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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師父話風,心知已無法挽得住,老人家胸羅玄機,既要他行,必有作用,勉強忍住心中痛苦,拜泣求道:“師父走意既決,雲兒怎敢饒舌,妄進讒言,但不知恩師何日能再返排雲嶺……”
靈虛上人搖搖頭,接道:“靈山無涯,歸期難定。我已代你準備好了今後行止。”說完,取出四個密封紙袋,交給紫雲,一個註明了日期,另三個只用硃筆分寫著甲、乙、丙,三個字,雲兒心中不解,正待追問,靈虛上人已搖著頭,笑道:“拆閱一封之後,自然明白那另三個紙封處理之法,現在不要多問。”
陳紫雲拜受後,放入懷中,白燕兒又抬頭含羞道:“弟子孽債重重,望恩師能指示一條明路,稚兒尚未取名,亦請恩師賜他一名號,使稚齡幼子沾得一點祖師爺的聖光。”
靈虛上人笑道:“你和雲兒,前途雖仍有重重難關。但均無大礙,什麼事看開一步,可免去不少無謂風波。”說罷,略一沉吟又道:“萬里歸燕,產子幽谷,我就賜他個孝燕吧!”
玉玲再拜,泣道:“弟子代稚兒拜謝恩師賜名。”
上人突然一整臉色,道:“從今天起,你們可遷回峰上住吧!”說完,閉目默然。
陳紫雲和程玉玲抬頭看師父仙容肅然,心中雖還有很多話,卻是不敢再問,雙雙叩個頭,悄然退出。
到了茅舍屋外,玉玲低聲對紫雲道:“姊姊,師父待我們恩重如山,兩年來我們就沒有孝敬過他老人家一次,現今恩師遠行在即,我們去做幾樣可口菜餚,給他老人家吃點好嗎?”
陳姑娘點點頭,道:“嗯,這法子不錯,一語甫畢,驟聞茅舍中傳來靈虛上人的的笑聲,道:“你們不要多費心了,我要去啦!”
二女心頭一震,慌忙轉身奔回茅舍,可是松木雲床上已失去上人蹤跡,卻端端正正的放著一把長劍,紫雲急的一步推開後窗,但見天上白雲悠悠,重峰起伏,哪裡還能見到靈虛上人的影子呢!
紫雲和玉玲不約而同的雙雙跪倒,想起師父教誨大恩,不禁柔腸百折,傷心千轉,四隻眼熱淚如泉,奪眶而出。
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陳紫雲先收住眼淚,回頭拉著玉玲一雙手,勸道:“妹妹,不要哭啦,師父胸羅萬有,已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咱們將來總有重拜慈顏之日。”
玉玲泣不成聲,只是點著頭答不出話。
陳紫雲怕玉玲哭傷中元,強忍住一腔辛酸,收住淚拉起玉玲,道:“妹妹,你不要哭了,要是傷了中元,可叫我怎麼辦呢?”
白燕兒勉強收住淚水,指著雲床上長劍,道:“姊姊,那寶劍是弟弟用的驚虹劍,你替他收藏起來吧。”
陳紫雲取過長劍,佩在身上,答道:“我們下峰去吧!把應用東西取上來,師父不是要我們搬到峰上住嗎?”
玉玲點點頭,和紫雲一塊兒回到幽谷,取些應用之物重上頂峰。從此,陳紫雲和玉玲返回到排雲嶺上,每日仍然苦練那太極兩儀三才劍法。
轉眼歲月,流水年華,二女安居絕峰,又過了七八個月。英弟弟是否真的還活著,仍然是迷,師父話中雖然已透露出俞劍英還活在人世,而且還隱約說出他人也在排雲嶺上,可是程玉玲已在這雲封霧霄的絕峰上住了快近三年,這段時間中,玉玲已走熱了嶺前嶺後的每一塊地方,自然她處處都留心到俞劍英可能藏身的所在,可是她始終沒有發現。
陳紫雲雖然想到了英弟弟極可能藏身在師父那個練丹的石洞中,但她卻是不敢帶玉玲闖入檢視,她知道師父不肯說出,必然有極深作用,自己擅自闖入檢視,必招致來一場大錯,萬一俞劍英果在丹室中進修內功,一個不對就要害得他走火入魔,因此,陳姑娘不去看,也不敢把那懸崖中丹室所在地告訴玉玲。
這天,雲姑娘看玉玲柳眉愁鎖,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一般,笑問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事可不可以告訴我?”玉玲仍皺著柳眉兒,道:“我在想是不是應該讓孝燕習武,俞家世代書香,英弟弟棄文習武,不過是受環境所迫,不知道他是不是希望孝燕也學武功。”
紫雲略一沉吟,毅然答道:“要他習武,我聽師父說過有幾種藥物,可以洗筋骨,而且這幾種藥物就生長在這排雲嶺附近,我現在就去採集,三天後我們就開始,每日用藥水替孝燕洗澡。
程玉玲見雲姑娘一臉堅決神情,哪裡還敢反對,點點頭,道:“姊姊要他學武,那自然是不會錯。不過,姊姊提起用藥洗練他筋骨時,使妹妹又想起一件事來,這件事,我已經在心裡放了一年多啦,一直就沒有對姊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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