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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五道:“在西湖混的人誰不知道?那位江海楓聽說已成了項瑛的禁人,誰也不許染指,倒是大爺你……”
左人龍叱道:“滿嘴胡說。”
謝五嚇得不敢說了,呆了一會兒,窘笑道:“我是好意來給大爺報個信兒,這事情可不是我小蚱螞胡謅。大爺,你老可得小心一點兒,那幾個姑娘人小鬼大,她們做事可真是不怕人家笑話!”
左人龍冷笑道:“簡直是胡鬧,你去吧!我不信有這種事。”
謝五一咧嘴站了起來,心說你別不信,你是沒有嚐到這幾個姑娘的厲害,你往後瞧著吧!
當時打了個揖道:“天時不早了,爺你休息吧!”
左人龍道:“方才之言不許胡說!”
小蚱螞謝五點著頭道:“當然!當然!”
口中應著,心裡卻不是這麼個想法,他本以為帶來這個喜訊,一定可以弄兩個賞錢花花,卻沒有想到錢沒到手,反倒捱了一頓罵,好不掃興!
左人龍在他去後,莫名地一聲悽嘆。
小蚱螞謝五這些話,帶給他一些遐思,他暗忖著自己,如今已是將近三十歲的人了,這些年來,在江湖上東飄西蕩,一事無成,眼前仍是空寂寂的一個人,竟連一個家都沒有!
想到此,又長長吁了一口氣,接著,他想到了秦紫玲!
他想自己可說完全為了此女,才遠來中原,不想在中原飄蕩至今,吃了這麼多風霜之苦;而對方至今仍是杳如黃鶴,思想起來怎不愁人?
“莫非我就為此終老一生不成?”
這麼想著,他更是一腔愁悶,無法吐出。
推開了窗子,萬籟俱靜,遠處靜靜的水面,半掩在竹葉、柳絲影裡,更顯得無限詩情畫意。
翠館之內,不知是誰,忽然弄起了笛子,宮商低迴,使人傷心落淚!
他不禁又想到了那個化名為席春的少女,卻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可人。
而自己和她一路共馬,同桌而食,竟不知她是一個女人,實在也太可笑。
想到此,心中一動,不由忖道:“如果我能和此女……”
但立即俊臉一紅,搖頭苦笑了笑,忖道:“這是不可能的,她既喬裝為海楓的書僮,想必早已和對方定情於先,怎又會和我這陌生人生出情愫?唉!算了吧!”
儘管一再搖著頭,可是奈何那席春的俏影,卻始終在他腦中統來盤去,因思道:
“這姑娘至今下落不明,她由我手中失落,現在我既已和江海楓成了朋友,理當把此女找回來;然後交給海楓,才不失為君子之風。”
這麼一想,覺得很是有理,於是暗暗下定決心,明日起,定必要細心密訪她的下落。
她既知我和海楓均來江南,想必她現在也已來了江南。
思忖了大半夜,才恍惚睡去。
次日早起,他果然就開始行動,先在這西湖附近,密訪起來。
地方雖不大,可是要去找尋一個人,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左人龍的馬在杭州城內轉了一天,一無發現,傍晚,他就帶馬來到附近市郊。
前路隱見一所廟宇,規模十分宏大,紅牆碧瓦,寶相萬千。
左人龍正想帶馬過去,討一杯茶喝。
忽聞身後起了一片亂蹄之聲,左人龍側目半個身子,只見塵灰飛揚之下,馳來了十數騎駿馬。
駿馬之上,坐著十來個漢子,每人都戴著大草帽,人馬是一色的“黃”。
天山之星心中一動,暗忖這群人是什麼路數?
若說是行客,焉有這麼成群結隊的;況且一個個勇猛豪邁,分明是武林中人。
如果是武林中人,這麼成群結隊,非打即劫,更不會有什麼好路數,這真是叫人不解了。
想著就把坐馬帶到一邊,勒住,準備等這一群人過去了再說。
才讓到路邊,大隊人馬已臨近前。
只見來人約有十數人之多,有老有少,雖是各著長衣,可是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他們果然是一群江湖人物。
左人龍對他們只是望望而已,唯獨對當頭之人,卻很是留心注意的看了幾眼。
當首一匹紅斑大花馬上,昂然坐著一個少年。
這少年至多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光景,生得濃眉大眼,面色紅紫,雖是滿面風沙,仍然遮不住他那俊逸的氣質!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宮紗的長衣,外面卻罩著一件猩猩紅的坎肩,一條大發辮,一任它垂拖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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