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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異樣。”祖繁沉著氣說道,臉色有幾分不太好看。
“莫不單純是令支縣的那幫人在鬧事?”一旁祖季大膽的推論道。
“或許真是如此。不過一時半會也不容分辨,事實上今日我等時間有限,需要走查的地方又太多,未能仔仔細細瞭解清楚。陳縣君已經說了,這幾日大可調動縣城的人力再到下面去詳細排查。甚至過幾日等郡府那邊有回應了,或許郡府那邊也會派人前來協助。”祖繁語氣不變的又補充說道。
祖昭認為祖繁的話是有道理,然而他心中卻另外有打算。
就目前而言,太平道的徒眾嫌疑自然是最大,可退一步來說,此次劫殺案就算不是太平道黨徒所為,擺在眼前同樣是一個極好的藉口。他這段時間積極的為冬季備盜做準備,備盜只是小事,這個冬天一旦過去,備盜也就隨之而去,手中捏著的這點兵權同樣解除。若是能提前轉而針對太平道的鬧事,不僅能更長遠的掌控兵權,更能在圍剿太平道過程中逐漸壯大。
或許待到黃巾起義正式揭開帷幕,自己的“先見之明”反而會得到眾多有識之士的讚賞,更能進一步奠定平剿黃巾之亂的資歷和功勳。
“無論如何,我等現在總算有了一個追查的方向,依我看,下一步理應想方設法與令支縣當地人打好關係,從他們口中套取太平道的具體行蹤。太平道信徒廣泛,又有具體的活動方式,從這裡入手顯然要更容易。只要能查到令支縣太平道黨徒的行蹤,也定能找到鄧茂。到時候同樣能搞清楚太平道是否與此事有關。”祖昭不疾不徐的闡述道。
“大公子所言有理。徐無、令支兩縣相去不遠,彼此熟絡的人也不少,牽線搭橋不是難事。”祖成點頭贊同道。
“唉……”祖繁突然嘆了一口氣,臉色滿是憂慮。
“阿繁何故嘆息?”三叔問道。
“無他,只是這幾日屢屢覺察許多事情都關於太平道,心中頗有憂慮。萬一,劫殺案當真與太平道有關,要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太平道在各地影響頗深,民間又積怨已經,就怕會牽扯出更大的亂子來。”祖繁深沉的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遠的說道。
在場幾位長輩和三叔等人禁不住面面相覷,對祖繁的話一部分表示贊同,一部分則感到疑惑。雖說他們都很忌諱太平道,但一來太平道的教義不是什麼壞事,二來如今看來也沒出什麼大亂子,最起碼眼下是看不出太多嫌疑來。
祖昭對祖繁的話自然是贊同的,同時也進一步認為祖繁是一個有遠見的人。
“若真是牽一髮動全身,這也是無可避免的,或遲或早。若我們能提前發現什麼,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弦外有音的說道。
祖繁下意識看了祖昭一眼,臉色顯得很認真。
隨後,眾人又討論了明日的調查安排。正如祖昭所說的那樣,接下來他們將側重打探令支縣太平道的活動情況,聚集人力物力專門搜尋鄧茂的蹤跡。有了第一天的行動,大家彼此之家也有了相當默契,因而接下來的討論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剛剛結束談話,祖舉與淳于沛由中堂大殿門外走進來,二人臉色不是很好。
眾青年子弟紛紛起身行禮,祖舉徑直來到堂上,未及落座,便衝口向祖昭喚道:“昭兒,聽聞你從令支縣回來時,帶了一個胡人女子回來,可有此事?”
最後四個字顯得十分嚴厲,顯出怒意。
祖昭臉色有所變化,他上前一步,並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不瞞阿公,確有此事。”
祖舉面露怒色,厲聲道:“你這豎子,豈能做出這等蠢事。我祖家三代戍衛邊疆,與胡虜不世之仇,今日你竟敢自損門風!”
祖昭神態嚴肅,不見絲毫窘迫,保持從容的說道:“阿公容稟。此次大有不同。孫兒並非無故帶回此人,此胡女並非羌胡、烏桓,倒似是西域外族。今日在令支縣,此女或多或少為孫兒調查提供一定幫助,後因得罪當地市井無賴之徒,險遭玷辱。此事既讓孫兒目的,於情於理皆不能坐視不理。”
他三言兩句把事情做出解釋。
祖舉怒意稍微有所消弱,然則卻依然強勢的說道:“西域胡虜難不成就不是胡虜了麼?我大漢與這些外族大有不和,你包容胡虜,豈不是裡通外族之罪!”
不等祖父話音落定,祖昭立刻辯駁道:“孫兒讀聖賢書,書中千萬叮囑於仁而義,仁義當先,若孫兒坐視不理,那豈不是論定聖賢書皆是悖論?祖父的話不錯,聖賢書的話也不能不對,何以取捨,孫兒實無從斷論。不過,若祖父讓孫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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