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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閱讀過一遍,兩位妹妹都已得恩師面授,想來都已通達,今宵我要把師父手繪劍訣仔細研讀一遍,明天就請兩位姊姊指導我開始練習。”
玉玲莞爾一笑,道:“你怎麼忽然變得這樣客氣了?”
陳紫雲笑接道:“師父手著這部劍訣,精奧博大,變化無窮,我和玲妹雖然得他老人家面授指點,但也只不過略通概要。那太極三十六劍式,尚能運用,兩儀廿四劍,雖亦可勉強用來對敵,但很多精微變化之處,已難了解,至於那十二招三才劍式,簡直是一點都不明白,說起來真是奇怪。我和玲妹初學之時,雖然也曉得那十二招劍式,變化複雜,但並不算太難,哪知愈練直覺困難,越學越感糊塗,現在根本就弄不清楚是錯是對。”
劍英嘆道:“師父之能實非我們能及萬一,那夜二位姊姊雙鬥冥靈真人,出手劍招之奇就非我能預測,眼看劍勢劈刺向空隙之中,哪知劍到之時,剛好是敵躍避的方向,劍劍搶制了先機,招招攻敵必救,才迫得那老魔頭無法找出絲毫的反擊時間,雖有一身深厚功力,亦無法發揮出來,如果不是兩位姐姐的劍招奇奧,你們縱然是全力拼鬥也難抗拒那老魔頭的內家真力……”話至此處,微微一頓,又道:“師父在授我玄門先天氣功之時,曾對我有過一番訓誡,他說:玄門先天氣功並非內家功中最高絕學,他的一身能耐,亦非舉國第一,如講武林中技擊之術,乃應推少林寺執武林牛耳,只可惜上乘武功,並非人人可學,如果秉賦不佳,縱學上一生一世,亦難登峰造極。內功一道,更是精博,因才施教,才能水到渠成,如果勉強傳授,學習之人未受其益,反蒙其害。因為一種較高的內功,大都要違反人體生理的正常本能,如無甚佳天賦,必難適應練功的變化,一個不好,練功之人就要受到很大損傷,輕則殘廢,重則殞命,是以,一個人武功的成就,必需要各種條件配合。”
陳紫雲笑道:“師父肯把他曠世絕今的玄門先天氣功傳你,自然是把你看成了練武的全材,事實上你的悟性,也確比我和玲妹高,同時你已學得了師父的奇門八卦劍法,太極、兩儀、三才劍法,雖是集天下劍術大成,但據我習練經驗所得,其中最為奇異之處,還是五行生剋變化,和八卦消長之機,不過其間又加上了雙劍相輔之妙,本以那兩儀二十四式,學起來又比太極三十六式繁雜很多。至於那三才劍招,恐又深奧一層,因為兩儀劍招是雙劍相成克敵,各佔一半份量,那三才劍招卻是一劍為主,兩劍為輔,主劍主正,輔劍出奇,奇正互用,其精奧自然是更深上一層。是以,我和玲妹妹在初習三才十二劍式時,因有師父主正出劍,帶動十二劍招變化,練來倒不覺如何困難,但我和玲妹自己練習起來,卻是愈練愈感糊塗,故然三才劍式需要三人各主其位,才能發揮三才劍招效力,但其間劍式卻是各謀其道,分可單獨對敵,合則三劍聯攻。在這段靜居時日中,咱們最好能把那三才十二劍招精奧領悟。”
陳紫雲說完,拉著玉玲緩步退出房門。
俞劍英開啟了靈虛上人朱一嵐手著的太極、兩儀、三才劍式圖解,凝注了全神閱讀,一則他悟性超人,再者已有了玄門先天氣功的基礎,體內百脈奇經,均已相互通達,靈臺易明,這一凝注全神,登時百念盡消,靈智大增。
他首先翻閱那三十六式太極劍式,只覺每一劍招,無不是精奇之學法,雖只有三十六式,仁其深博,要比自己學的奇門八卦劍法更進一層。
他一面看,一面比手作勢,看一招,學一招,然後再閉目沉思,直待把那一招悟透,才重閱下一劍式。
要知這一套窮盡靈虛上人智力的奇奧劍法,乃天下各門派劍術精英大成,俞劍英雖是一代天矯之才,又得玄門先天氣功補益靈智,但也沒法在片刻之間,瞭然劍式精奇含意,最初幾招,還可思悟,但到第五招上,忽感那圖解劍式,有些不大對勁,只感和前四劍全然不相關連,而且出手劍勢,緩慢的大背武術常規。
他合上書本,想靜坐片刻再讀,哪知凝集的精神一散,忽感一陣頭暈,不由主全身晃了兩晃。
推窗望去,只見茅舍外夜色沉沉,已經是初更時分,他只看了五招,已耗去四五個時辰之久,案上燭火高燒,不知何時已被人點燃。
他緩步離開了坐位,向室外走去。
仰臉看去,只見滿天密佈繁星,松嘯陣陣,飄傳入耳,右邊廂房中燭光輝煌,看樣子陳紫雲和玉玲尚未安歇。
忽然,他覺得腹中有些飢餓,原來他在這四五個時辰內,一心集中在推解師父手著劍訣上,連一杯水也未曾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