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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人了。他凶神惡煞的臉湊到耗子面前,摩拳擦掌地道:“耗子,四莊主呢?”
其間夾雜著色子“咯咯”磨牙聲,本來就黑的臉此時更是像鍋底一般。
“我咋個知道?要不是你一直在吵分散我的注意,我會不知道四莊主不見了嗎?”耗子壯起膽子恨聲逼問,“你他媽的還好意思來質問我?你他媽的別以為認了寨主作乾爹我就不敢惹你了?”
說出這番話之後,耗子就後悔了,他看著色子愈來愈黑的臉,心生怯意,不知不覺退後了兩步。
果然,色子勃然大怒:“你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狗兒子,居然還敢跟老子叫板!”當即就賞了耗子幾耳光,抬起腳狠狠地踢在他肚子上,整個人都踹飛了出去,撞在樹幹上,惹得滿樹下起了樹葉雨。
然後他便不管耗子的死活,從另一邊離開了。在他走後,耗子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樹,拍了拍身上的灰,解開了褂子的扣,把墊在肚皮上的半寸厚鐵板拿出來,上面深深嵌著一個腳印。耗子眼裡閃過一絲僥倖,看著色子離開的方向,眼裡滿滿是仇恨怨毒,陰險地一笑,悄悄跟了上去。
往這一條路走的色子碰巧就遇見了季霖。
“呔!”出於職業習慣,本意是想找柴樂的色子按捺不住地跳上前一步,暴喝一聲,如震耳雷霆,扛在肩上的大砍刀被他掄著環了一圈,只聽“唰”的一聲,他就將刀鋒指向季霖,牛一般的大眼瞪得欲凸,“此路是爺開,此樹是爺栽,要想從此過,留下人命來!”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季霖竟然一點恐懼感也沒有,反而還叨咕著:“咦,我記得在一般這種情況山賊都是說‘留下買路財’的,要人頭幹嘛?換賞錢?”
“錯!本大爺刀下亡魂萬千,劫道向來必取人頭,再搜盤纏。”色子臉上的大鬍子抖動著,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刀刃離季霖的臉更近了,“小子,本大爺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回答上來,本大爺就大發慈悲放你走但是金銀財寶統統留下;你要是回答不上來,本大爺的刀就要茹毛飲血了,而你身上的財物依舊歸本大爺所有!爺問你啊,剛剛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娃兒,穿著黑衣,背上背了一個大筒?”
他所描述的,分明是柴樂。
“和我一般大小嗎?”季霖指著自己的臉問。
色子放下了刀,湊上前瞅了兩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好像……”
季霖趁著他大刀放下的空檔兒拔劍一掃,黑色的冰之牙也直撲其面門。
一腳猛地往後一踏,接著反作用力,弓著身子,冰牙才出不遠,劍尖的青芒卻是接踵而至,季霖狠狠給了色子小腹上一擊。功成身退,離了五丈。冰牙破開色子小腹,寒冷的氣息無孔不入,在他的體內肆虐。
“呃啊!”色子喉嚨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臉因傷口處的極度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樣,猶如厲鬼般睜眼瞪著季霖,眼中燃起了一團無名業火,咬牙切齒,“鼠輩,爾安敢欺我!”
“哎嘿嘿,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嘛!”季霖沒有淡定了,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名之“猥瑣”的欠揍表情。他站的地方離色子可有五丈,不長的距離,但一些小動作還是不易被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出一根黑針來,手一抖便飛了出去,口上還喋喋不休地說話以分散其注意力:
“我不過才出山,你一個大塊頭欺負我一個小孩子,你說我不騙你騙誰?明明是你仗勢欺人,卻要反過來罵我欺你,你身為大人還有臉皮、有尊嚴嗎?虧你還是個墨者,你這腌臢的品行已經玷汙了你身上這件黑衫!”
每說一句他就上前走一步,得理不饒人。
“操,老子怎麼動不了了?”正準備提刀上去宰了這小混蛋的色子剛邁出半步,未落地,就不的動彈了,大牛眼死死地瞪著季霖,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走近,恐懼潛滋暗長,後背發涼,汗毛豎起。
殊不知,此時季霖也在躊躇,應該拿這賊子怎麼辦?難道還要他殺了這人?他怎麼能殺人呢?可是現在除了殺了這賊子還能幹什麼?
才幾丈的距離,猶如海天之遙,步履亦沉。
“小子,為什麼不動手?”段天寒傳音問他。
“我不想殺人。”季霖的回答乾脆果斷,在這等情況下居然語氣仍能如此淡定。
段天寒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小子,跨出這一步!此子本就是不逞之徒,無惡不作,殺之有何惜焉?本就是替天行道,懲惡揚善之為。相反,你不殺他,你的小命就沒了,己命關天!而且你放走了他,他還會為禍人間,你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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