也是練寒熱掌,走火入魔,他命弟子千方百計去找這寒熱果,找遍大江南北,深山峻嶺,費時半年,動員三十名弟子,仍然沒有找到寒熱果。
他有一個大弟子,非常聰明,他想這種寒熱樹,雌雄相離很遠,不能受粉,當然不能結成果實。
心機一動,他便把這種樹木移植在一起,移植雖然成功了,可是仍然不結果實。
移植來的時候,就有二尺多高,但經過數十年後,仍然是二尺多高。
莫獻猷走火入魔後,只是發寒發熱,不好不壞,每天如此,一直熬過二十年才枯瘦而死。
他死後十年,那寒熱樹便結果實了,但結的果實只有兩個。
這寒熱果不但能療治走火入魔,而且能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效,常人服了,可怯百病,返老還童,練武的人服一個,能抵過二十年的潛修功力。
只是那年結過一次果實後,第二年就沒有再結,經過了二十年才又結了兩個,以後每二十年結果一次。
武林中人視這種寒熱果為奇珍,但移植的那株寒熱果樹,非常秘密,只聞說移植湘西的武陵山百花嶺,不少武林人物去找過,但都沒有找到那株果樹。
莫獻猷死了之後,由大弟子呂晉元接掌門戶,他卻收斂兇焰,約束師兄弟。呂晉元這樣做法,一來是怕師父死了之後,仇家找上門來,再就是想博取武林的同情,改變對他們的觀念,他好一心一意把師父未練成的絕技,自己閉關苦練。
他這一手蔽天的方法,當時確實已瞞過武林中俠義的人,不但不去找他的岔子,並且對他這突然改過自新做法,非常欽佩。
洞庭釣叟聽他提起寒熱果,驀然想起湘西武陵山盜名欺世的白麵君子呂晉元,冷哼一聲,道:“你是不是和呂晉元有過節,想藉這機會引我們去替你報仇吧?”
馬彬猛的吃了一驚,暗道:“糟啦,他難道曉得湘西白麵君子呂晉元住址嗎?若他們即時趕去,七魔等人絕難逃脫他們之手。”
他立即鎮定心神,道:“白麵君子呂晉元,我們兄弟只聞其名,而沒有見過其人,他隱居何處,並不知道,哪有什麼過節可言,再說我們兄弟已洗手歸隱,過去的恩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