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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門生的名分還是能佔得上邊。既然同是仕族大家,又是同門師兄弟,他心中還是十分欣賞祖昭。
片刻之後,張南不動聲sè的說道:“實則,此行郝大人與公孫大人是同路,而在下前來卻是受了涿郡府君大人之託,昨ri傍晚進城,今ri一早方才與兩位兩大相遇,結伴同行到訪。涿郡與冀州相近,而太平道發源於鉅鹿,因而涿郡受其影響頗深。說來,本郡府君大人正是憂感太平道蠱惑人心,恰聞貴地事故,特派在下前來了解詳情。”
祖昭早料到張南應該跟公孫瓚、郝延二人沒有關係,論官職甚至都不能與公孫瓚、郝延同位列席。聽得張南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對方應該瞭解太平道狀況的人。
這時,祖舉接著張南的話做了一些補充,說道:“昭兒,涿郡太守溫大人是德高望重之人,昔ri你父親還曾專程登門造訪,與溫大人算是有所結交。其實溫大人同樣很是擔心民間亂象,希望在瞭解令支一案之後,能呈書使君大人,詳諫利害。”
祖昭知道祖舉這是在提示自己,他搜尋記憶,隱約記得“這位溫大人”名叫溫恕,字泰喬,當年父親與之交往那會兒,溫大人剛剛上任宗正,後來父親病亡時溫家還曾派人前來瞻吊。溫恕確實是一位頗有品行的名士,若非當年黨錮之嫌,這會兒理應已是位列九卿了。當然,除了溫恕本人之外,他的兒子溫恢亦是三國時期一代名臣。
張南接著又道:“不瞞諸位,涿郡郡內太平道徒雖無大亂,卻屢生小滋。那些自稱上師的道人假借符水治病,病癒則謂之靈驗,不愈則謂之不誠,籠絡人心、四處招搖。最初還算好,看病救人不圖利益,如今隨著信徒ri益增多,少不了有招搖撞騙之人藉機耍詐,聚眾斂財。本郡溫大人對此很是堪憂。”
祖昭正sè說道:“溫大人有此遠見,真是欣慰至極。此次若是單純毛賊倒也罷了,可在下帶領本莊義士與賊人交戰時,卻遭遇整齊有序、陣型嚴謹的一隊胡騎。縱然勾結胡賊起事,那也理應是尋常牧民,故而讓在下深感此事別有蹊蹺。”
公孫瓚與郝延對視一眼,二人面sè有不同程度的關切。
早先張南雖不是很看得起祖昭,畢竟什麼“龍城飛將”的名聲讓他感到很浮誇,然則這次又大破賊眾,官文上都奏名斬殺賊人逾九人,年紀輕輕有這樣的勇武,不得不刮目相看。聽完祖昭的話,他湊起眉頭,肅然追問道:“當真如此?”
祖昭不改sè,說道:“我祖家同去百餘子弟皆目睹,絕不敢有絲毫大話。”
張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公孫治長嘆一聲,憂心忡忡的叨唸道:“當真是多事之秋。”
過了一會兒,祖昭又用凝重的口吻說道:“不知郝大人、文喬兄長可有聽說過慣用黑箭的胡人?”此事他早先已經對祖父說過,只不過並沒有刻意強調當ri那黑箭賊的體態形貌,因而就算祖父祖舉很是有疑惑,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想得複雜入裡。
此時祖昭又提及黑箭賊,祖舉臉sè不由怪異起來,目光深沉的盯著祖昭。
公孫瓚、郝延、張南三人面面相覷,多是疑惑之sè。
良久一陣,郝延擰著眉頭張口說道:“祖公子所說的黑箭,可是指羽箭全身塗黑?”
祖昭答道:“正是。郝大人可有所聽聞麼?”
郝延臉sè猶豫,說道:“幾年前我在隴右時倒似是聽過一些把羽箭全身塗黑的傳說,但好像不完全是指胡人,當地那些人所說的大約是指西涼人。十多年前但凡箭法超群者,都會在自己的箭上做一些特殊的標記,有人用硃砂染紅箭羽,也有人用塗料刻在箭頭。把羽箭全身塗黑同樣是有過的,可惜當時只是隨意聽聽,並未放在心上,因而多有記不太得。怎麼,此事與令支縣一案有關麼?”
祖昭點了點頭,他將祖父和文縣尉當年所遇到的黑箭羌人一事簡要敘述了一下,又把自己當然遇到黑箭賊的經過說了一遍。言罷,他又說道:“這些胡人神出鬼沒,時而還藏身於漢境,眼下線索不多,或許可以由此入手。”
眾人聽得這話,都覺得很是驚奇。
公孫瓚疑惑不解道:“祖老將軍那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這會兒豈能是同一羌賊?”
淳于沛也跟著說道:“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祖昭淡然笑了笑,欠身說道:“在下也只是知無不言。”
郝延正sè道:“無論如何,令支縣一案非同小可。我等必會如實稟告張大將軍。”
一旁張南同樣莊重的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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