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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道長本已入席就坐,見狀慌忙起立,合掌當胸,躬身作禮,連稱:“不敢,不敢!”
清雲、飛雲和四個隨來弟子,亦同時起身,合掌還禮。
那領隊僧人雙玲高舉,連擊九響,四隊僧侶迅捷地轉過身子,重又吹打起法器,緩緩向來路退去,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四隊身披大紅袈裟僧人,盡皆隱不見,交鳴的法器之聲,也同時倏然而停。
白雲道長重歸入席,合掌對百拙笑道:“大師以這等重禮相迎,使貧道感愧無地自容了!”
百拙還禮答道:“道兄以武當掌門之尊,肯移駕少林,為中原武林千百生靈謀命,老衲心中十分欽佩,這迎接之禮,如何能缺,快請就坐,容老衲奉敬三杯!”
白雲道長微微一笑,道:“這一幫魔頭,自恃武功怪異,企圖爭霸中原,其銳鋒雖然是指向少林。但其用心則是遍及我中原武林各派,貧道雖已是久無嗔念之人,也不能坐視這次浩劫不問……”
他忽然長長嘆息一聲,道:“貧道自接掌武當門戶之後,眼看著江湖間諸般殺孽,心中甚感不安,因此立願不再履江湖一步,以求不見為靜,但此舉又大揹我祖師創立本派原意……”
他側臉望了清雲、飛雲一眼,接道:“所幸得兩位師弟代勞,奔走江湖之間,使貧道稍覺安心,只望今生今世,不再離山一步,想不到,臨到垂暮之年,竟無法再守心願,為幾個魔頭,逼使貧道下山。”
百拙低喧了一聲佛號,道:“老衲雖無不履江湖之願,但素主我佛慈悲之德,訓誠弟子,不許妄傷生靈,非十惡不赦之人,均應留人一步,哪知重重魔劫,竟使人無法避免,月前一戰使寺中弟子傷亡數十名之多,實開少林寺前所未有之例……”他微作沉吟,把那夜群魔,挑釁少林寺諸多經過,很詳盡地告訴了白雲道長等一行。
清雲道長只聽得兩條濃眉不住聳揚,顯然他心中已十分憤慨群魔所為,百拙話一落,立時介面說道:“幾個魔頭,和我們遙遙相距萬里,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勞師動眾,結黨相犯,其用心自非只限謀圖貴派。老禪師能當機立斷,函邀中原武林同道,攜手共禦外侮,先發制人,遠懲群魔,實乃一件極大功德之事,既可挽救中原武林千百萬生靈,又可免妖魔伸張,為害中原蒼生,我大師兄接掌門戶,已經三十寒暑,但迄未踏入江湖一步,此次接得老禪師急函相召,特自破例下山,貧道等雖只略通武技皮毛,但卻極願受命。”
百拙笑道:“當今之世,誰人不知武當雙劍之能,承賞光移駕寒寺,老和尚極感榮寵!”
他微微一頓,收起起笑容,輕聲一嘆,接道:“道兄提起老衲函邀中原武林共禦外侮之事,更使人汗顏無地,如非桑大俠敦促,老衲哪裡有這份豪氣?”
白雲道長目光如電,掃掠群僧而過,凝注在八臂神乞臉上,笑道:“貧道疏懶成性,數十年末履江湖一步,但卻早已聞得桑大俠之名,今日能獲一見,至感榮幸。”
桑逸塵微微一笑,道:“老叫化江湖草莽,浪得虛名,不敢當受頌獎!”
白雲道長道:“當今武林之中,誰不知靈虛上人、衡山劍客、八臂神乞三位大名,貧道久聞桑兄和排雲嶺靈虛道長,交稱莫逆,想這次出外之行,靈虛上人,必亦在受邀行列,不知他何時能駕道中嶽,貧道也好一晤仙蹤!”
桑逸塵嘆道:“靈虛牛鼻子,為人最是詭異,半年前他已遁蹤遠走……”話至此處,忽然想起了武當派七人,都是道裝,那句牛鼻子罵的實在有些不大適當,不禁一笑住口。
白雲道長似乎未把那句牛鼻子放在心上,仍然微帶笑意說道:“不知衡山劍客是否在兩位邀請之中,久聞他手中一支寶劍,精奇絕倫,如能仗義隨行,定可揚威,早平群魔!”
百拙道:“衡山劍客行蹤飄忽,老衲和桑兄雖有邀請之心,但卻不知行蹤何處。”
幾人一面吃酒,一面議論扛湖奇人異事,足足耗去十一個時辰,才把一餐酒席結束。
百拙早已命人替白雲道長,打掃了一座清靜的跨院,親自帶路,把幾人送入靜院之中。
流光匆匆,轉眼間已是正月初九,派赴各處送信的僧人,亦都紛紛回山,各受邀人,大都到齊,只有介於正邪之間的燕趙雙殘,還未來到。這天,桑逸塵抽暇到少室峰後那座靜院中,探望二女,一進門見二女在整理行裝,不禁吃了一驚。
問道:“你們二個女娃兒準備到哪裡去?”
第十五回 舊情難忘
陳紫雲道:“你老人家來的正好,免得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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