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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時閃著光,一個兩個的獸人便透過法陣出現在那裡。
他上前去,獸人絲毫不阻攔他,靈力一驅,法陣一閃。
待光芒散去,他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比那地宮之中的血腥味更為新鮮,更為濃郁,他抬眼望去,四周似乎是一個簡陋的休息處,想了想,似乎那兩名落紫宗弟子確實說過這個地方。
能形容現下場景的詞語,橫屍遍野再合適不過了。
不難想象,這裡發生了一場壓倒性的屠殺。
他所站著的地方滿是血痕,似乎是已經被獸人處理過了,偶爾摻雜著詭異的黑紫色,顯然是中了什麼毒,遠處依然是那些面目麻木的獸人,手中提著一隻棺材,找到的不管是死是活都裝進去,然後再神情麻木地進去法陣。
他向前走了兩步,一隻手猛然抓住他的腳脖子。
他低頭望去,那是個面容有些熟悉的人,大概是在紫霞山上那座山莊裡見過。
那人半截身子都沒了,腸子撂在外面,臉上全然是絕望,一時見到白餚不由得又有了兩分希望,卻見他一低頭,半邊腐爛的面容映入眼簾,他尖叫一聲連忙放開了手。
白餚看著他神情驚恐,便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頰。
難怪這樣疼痛難忍。
他又愣了愣,想起那人從來都是喜歡好面容的人。
可是還是先找到那個人再說吧。
腳下那人大喊道,“不……不!救救我,救救我!”
白餚又低頭看了他一眼,那人顯然已經崩潰了,涕淚縱橫,他歪了歪頭,突然笑出來。
那人便見他一面絕色,一面潰敗,然後……展顏一笑。
他只敢盯著絕色那一面看去,縱是瀕臨死亡,那絕色的面容也猶如死前渡化使者,是這血地唯一的潔白,像能引他入佛。
“我,偏不救你。”
他聽到那潔白說道。
白餚偏過頭,不再理會,漫天望去黃沙漫天,殘陽似血,皆與他五關。
他閉上眼睛,神識瞬間籠罩開去。
沒有,沒有,沒有……
他皺起眉頭,怎麼會沒有,此方天地間,怎麼會沒有那個人的氣息?
一陣濃霧從遠處綻開,他轉頭看過去,見到的便是之前那個披著黑紗的女人。
那個女人挑著眉頭,眼角被畫得纖長嫵媚,身形盈盈,聲音幽幽,“是你們的人殺了鬼佬?哼,那老頭兒不過是初初築基,仗著那幾個屍體便敢在我耀武揚威,沒想到到頭來死的那麼悽慘。”
他偏過頭,笑了笑。
那女人見他半邊的臉,眼眸一閃,下意識嘆息,“呀我見過你,你這張臉真是可惜了……可惜,這蟲毒無藥可解呵呵,嘖嘖……呃……”
女人嘴角溢位一絲血,面色震驚。
白餚笑容隱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能傷我!”女人咬唇,轉頭看向四周,“不,不可能……你方才練氣六層,我已假丹……你哪來這麼強大的神識……是誰畏畏縮縮在這裡,出來!”
他有些遺憾,果然,方方練氣六層,能解開的神識還不足矣。
第25章 開副本(七)
女人一時驚疑,不敢對白餚動手,她心中沒有底氣,若一個人能以神識壓迫傷她無形,定然是高了一個大境界的人。
黃昏暗沙裡,唯有獸人們粗重的喘氣聲和搬運聲,偶爾夾雜幾聲微弱的死前呻/吟。
她鳳眸一轉,纖長的手指拂去嘴邊殘血,墨色指甲襯一分紅,輕笑一聲,催動神識悄然觀測四方動靜,手中則暗暗凝符,又不忘將目光放在白餚身上細細打量,“怎的,還是個膽小鬼不成,難不成這是要讓我一個女人恥笑?”
白餚心中則滿是那人,若是不再此處,定然是在地宮裡,腦海中浮現出地宮中的景象,眼睛不由得輕眯起來。
女人見他要走,渾然不將她放在眼裡,她只因畏懼那身後之人,對這小小練氣期弟子都不敢輕舉妄動,自然羞惱萬分,只得朝身後的獸人奴隸們厲聲喝道,“廢物!愣著做甚麼,你們便由得他這樣自由進出麼?”
她想的自然好,拿這些奴隸去試探對方,一來不會有什麼損失,二來她也可以專心研究對付那背後之人。
獸人們皆是一愣,麻木的面容上終於又有了一分神采,皆放下手中棺木,頓了頓,目光朝他凝聚去,腳下原本緩慢而遲鈍的步伐也為之一快。
他神識盡出,這些獸人不過一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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