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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
不消片刻,祖昭、祖季等一行人飛奔出了祖家莊,在張預的帶領之下,一路往西向著安陽亭馳騁。此次前往的地方並不是西河橋,而是距離西河橋還要往西南七、八里的鎮子上。鎮子位於安陽亭接通縣城的官道上,規模雖只比西河橋大上一點,但畢竟是每天都有人來來往往的市井交匯地。
鎮子上有三十餘戶常駐人家,大部分各自經營著一些固定的買賣。比起西河橋,這裡大部分生意都是由大戶人家承包下來經營,各式各樣,品類繁多,而且無論任何季節到來,都能做成一樁像樣的買賣。當然,價格上自是高出西河橋一籌。
祖昭一行人來到鎮子上已是午後過罷,鎮子上下一派清閒。張預領著大夥前往鎮子西北外的一片小樹林,還沒走近樹林,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二、三十人正圍聚在樹林外圍的一顆大樹周遭。這些人皆是尋常老百姓打扮,或三三兩兩相聚在一起指指點點,或獨自一人站在居高的位置翹首張望,又或是左顧右盼的四下打聽,儼然是看熱鬧的狀態。
隨著接近,越過這些在外圍議論紛紛的好事者,但見順林外圍的那顆大樹下面有四個人影,其中三個人影竟是被繩子綁住雙手,懸掛在樹枝上,另外一人則就著樹根席地而坐,手裡端著一隻水囊,正慢條斯理喝著水。
“看,來人了。”圍觀的平頭百姓當中忽地傳來一聲驚呼。
很快,所有人紛紛扭頭向後方看來。當祖昭一行人馬放緩步伐,坐騎邁著碎蹄子一點一點靠近時,人群頓時起了一陣惶恐,人們一眼看出來勢洶洶,生怕惹禍上身,忙不迭的退閃開來。更有膽小者甚至不再在此逗留,挑著扁擔或者叨叨絮絮自顧自先行離去了。
樹下,那端坐樹根一側的人依舊一副不驚不乍,全然無事似的繼續喝著自己的水,幾乎都沒有多看一眼這些騎馬趕來的人。
第17章,韓當義公
沿著圍觀人群退開的路走進大樹樹蔭,祖昭首先看到的就是被吊綁在樹枝上的張遠,以及平rì裡跟張遠親近的兩名遊俠兒。三人垂頭喪氣,如喪家之犬,衣衫多處破爛又沾滿灰塵,各自臉上有不同程度的青腫。似乎在此之前張遠曾做過掙扎,可惜未有效果,此時此刻jīng疲力竭,連抬頭的餘力都沒有。
再看坐在樹根一側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突然出現來點評祖昭與張遠比試箭法的那個山野村夫。儘管此刻對方是這場打鬥的獲勝者,不過顯然也不是那麼輕鬆,身上、臉上同樣有不少傷痕,脖根處還有一道見血的傷口,一抹血痕直入領口之內。在他身旁擱放著一柄古藤弓,弓碧zhōng ;yāng綁著一根稻草。
遊俠兒之間的毆鬥本屬屢見不鮮,即便有更甚者鬧出人命也不算稀奇,但無論輸贏或多或少都有一個像樣的結局。要麼死,要麼求饒之後銷聲匿跡,要麼臥薪嚐膽用盡手段報復等等。張遠與另外兩名遊俠兒以多欺少反被打得落花流水,已經十分有損顏面,眼下還讓人捆綁在樹枝上示眾,這等奇恥大辱簡直比要了這些遊俠兒們的命還要嚴重和殘酷。
走在最前面的張預目睹此景,早已咬牙切齒憤恨不已,仗著身後有十多名祖家子弟撐場面,衝動的打馬上前向那“村夫”叫囂道:“無名小兒,看你張狂到何時。你若現在把我大哥放了,再向我等磕頭認錯,興許小爺高興便饒你一條狗命!”
聽得這番大吵大鬧,被綁縛在樹枝下的張遠總算抬起頭,在看到他的弟弟領著祖家兄弟到來之後,臉上先是一陣欣喜,然而很快又黯淡下來。個人的難堪不能自己的顯出三、五分尷尬來,只能把嗓子眼裡的話又全都押回肚子裡面。
那“村夫”冷眼瞪著張預,猛地灌了一口水後,將水囊丟在一邊,擺出一副戒備之態。
祖昭踢了一下馬肚子,快步趕到前方攔住大呼小叫的張預,對他斥道:“你且住嘴。”
張預怒火正盛,慣xìng的就要衝祖昭發脾氣,然而在看到祖昭毫無表情的臉sè後,打心底生出一絲涼意,當即醒過神來趕緊噤聲不語。
祖昭來到大樹前,翻身落馬,先看了一眼正滿是糾結臉sè的張遠,又轉向仍端坐在樹下的“村夫”,向對方拱了拱手,不溫不火的說道:“真沒想到,今rì能與壯士再次相會,巧得很了。不知我這位兄長與壯士究竟發生了什麼誤會,何至於鬧到如此這般的處境?”
那“村夫”冷哼一聲,臉露慍sè,語氣冷靜而又嚴正的說道:“何須廢話,你既然是幫他們,那要打就打。”
祖昭心中是很欣賞對方不為強勢的血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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