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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李言楓既然是男主角那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倒也還真沒想過這侏儒老怪還是李言楓的師父。
一想心中驀得一驚,李言楓一出場便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為,那侏儒老怪修為得有多高。
李言楓只抬眸靜靜地看著方藏厘,眼眸深幽難測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藏厘見到李言楓這張臉心中便是恨意叢生,百年前若不是李言楓對掌門的檢舉,他的確還可以瞞上許久,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地躲在這地宮中,修為更是不會停留在大圓滿多年。
“我的好徒兒,我待你可不薄,當年是誰救得你性命,又是誰保舉你上的落紫宗?”侏儒咬牙沉目,“如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你那虛偽的父親一刀劈了,可是你是怎麼回報為師的?哼,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就將為師逼上了絕路,為師造這麼多殺孽,淪為魔修可離不開你的幫忙啊!”
沈晉之想著這二人果然是有著深仇大恨,完全顧不上自己,連走帶爬地到了餚掉下水的那裡,低頭細細尋找了一番,卻是不見人影。
這湖這麼大,該去哪裡找?
況且就他這狀態實在是找不到……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李言楓了,李言楓心懷大道,正氣凜然,應該不會拒絕他,也不知這老怪厲不厲害,會不會弄得兩敗俱傷。
李言楓遲遲不動劍,方藏厘的話也讓他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但的確不是在懷念師情。
童年就像是一場荒淫的鬧劇,他便是所謂不知道多少流修真世家出身的紈絝父親和侍女私通所生,又畏懼於原配的淫威,母親死於年幼的一場大病,自己則是苟延殘喘地在後母看不到的角落裡活到了十三歲。
十三歲那年後母無意路過,竟因見他心煩而決定痛下殺手,所幸自己天賦凜然,那派來下殺手的後母弟弟不過是個酒囊飯袋的練氣三層,絕境之中他以劍入道,反殺了那人。
這下卻闖了滔天大禍,那酒囊飯袋雖然才練氣三層卻是後母族中唯一的男丁,後母驚怒之餘竟是威逼那個懦弱的所謂的父親親自結果了他。
彼時那人已是築基期了,而他不過是一個初初進入練氣的稚子。
而這樣的鬧劇在這片修真大陸上並不常見,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的修士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殺什麼就殺什麼。
他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不幸。
唯一的幸運便是方藏厘的路過,那時的方藏厘也算是落紫宗一個拿得出手的供奉了,金丹初期,雖是侏儒之身,卻無人小覷。
他慧眼獨到認出了他的劍靈之體,危難之中救下了李言楓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是李言楓的大幸,也是後來的一場噩夢。
方藏厘修魔,不僅修魔,還拿手下的弟子修魔。
李言楓便是他最想要得到的那個,他總以為稚子無知,可李言楓天賦異稟的單靈根與劍靈之體不說,又是天生早慧,受盡時間冷暖,怎會不知方藏厘目光中的貪婪。
他苦苦忍耐,不過是因為方藏厘幾乎在那座分山上一手遮天,哪裡來的逃離機會。
而且他恐懼,後來的落紫宗第一劍修當年也恐懼的時候,方藏厘心態醜陋,實力強橫,說一不二,他彼時不過還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小弟子,哪裡來的勇氣?
夜夜夢迴都是對方的狠辣的手段,若不是那天……那天見到那個年幼的師妹慘死的一幕,恐怕他一直都無法下定決心。
那個師妹也如同蕭雪薇那般,略微有些驕矜,又天真活潑。
死的時候也一樣可憐,隔著一條門縫慘兮兮地在地道里看著他,淡紫色的門服染了一層又一層的血,彷彿在責怪他為什麼不救她,又彷彿在讓他快些逃。
噩夢終止於他築基那一年。
那一年正好是三年年一次全門大比,他劍指第一,光芒奪目。
十三歲以劍入道,十九歲築基小成,同輩之中第一劍修無人出其右。
高層之人自然十分震驚,方藏厘也沒想到劍靈之體竟然如此厲害,而李言楓光芒大盛,如此一來他是肯定吃不下這劍靈之體了。畢竟他不是劍修,高層商議後自然不敢將如此奇才再交託給他。
於是李言楓當著同門大比,落紫宗三十二座大峰,一百八十一座小峰,所有人的面跪下,拿出那些功法和小師妹的一塊衣襟道。
“闡葉峰方藏厘違犯門規,墮落心神,暗修魔功,殘害同門,望請全宗定奪。”
方藏厘從此再見不了天日,回不了東臨。
如今他劍心已堅,步入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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