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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轉身便走,走之前還不忘叮囑沈晉之這個庶民,“庶民,等餚回來了,一定要與他說本宮今日來過了啊。”
沈晉之懶洋洋打了哈欠並不回答,公主殿下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垂頭喪氣地跟著侍衛回去了。
沈晉之關上門長嘆了口氣,下午便是驗靈大會,還是沒有踏入練氣一層,難免有些沮喪,好在白餚已是練氣六層,沈晉之上街打聽過了,不得不說嚇了一跳,原來不是他一人慫,大部分來這裡驗靈的人都還沒有踏入練氣期,而白餚在這個年紀踏入練氣六層,放眼東臨修真界自然不能說獨一無二,但這是在凡間,沒什麼天材地寶之下以五靈根到達練氣六層,實在是天資過人。
畢竟凡間的仙宗,也不捨得將天資過人的弟子全都送到大宗去啊,於是其中有修為的實在不多。
難怪當時那騎葫蘆的老頭看餚的神情那樣讚許。
只是……可惜了這五靈根。
沈晉之這段時間也瞭解了不少訊息,對五靈根的認真也豐滿了許多,這小鎮的北邊有個賣茶的老頭,自稱原本是五靈根,只不過沒有踏入東臨,留在凡間某個貴族裡做一個供奉,修行到三十歲也才方方練氣五層,苦修之時又被仇家結夥尋上門來,廢了靈根,從此再無仙緣,頓失富貴榮華,只能尋個世外桃源賣茶。
他也後悔,後悔當時貪圖安逸享樂留在凡間,後悔沒能去那一方大世界看上一眼。
聽完故事放下茶杯,見那老者眸色滄桑,風霜滿面,沈晉之這才突然覺得自己不是活在一本書裡,而是真正地活在一個世界裡。
這裡每個人都有血有肉,或平庸,或出眾,或痴心,或嬌橫,有自己的一生。
他之前總有幾分微妙的感覺,自己從一個看書人到一個書中人,這種感覺是非常難以言說的,從前他總覺得紀初柏就是紀初柏,是與他沈晉之渾然無關的。
可是某日照見自己的樣貌,也突然發現,自己將要做很久的紀初柏了。
不再是無關的……身外之人。
門“吱呀”開了,來人是餚,依舊是那身白衣勁裝,不是天人,眉目更勝天人。
他坐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明天便是驗靈大會了,準備好了嗎?”
沈晉之點了點頭,笑道,“還成……哦,今天那小公主又來找你了,哎,與你站在一處還真沒有來看我了。”
白餚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也存了一分打趣的樣子,“這樣也好。”
沈晉之笑了笑,難得也沒再說什麼。
大約是沈晉之對於下午的事兒還是有些緊張的,接下來的時間都沒有說話,時辰一點點的過去,大約到中午的時候街上開始有些騷動了,沈晉之開啟窗便看見了一些人已經頗有順序地向紫霞山上走去。
白餚從儲物玉中拿出了初來時的腰牌,此時這腰牌上竟然顯現出了一串編號。
白餚的是九百二十四,沈晉之的是九百二十五。
沈晉之深呼一口氣,笑道,“我們走吧。”
天氣還涼,午時日頭有些燻人,但也抵不過心裡的燥熱,沈晉之與白餚出門得晚,在隊伍的末尾,上山之路的確十分熱鬧,有人步行有人卻乘馬,還有一位年齡頗小的少年顯然已經跨入了練氣期,是坐在一塊騰空的長毯上,引來眾人頻頻側目。
不過最過分的就是公主殿下的轎子裡,金光銀光一通,邊上還有兩排的隨侍,能閃瞎人眼。
沈晉之決定低調一下,沒有打算讓白餚御劍。
周邊不時有些未到年齡的孩子和長期住在此處的凡人圍觀,還有孩子偷偷摸摸地混在隊伍裡。
一進山就不一樣了,山根處有一扇巨大的石門,造的簡潔卻很有氣勢,山門邊上有一群穿著落紫宗衣飾的弟子,年齡約莫是二十五六歲,各十人立在山門兩側,山門處有三位看起來地位再高些的站在那裡,其中有一位正是法器為葫蘆的老者,另外兩位也是鬍子花白麵容一致的老者,身著一藍一黑,竟是一對雙胞胎。
那葫蘆老者先開口,他笑眯眯的,但是聲音卻讓人為之一振,“吾東臨落紫宗,於紫霞山處招收弟子,東臨大界不比凡間,大道無情不比昔日,有望而卻步者和凡人止步,心中已有執念大道者,請按腰牌上的編號,徒步上前與吾等來驗靈臺,看有無仙緣。”
這話沒有問題,但這聲音之力道讓沈晉之耳邊一痛,鼻尖一熱竟是流下血來,熙熙攘攘的隊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心中頓時明白是在給下馬威,順道顯示出自己的強大,大約噤聲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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