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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
桑逸塵一皺眉頭道:“什麼事這等風急火速?”
陳紫雲道:“昨夜我和玲師妹一塊到少室峰頂練劍,回來時,已經三更過後,玲師妹燃起松油火燭,發出了這一張白箋,害得我們兩人一夜未閤眼。”
桑逸塵接過白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俞劍英中人詭計遭擒,正押解南下,但據我觀察所得,獲一妖女垂青,近日內可保無性命之憂。”
字跡寫得歪歪斜斜,一望即知這傳訊之人,讀書不多,下面既無署名,又未留什麼記號,原來江湖上有一些聲譽卓著的人,常以混號作為標幟,暗示自己身份。
這一張神秘的白箋,難倒了見聞廣博的八臂神乞,饒是他桑逸塵久走江湖,也瞧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陳紫雲見桑逸塵看完後一語不發,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叔見多識廣,不知對白箋上所留之言,有何高見?”
桑逸塵道:“江湖之上,處處陷阱,這傳訊之人如是真的示警而來,就該和你們見上一面,至低限度,也該在這箋上,留下姓名,以示用心無詐。”
陳紫雲道:“英師弟已得恩師真傳,武功足可自保,只是他江湖萬練不夠,難免落入奸人計算之中,這傳警白箋雖然可疑,但總是一條可循線索,我已和玲師妹商量了半夜,寧可受人一次愚弄,也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我們想依據留箋所示,準備南下追尋英弟的下落。”
桑逸塵一皺眉頭道:“海外群魔,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狡詐陰險,這張白箋,也許是他們故弄玄虛!”
陳紫雲道:“師叔所慮極是,但云兒想法又自不同,就算這白箋真是海外群魔故意搗鬼,目的也不過是想誘我和玲師妹早日南下,只要我們沿途之上,小心一些,不中敵人暗算,料想還不致遭人毒手。目前只有一件難題,使雲兒舉棋不定……”她望了玉玲懷抱中的孩子一眼,接道:“此行追尋英師弟,難免和人動手,帶著孩子同行,不但要分心神,而且風險太大,留下他,又不放心,而且也沒有一個可託之人。”
桑逸塵沉吟一陣,道:“你們執意南下,我也不便阻攔。只是此行非同小可,諸事均得加倍小心,大敵眾多,無一弱手,白箋如是海外群魔故設疑陣,誘你早日南下,想必早巳定有對付你們的辦法,老叫化本該和你二人一起動身,但因幾個受邀之人,尚未趕到中嶽,而且幾人又都是冷僻異常的怪物,除了老叫化子外,別人也沒辦法接待他們,好在此時距會期不遠,不如再等上幾日,老叫化和你們一起南下?”
陳紫雲沉忖一陣,道:“師叔之命,雲兒本不敢不從,但救人如救火,差不得一刻時間……”
其實桑逸塵在看得白箋留言之後,心中早已焦急難耐。只因燕趙雙殘,尚未趕到中嶽,他不敢和二女一起南下,因那燕趙雙殘,乃介於正邪之間的兩個怪物,一生之中,結仇甚多,也許在受邀的武林豪客之中,不少和燕趙雙殘結過樑子。再加雙殘生性冷傲,目空四海,三句話講不對,出手就要殺人,萬一在群豪聚會期中,鬧出什麼自相殘殺之事,不但大煞風景,說不定會把英雄大會鬧的不歡而散。當今武林之中,只有他和燕趙雙殘相交很深,兩人也只肯聽他一人的話,是以在燕趙雙殘未到中嶽之前,他不敢先離少林。
但二女行色匆急,也是人情之常,他又不便出言攔阻,沉思良久,才一拍桌子,說道:“想起來,我就想罵你們牛鼻子師父,他自己教的徒弟,就這樣撒手不管,一個人溜到哪裡去躲起來……”
陳紫雲顰起秀眉,接道:“這件事只怪我和玲妹妹不小心,未能善自保管師父手著劍譜,才引出這樣一場風波……”
桑逸塵冷笑一聲,接道:“臭道士就愛故弄玄虛,老叫化再見他時,必得好好的罵他一頓!”
二女見八臂神乞臉上真的有了怒意,哪裡還敢介面,乖乖地坐在一側,四隻眼睛一齊投注在桑逸塵臉上。
桑逸塵見二女神情間滿是期待,目光中無限愁苦,霍地起身輕輕嘆息一聲,道:“好吧,你們就先走一步,燕趙雙殘那兩個怪物一到,我也就上路追你們。”
程玉玲一直就未開口說話,此刻插嘴接道:“我和雲姐姐追蹤他一路南下,沿途只怕要遇上很多多曲折,難免動手,帶著孩子,實使人心中不安。”
桑逸塵一皺眉頭,道:“這些事你問老叫化有什麼用?你們不帶著走,難道把孩子交給老叫化不成?”
程玉玲道:“我把他留在中嶽少林寺中,海外歸來之後,再來接他不遲!”
桑逸塵道:“少林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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