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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皺著眉頭呆呆地站著。
桑逸塵談興正濃,一轉臉看到兩個老和尚愁眉苫臉,趕忙打住話頭,道:“靈虛牛鼻子兩個女弟子,身懷千年何首烏,只是不知能否救得幾人?”
百拙還未及答言,冒一奇已介面道:“千年何首烏,力能起死回生,如果確有此物,兄弟倒可想出解救辦法。”
桑逸塵道:“這麼說來,冒兄對醫理是很有研究的了?”
冒一奇笑道:“兄弟和黔南下毒相處一段時間,承他不吝賜教,傳授了兄弟幾手療毒之法,只是兄弟才思愚鈍,所學不多,無法檢視出這幾位大師父是被哪一類毒物所傷。不過,要有千年何首烏那等神物,療毒就不困難,桑兄去取神物,兄弟現下就替幾位大師父放毒如何?”
桑逸塵點點頭,向外走去,剛剛走出幾步,忽聽冒一奇叫道:“桑兄請留貴步,兄弟已有療救幾位大師父的辦法了!不敢再勞大駕。”
八臂神乞回頭望去,只見百拙和悟性都靜站在床前,冒一奇左手套著手套,右手握著一把金光燦燦的小刀子,在一個受傷僧人的左臂上劃了一道寸多長口子,傷口間流出紫血。
他依言回身,走近床前,問道:“冒兄可看出了是什麼毒物所傷麼?”
冒一奇笑道:“我剛才一時大意,幾乎被他們騙了過去,只待替這位大師動刀之後,才看出幾人是被一種極毒蛇液所傷!”
桑逸塵道:“難道幾人都是被毒蛇咬傷的嗎?”
冒一奇笑道:“別說幾位大師父都有一身武功,就是一個普通人,手中拿兵刃,也足可防身自保。何況幾人是在同一時間內,一齊被咬,那來的許多毒蛇,會在不同的地點一齊向人施擊,這是敵人採集毒蛇液之後,把它裝在一種特別的鐵筒中,施用之時開啟筒蓋,用打暗器手法,受傷之人全身逐漸麻木,呈紫青之色,不過十二時辰,毒氣攻心而死。”
桑逸塵聽他一開口,滔滔不絕,說的有條不紊,不禁心中動了懷疑,問道:“這麼看起來,冒兄似是對各種毒物,研究得十分精博了?”
冒一奇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兄弟只不過從黔南一毒那裡,學來一些皮毛,談不上研究精博!”
一面說話,一面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撥開瓶塞,立時有一股腥臭之氣,沖鼻欲嘔。
桑逸塵、百拙、悟性,都不禁看得皺起了眉頭。
冒一奇哈哈一笑,道:“不敢欺騙三位,我這玉瓶之中,也是極毒的蟾蜍毒液,不是兄弟誇口,如論毒力,只怕兄弟蟾蜍毒液,更比他們那蛇液毒上一些,不過二毒混合,反生中和,兄弟今天要借一瓶蟾蜍毒液,解救幾位大師父的性命了!”
這時,幾個受傷和尚,都已是奄奄待斃的樣子,百拙、悟性眼看幾個受傷弟子,反正都已快死,也不阻止,靜靜地站在一側,看著冒一奇動手。
只見冒一奇把玉瓶中黃色的蟾蜍毒液,在第一個和尚左臂劃傷處倒了少許,然後,很迅速依樣施為,把幾個受傷僧人臂上都用刀劃了一個傷口,放出了一些紫色的血液之後,再倒些蟾蜍毒液。
這種以毒解毒的辦法,如果運用不當,受傷之人,很快就遭毒攻心而死,但如運用得當,兩種毒性調和相剋,受傷之人,就不難很快轉好。冒一奇以蟾蜍毒液,施入八個遭受毒傷僧人身體之後,又從身上拿出一瓶白色藥丸,交給百拙,笑道:“在一個時辰內,如果他們能清醒過來,就用清水服下兩粒藥丸,再經三天調養,每日服用兩粒藥丸,即可痊癒。如果我療治錯誤,這八位大師父,就很難度過今夜!”
百拙接過藥瓶,並給了護守幾個受傷僧人的弟子,道:“冒兄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生死之事—點也強他不得!”
冒一奇微微一笑,道:“但兄弟自信還不致發生療治錯誤。”
百拙合掌低喧了一聲佛號,道:“冒兄遠道來此,不想就遇上這等事情,現在事既完,請入老衲室內稍坐,容我一盡地主之誼。”
當下由悟性帶路,離開了達摩院,直奔方丈室中。
小沙彌奉上香茗,百拙舉杯讓客。桑逸塵飲下一口茶,道:“由這次事件看來魔頭們尚未離開,也許他一次得手,以後還要如法施為。依我老叫化的看法,咱們先來個大搜查,另外再派出一部份人,喬裝下山,分守各入山要區的市鎮之內,既可迎接入山聚會的豪傑,又可暗中勘查企圖混入山中的可疑人物!”
冒一奇道:“桑大俠究竟是久走江湖之人,此言正和兄弟之見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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