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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街上再也沒有別的行人。他突然停下腳步,臉上出現了壞笑,就像一個準備著惡作劇的小孩兒。他默默唸咒,將玄靈寒墨化作寒氣從腳底湧泉穴溢位,地面以他的腳為中心結冰了,不過不是他自己的墨冰。
“差不多該回去了。”他滿足地笑了笑,轉身滑行著離開了。凡是他經過的地方,周圍的路面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也包括那些臺階。
在他走後,一座大宅子的門開了一道才通人的縫,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走出來,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往外跑去。
“哎唷!”他踩在了結冰的臺階上,一腳踩滑,直接跌下了臺階之下的路面。他似乎很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手撐著臺階想要爬起來,手一滑,再一次跌下去了。他憤憤地罵道:“該死的雨,竟然讓本少爺的臀部飽受摧殘!”
然後他又嘗試著站起來,卻總是一再滑倒,身上也溼透了。他的屁股感受到了一股冰涼,他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的薄冰,驚聲道:“不會吧……居然還結冰了,不是還沒到冬天嗎?這不是下雨嗎?我了個靠,哪兒來的冰?”
不過他的動作顯然有些大了,再一次跌倒在地,疼得他齜牙咧嘴的。他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一是冷的,二是氣的。
“混蛋!到底為什麼會結冰啊!”
他是死活也爬不起來了,想要打道回府,連爬都爬不上去。突然他狠狠地往自己腦袋上一拍,自言自語道:“有時真的好想讓狼哥把少爺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豆腐渣!”
是了,這個倒黴蛋就是柴家的老三,柴樂了。他將自己背後背的大卷軸放下來,往前面一滾,竟然踩在上面走了過去。不得不說,這個方法……還是很蠢。秋天可沒有那麼大的太陽等他把腳下這玩意兒一下子曬乾。
他是悄悄跑出來的,雖然以他的身份根本沒必要偷偷出來,但是這傻子覺得像這樣出來很有感覺。當然,他的目的還是為了找季霖和遊風,估計是被任性的薛老的孫子給折騰瘋了才想著找老朋友。如果他知道了這冰是季霖搞出來的……嘿嘿,有好戲看了。
至於季霖為什麼腦袋發熱要給這地面覆上一層冰,真的只是他無聊想要搞一個惡作劇?
收回了卷軸,柴樂重新把它背上,他已經來到了元楊府前,臺階上仍舊一片晶瑩。柴樂摸了摸下巴,篤定地道:“哼,這肯定是人為的,下雨天怎麼會結冰嘛!不過到底是誰這麼欠揍,連本少爺都敢這麼玩?”
安步當車回到了元楊府,季霖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他用手指揉了揉鼻頭,自言自語道:“奇怪,我應該不會感冒才對啊……”
“老季!”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季霖初時沒反應過來繼續走著,直到那個聲音又喊了一次,才轉過身來。只見身後那人將頭上戴的斗笠摘下。
“咦,柴四當家?”季霖用還在荒狼山莊時柴樂的名號來稱呼他,“你怎麼來了?”
“無聊唄。你不知道薛老家的小娃兒多可怕,連本少爺都被他給嚇慘了。”柴樂說著,渾身又無意識地顫了一下,明顯是心有餘悸。
“對了,你咋還叫本少爺‘柴四當家’啊?本少爺都棄暗投明了,你總得換個稱呼吧!”柴樂對於稱呼這種玩意兒是很在意的,但是不等季霖問他什麼,他又鬱悶起來,“還有,本少爺今天真是出門不幸,地上莫名其妙結冰了,害得本少爺全身溼噠噠的。真是見鬼!”
乍聽到這句,季霖差點笑出來——這廝就是萬惡的罪魁禍首。他強忍住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安慰道:“你這不算的什麼。我今天也是在外面淋雨了,全身裡裡外外都溼透了。你看,頭髮還沒有幹嘞。”
“兄弟,少爺知道你是在安慰本少爺。本少爺不僅被雨淋了,而且還摔了好幾個跟頭,屁股都摔成八瓣了。你哪有少爺慘?”說到摔跟頭,他感覺自己的臀部又在隱隱作痛了。
“唉,別提這個了。今天我被元楊府的元帥叫過去了。”
柴樂一驚,問道:“咋了?你犯事兒了?”
“我怎麼可能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季霖反了一句,隨即又苦笑,“楊元帥想把我禁錮在匠門,要不是他提出來的太誘人,我早摔門走人了。”
柴樂想了想,問道:“他提出給你的是什麼?”
“讓我學習五兵之王的鍛技。”
“鍛技?”柴樂傻眼兒了,他在那日見識了季霖的實力後,還以為季霖是想成為墨者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沒想到,季霖竟然是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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