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液滴瀰漫在空氣中,由於那不知名的屏障,這些小液滴飛散不出去,整個穹廬都被黑霧籠罩了,而且裡面變得有些寒冷了。自己的源墨當然不會對自己造成負面影響,在黑霧中,季霖仍能夠清楚地看到拓跋荒那有些訝色的黑臉,而拓跋荒卻看不到,也不知道季霖看得到他。
緊接著,季霖第一次使出了《化水訣》中的身法,踏著絕塵步,身後拖著千痕殘影,似近似退,不知所蹤。
就在拓跋荒打了一個寒戰的檔口,季霖將手中的鏽劍用力投擲而出,射向拓跋荒。拓跋荒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持刀一擋,一聲脆鳴後,飛濺的鐵屑擦過他的臉,留下了幾道不小的傷痕——鏽劍劍身上唯一沒有被鏽覆蓋的劍尖竟生生把生鐵大刀的一側擊碎。拓跋荒大怒,“哇呀呀”地喊叫著,將大刀平舉,以身體為軸旋轉起來,呼呼風聲大作,刀氣散亂地飛出,像無頭蒼蠅般亂撞去。
季霖絲毫不敢大意,連連閃躲,同時手上動作不停,默默唸咒,一式“冰刃寒天舞風雲”施出,百多道冰刃齊刷刷地射向了拓跋荒。冰刃不斷撞擊在迴旋的刀刃上,又不斷被彈飛,擊碎拓跋荒面對著暴雨一般的飛刃也是片刻也不敢歇停,揮舞大砍刀不斷旋轉著。
“吼啊!”暴躁的拓跋荒心中的無明業火愈燃愈旺,慍怒之極地猛喝一聲,強大的氣竟然將四周的冰刃都震碎了,同樣,他的眩暈感也對他影響不大了,再不顧蜂擁而至的冰刃,龐大的身軀一躍而起,手中的生鐵大刀在靈活的手腕和臂膀操控下以看不清的速度揮劈掃砍,不見刀身,但見刀芒千痕,起碼不下百斤的生鐵大刀,在他手裡恍若輕如鴻毛。
他那看似毫無章法的亂砍卻是有著驚人的威力,每一次都險險砍中季霖,凡其所至,一片狼藉。同樣冰刃也為拓跋帶來了不少傷痕,而且季霖還趁此機會在冰刃中藏了一根冰魄定神針。
冰魄針入肉三分,偏離了所期望的厥陰俞,只是勉強射進了斜方肌,不過這效果也是立竿見影,拓跋荒的狂舞亂擊戛然而止,滯空的身體重重地摔下去。季霖袖裡滑出了兩把墨玉明刀,源墨被雙刀貪婪地吞食著。
季霖雙手一揮,墨玉明刀上的雕紋閃動,上面的兩頭異獸以墨為軀從刀中飛出,張牙舞爪地向拓跋荒撲去,眼見得就要一擊建功,可好死不死地,拓跋荒就在這一刻恢復了行動能力,感覺到風聲便迅速往一邊翻滾了幾圈,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這兩頭異獸兇悍的攻擊,而餘波卻又讓他再次滾開了幾丈。
“嘁!就差那麼一點!”季霖暗罵一聲,抽身而退,又沒入了已經漸漸稀薄的黑霧。
狼狽地從殘破不堪的大氈子上爬起來,拓跋荒側頭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臉一下子就黑下來,眼神怨毒地向四周看了看,咬牙切齒地道:“小畜生,這是你逼我的!就讓你在死前見識一下荒爺的成名絕技吧!”
……
“哇,這裡就是世俗界的聚居地嗎?和清風觀完全不一樣啊!”半空中,遊風運用他的新能力乘著閒雲在天上飛,鳥瞰著下方的荒狼山莊,無不驚奇,“尤其是中間的大房子,貧道還是第一次瞅見著嘞!”
“尊主啊,我們不是來觀賞世俗民居的。”小狐狸懶洋洋地提醒道。
“哦哦,我差點忘了。”於是遊風飛下去,落到穹廬頂上,施了一個小小法術,就透過厚厚的圍氈以及慢慢淡化了的黑霧看到了裡面的場景,目不轉睛地看著穹廬裡發生的一切。
他看見了一個粗壯的紅毛大漢雙手持刀,以一種沉重的氣勢緩緩舉起了刀,兩足跨立,將刀高舉過頭頂,強大的威懾力與絕望恐怖的殺氣糅合在一起,如洪荒之猛獸,令人望而生畏,幾欲窒息。
“這就是世俗界的武夫?看起來好厲害啊。”
再往另一邊看,他差一點就叫了出來:道祖無上,那不是寒霏嗎!
怎麼辦?自己道行還不夠,萬一貿然救人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咋辦?可是不可能不救吧,自己好歹承諾過要保護人家的啊!遊風再一次陷入了兩難之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算了,見機行事吧。他心道。
黑霧差不多消散殆盡了。
拓跋荒面目猙獰地狂笑著,笑眼前這個在他眼中已刻下了“死”印的少年,虎視眈眈的眼裡有揶揄,有鄙夷,更多的是暴戾和瘋狂,彷彿在他眼裡,季霖就如一隻纖弱的小羔羊,唾手可得,不堪一擊。
令他失望而大感無趣的是,他並沒有在季霖的眼中看見他想象中的絕望、恐懼、驚駭,更沒有對他流露出乞求的目光。到底是怎樣的神情?季霖不是一個會放棄希望的人,在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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