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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
悟性搖搖頭道:“如果是海外魔頭,決不會震劍不傷人,據我想,可能是他?”
桑逸塵笑道:“你說的可是衡山劍客一葉道人?”
悟性道:“除了他,當今武林中,恐怕沒有人能用一節竹枝,擊落靈虛道長門下弟子手中寶劍。”
桑逸塵一皺眉道:“如果是他,恐怕會出麻煩,據老叫化子所知,兩個牛鼻子心裡有著一點小嫌怨,靈虛老道量大如海,你就是把他排雲嶺老窩給燒了,他也不放在心上。但衡山一葉老雜毛,心胸卻很狹窄,三十年前他曾派人送信邀靈虛牛鼻子比劍南嶽,當時老叫化剛巧也在九華山排雲嶺上作客,看完信心頭火起,慫恿靈虛牛鼻子照信履約,如果老叫化不在一邊加油燒火,他決不會履約比劃……”說到這頓一頓,兩道冷電般的眼神,注射在劍英臉上。
望了一陣後,嘆息一聲,接道:“那場比劍,可真是激烈無倫,老叫化見證絕峰,只看得目迷五色,激鬥三百合後,一葉道人不敵落敗,那雜毛老道火氣比老叫化還大的多,當場斷劍,含淚而去,靈虛抱怨我不該激他履約,一葉道人胸襟這等狹小,只怕從此結下嫌怨。
果然自從那天起,武林中不再說一葉道人之名,三十年歲月匆匆,也未聞一葉上排雲嶺生事尋仇,這件小可能已算拉倒,偏巧兩人門下弟子,又演出一幕奪愛紛爭,事情本是自然形成,但在一葉道人眼中也許會認為靈虛牛鼻子故意和他為難,如果因此勾起他心中舊恨,可能要引起一場滔天風波。”
悟性搖搖頭嘆道:“這天下第一奇的名頭,倒也給靈虛舊友招了不少麻煩,但據老衲所知,靈虛舊友對門下約束素嚴,這奪愛紛爭之事,老和尚卻有些不解。”
桑逸塵大笑道:“牛鼻子表面看上去,道貌仙風,一派莊嚴,但事實上他卻異常慈愛,不是老叫化子有意捧他,說穿了,他是異常護短。剛才我在寺外說他寵壞了兩個女弟子,並非無的放矢,你知道他門下兩個女弟子,一個是陳北鶴獨生女兒名叫紫雲,陳北鶴晚年慕佛,剃度出家,做了你們三寶門下弟子,斬情斷親,把女兒送給牛鼻子收養,另一個叫程玉玲,江湖綽號白燕兒,出身江湖世家,是綠竹堡程九鵬的掌上明珠,一葉道人門下弟子嶽鳳坤,鍾情白燕兒,示愛不移,壞卻壞在程玉玲鍾情我這個寶貝義子,棲燕樓剖心示愛後,又要自絕殉情,這就又要怪老叫化子多管閒事,大包大攬,把程玉玲薦入了牛鼻子的門下,也不知他是看老叫化的面子,還是存了成全徒弟心願之念,我一薦,他就收。”說到這裡,縱聲一陣狂笑,兩道眼神又落到劍英身上。
俞劍英聽義父暢淡自己和白燕兒一段經過,羞急得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後,換個人恐怕早已發作,至低限度也拂袖而去,但桑逸塵侃侃而談,他不但不敢插嘴,而且也不敢借故退席,只得紅著臉,坐一邊默然聽著。
桑逸塵目睹劍英羞窘之態,又來個哈哈大笑,接道:“嶽鳳坤失意情場,決不甘心,自己無能報復,勢必要對師父訴說,這新怨舊恨集在一起,老雜毛自然要怒火千丈。這幾十年他不在江湖上出現,可能是在埋首研究武功,一旦重入江湖,武功必較前高出許多,老雜毛找不到靈虛牛鼻子,說不定會把這一股怨氣,發洩到幾個孩子身上。”
悟性皺著兩條慈眉,道:“衡山劍客,也算是武林中一代大俠,大概他還不至於對比他晚一輩的後生下手。”
桑逸塵笑道:“老雜毛為人極是自負,除了心胸狹窄一點之外,為人倒很正派,對靈虛門下幾個孩子下毒手,是絕不至於,怕的是他會捉去幾個孩子作人質,好迫使靈虛上人出面。牛鼻於離開九華山排雲嶺後,行蹤如杳飛黃鶴,一葉道人想找他自不容易,捉住他門下弟子作人質不失上策,問題在靈虛上人會不會因此出面,據老叫化子近年看他一切作為,似是已到無嗔無念之境。一葉道人決不能把他逼出頭,再來一次衡山比劍。”
俞劍英只聽得一揚劍眉,接道:“一葉道人既和英兒恩師結有樑子,英兒正應當挺身而出,我身受恩師十年培育,為師門恩怨,死亦無憾。”
桑逸塵呵呵一陣大笑,道:“你師父近十年中,玄功大進,也許他早有安排,老叫化剛才看雲兒和程玉玲雙鬥冥靈時用的劍招,著著變化奇奧,大異一般劍術,老實說,老叫化就看不出所以然來,一葉老雜毛不見得就比老叫化強到哪裡。”
悟性嘆道:“這一代武林中以靈虛、一葉兩位道長,和你八臂神乞,三個聲譽最隆,江湖道上,大概沒有人不推祟你們,偏巧你們三個人,又都各具怪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