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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走到那個最年輕的少年藥師旁邊,蹲下身問:“這些受傷計程車兵怎麼樣了?”
“小樣兒,沒什麼大礙了。”這個年少的藥師看起來相當自信,揚起頭,拍了拍胸脯,“藥王山出品,槓槓的,立竿見影!”
楊悟舒了一口氣,含蓄地笑了笑:“多虧了汝,吾輩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休息了。”
“那你就回去休息唄!別站在這裡影響大家的工作。”少年藥師毫不客氣地對他下了逐客令。
楊悟並不介意他的不敬,但微頷之:“那就一切勞煩汝了。”於是站起身來,微微笑著看著這些安然入眠的傷兵們,輕步離開了。
士兵們訓練完畢後,紛紛回到營地,百十人百十人地圍成一堆,壘灶做飯。
八十里外,戎戈軍計程車卒也訓練回營,當要開伙食時,卻被告知糧食已經要吃光了。
軍隊無糧草,本是天絕之事,而毛茅卻對此絲毫不以為意,對下面鬧作一團計程車卒們大聲道:“弟兄們,不要慌!咱們沒了糧食,不是還有馬嗎?咱們今兒開開葷,吃馬肉,如何?”
“好!”士卒們興高采烈地歡呼。
毛茅所指的馬肉,不是士兵們現在乘騎的馬,而是在打掃戰場時收回來的那些馬屍。不過從士兵們的反應來看,他們並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戰鼓在晌午金日的照耀下再一次被擊響了,旌旗蔽日。
東風吹,風沙揚,血斑駁,腥霧漫。
陵野之戰陷入了僵持,元楊軍稍處下風,混亂的戰場使弓兵再一次毫無用武之地。
東邊的天,許多鳥飛來,漸漸飛近戰場。這些鳥好像故意飛得很慢。
終於,這些鳥越飛越近,無意間抬頭計程車卒們都看到:一大群“禿毛鳥”分別載著一個手持重弩的“人”飛到了他們的頭頂上。
飛礫揚塵與滾滾黃沙並不能阻礙這些重弩兵的視線,他們將穿甲箭裝進機弩,蹲下身,手將重弩微微抬起,瞄準下方的銀甲兵,連矢交墜。
飛鳥之後,一條黑漆漆的大怪物慢吞吞地飛來,上面站著一個黑衣少年,神情倨傲地俯視下方,神色漠然,但是眼底卻有一絲興奮。
傷兵大帳,一個少年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一個小腦袋從他的懷裡鑽出來,聳了聳黑珍珠般的小鼻子。一人一狐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天上的大黑怪,若有所思。
這大怪物自然是季霖的“鱷屠”,但是站在鱷屠上的,既是他,也不是他。
“寒霏小子怎麼大白天就昏睡過去了?還好本人及時醒來了,真的是很久都沒有重見天日了啊!好吧,就讓我這個‘麻木不仁’的浪人代替你滅掉這些敵人吧!”
段天寒久違地出現了。
他來到敵軍較後方的的上空。元楊軍還沒有攻到這裡,這兒計程車兵全是戎戈軍。鱷屠的兩對翅膀收進了由機關啟動的槽中,完全看不出它曾經有過兩對翅膀。
沒有了翅膀的鱷屠重重地摔下去,四條粗短的腿落在地上。
對無關自己的人命完全不放在眼裡的段天寒直接讓鱷屠壓下去的行為,將不下十個戎戈軍壓成了肉餅。鱷屠的全身都是由抗震抗壓的材料製成,從十丈的低空摔下來,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儘管段天寒不像季霖那樣悲天憫人,但是他並不是鱷屠的製造者,對於鱷屠的那些機關他是半點也摸不清楚。
戎戈士兵靠近了這個龐然大物,揮刀砍擊,想要把它摧毀。可是季霖花三個月時間製造的戰械會是豆腐渣嗎?段天寒根本就沒有把這些螳臂當車計程車兵看在眼裡,他還在尋找鱷屠身上的機關。
“這個是什麼?按下去試試。”段天寒動了其中一個機關。
不知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鱷屠口中突然探出了兩根長長的牙刃,將靠近來計程車兵直接攔腰截斷。
“再試試這個。”
鱷屠的前兩肢從機關中伸出來,踏在地面。然後隨著段天寒將源墨注入核心的墨槽中,鱷屠將身體抬高,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衝向敵後方的戎戈將領。但凡靠近者都被鱷屠頭上那一對大角撞飛。
“小兔崽子,敢找爺爺的麻煩?”敵將雙手鉗住鱷屠的兩隻角,竟然生生用蠻力抵住了鱷屠。他那沒有瞳孔的雙眼讓段天寒皺起了眉。
鱷屠的雙角被較大的力所制住,卻啟動了它的被動機關,大口兩側的牙刃迅速收攏。
敵將無瞳的雙目血光乍現,在段天寒錯愕而駭然的注視下,就連牙刃也被他用兩隻沒有盔甲覆蓋手抵擋住了(某鹽:有誰能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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