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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身法,自回京都而去。
嶽鳳坤看鄧一鳴背影在冬日晚霞裡悄失,連一句送別的話也說不出來。
嶽鳳坤一陣傷心,淚珠兒掉在玉玲臉上,無限感傷中抱起僅存一息的白燕兒,向正南方那座小村落中走去。他此刻心頭裡說不出是愛是恨,只感到一片茫然……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客人,你同伴是不是得了急病?”
聲音不大,那似寒夜裡一聲警鐘,把嶽鳳坤從恩怨的迷醉中驚醒過來,定神一看,已進入村中。身側一位手握竹杖,身穿棉袍的老人,滿臉慈愛憐惜,注視著嶽鳳坤和他懷抱中的程玉玲。
嶽鳳坤嘆息一聲答道:“是摔傷了,請老丈借用一間空房,讓她養息幾天。”
老人道:“在家千般易,出門一時難。出門人再遇上這種意外,實在不幸呀!寒舍還有二間空房,客人請隨我來吧!”說完,轉身帶路,引著嶽鳳坤進了一座茅房。
這是靠近燕山的一個小村,只不過住著七八戶人家,茅舍竹籬,一派山村風光。老人帶領嶽鳳坤進了小村最南邊一座竹籬中,雖是幾間茅屋,但裡面卻打掃的相當乾淨。老人進了門,高聲喊道:“巧姑,快來把北屋裡(北方土話即北廂房)打掃一下,有客人來啦。”
正房裡應著走出來一個黑布褲襖的大姑娘,說年齡大約十七八歲,一條直垂到後臀上的大辮子,烏黑髮光,纖長身材,繡花布鞋,粉面柳腰,櫻唇微殷,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山村裡有這樣漂亮的姑娘倒是少見。她微帶羞意,打量了嶽鳳坤一眼,看到白燕兒長髮蓬亂,微覺一愕,老人已開口說道:“我倒忘了問客人貴姓?”
嶽鳳坤低聲答道:“我姓岳,請教老伯伯高姓?”
老人微笑道:“我叫王大福,這地方叫小王坡,這裡住的幾家人都姓王,等巧姑打掃過房子,安頓了病人,我們再談,我到廚下去先給你們弄點東西吃吃。”
嶽鳳坤想說幾句感謝的話,但看人家父女臉上的誠懇神色,覺得說出來反是多餘,把衝到口邊的幾句話,又趕忙嚥下肚子,點點頭算是表示謝意。
巧姑打掃好房間,倚著門低聲說道:“大爺,房間打掃好了。”嶽鳳坤立刻抱起白燕兒道:“謝謝你啦,姑娘。”
嶽鳳坤抱著玉玲進了北屋,這房子共分內外兩間,裡面一間,竹榻上早巳鋪好床單,雖是布質,卻很清潔,嶽鳳坤把玉玲放到竹榻上,巧姑捧著一盆熱水進來,很耐心地替玉玲洗去嘴上血跡。
嶽鳳坤道:“這地方有藥店嗎?”
巧姑道:“藥店倒沒有,不過我爹爹常常替村子裡的人看病,我們家裡收藏有藥材。不過不全,你要什麼跟我講,我去看看有沒有。”
嶽鳳坤說了幾種藥物,巧姑一一記下,不大工夫倒是一樣不缺的拿來。嶽鳳坤親自秤了分量,調配好,託巧姑代為煎藥。自己強抑悲傷,運起內功,以本身元氣助白燕兒活血暢脈。果然不到一刻工夫,程玉玲悠悠醒來,睜眼看嶽鳳坤正以內功在自己各處穴道推拿,他手掌至處,必有一股熱流浸入體內,而嶽鳳坤頭上卻是汗水如豆,不停滾下。
白燕兒知道,這是武林中一種極高療傷法子,療傷人以本身真氣功力,助傷者暢血清神,傷者固是獲益不淺,但療傷人卻受損極大。白燕兒看嶽鳳坤如此對待自己,一陣感愧難過,流下兩滴淚,握住嶽鳳坤一隻手道:“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程玉玲慚愧死了。”
嶽鳳坤右手任玉玲握住,左袖擦下臉上汗水笑道:“你不要想這些事,快閉上眼睛好好養神,你傷得很重。”
白燕兒笑道:“我知道,恐怕我不會好了……”
嶽鳳坤淡淡笑道:“現在你好好養息要緊,只要你心情能夠愉快起來,很快就可以好起來,你放心吧!你病好了,我就離開你,以後再不攪在你和俞劍英中間,現在我都知道啦。”
白燕兒停住哭聲問道:“你……你知道了什麼?”
嶽鳳坤看她急得柳眉倒豎,心裡又恨又憐,一皺劍眉,微笑答道:“我替你把脈,無意中發覺,難道你真的還要騙我嗎?”
白燕兒聽得一陣羞急,蒼白的臉上,泛上了兩頰羞紅,閉上兩隻眼。過了半晌,忽然她睜開眼,放聲大笑起來,笑聲過後,秀眉深注著嶽鳳坤問道:“你是不是說我懷了孕,肚裡有了孩子?”
嶽鳳坤點點頭。程玉玲笑道:“白燕兒殘花敗柳,我不配愛你,知道嗎?你快些請走吧!”嶽鳳坤只覺得心如刀絞,哪裡還忍得下去,正要離開,回頭見巧姑手捧煎好的藥碗,用奇異地眼光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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