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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下手，就算變成了怪物也無法下手。

怎麼辦？

第一次在這樣危機的時刻，她沒有冷靜地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那樣的選擇往往無關情誼，可一旦有了情誼，就會左右她的選擇。

可她卻又不懊惱。

而這個時候的帝胤，在他的眼中，他的身後是一群普通人，而眼前的夜皇才是那個由人而變成的怪物。

他的腦海中也有一個意識，眼前的人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她已經沒了意識，已經不是他的夜夜了，只有殺了她，他才能保護自己，也才能保護身後那一群無辜的普通人。

要不然，那他跟所有的人都會死，而她卻要一個人永遠痛苦的徘徊下去，在這裡，永遠——

所以殺了她，也是讓她解脫。

所以殺了她，對誰都好。

意識也很強烈，幾乎可以操控他的身子朝她撲去。

可是那又如何？

他身後那些人關他什麼事？

就算夜夜變成了怪物，他也不會對她刀劍相向。

是的，心底這個念頭很濃烈，幾乎快要超越了腦海中的那個意識。

他啊，現在果然很喜歡夜夜。

或許一開始是因為相信自己的感覺，也或許只是因為興趣，可是跟她相處下來，喜歡上了她的無所畏懼，也喜歡上了她偶爾流露出的只有他才看到了的可愛，也喜歡她立在他的身邊，大聲地告訴所有的人，就算他帝胤殺了別人全派的人，那又如何？

囂張得讓他喜歡，也囂張得讓他覺得心裡都暖暖的。

越是在一起，越是喜歡。

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這樣強烈的佔有慾。

所以怎麼捨得動手傷了她。

所以就算她真的殺了全世界的人，他也立在她的身側，因為就算變成了怪物，那也是他的夜夜。

——而且他相信她，她怎麼可能被什麼奇怪的東西所控制，一定會變回原來的夜夜的，她一定還認得他。

第2卷　第284節：情定禁地（3）

——而且他相信她，她怎麼可能被什麼奇怪的東西所控制，一定會變回原來的夜夜的，她一定還認得他。

——而且她相信他，就算沒了力量，他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被怪物咬到，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他一定還記得她的。

兩個人的心中同時響起了這樣的想法，又同時停止了逃脫，堅定地朝對方走去。

張開雙手，擁對方入懷。

“夜夜。”

“帝胤。”

一聲喚，再加上不怕死的心，而後只是相信。

心中的意識在這一刻退去，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也正慢慢地變化著，直到最後看到彼此眼中所對映出的自己，兩個人都恢復了原樣。

“我就知道不會那樣的。”異口同聲的話，又在對視中相識而笑。

這一刻，他們也明白了，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而且是絲毫無法察覺到的幻覺。

如果他們有誰出了手，或許永遠都無法再解開了吧。

可是他們都沒有出手，所以才擺脫了這份幻覺。

他相信她，她也相信他，他無法傷害她，她也無法傷害他，他願意為了她放棄生命，她也願意為了他放棄生命，這樣多的要素之下，才能真正地打破那個幻覺。

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斷斷續續，還似是帶著吱嘎吱嘎的聲音，很不真實。

這個時候，他們的周身出現了一個畫面，很多的如剛才那樣的怪物，一個手拿著劍的少女，那些怪物朝著少女撲去，從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裡穿梭而過，他們能看到，卻無法觸碰到。

夜皇想，這就好像現代的那種全息立體的投影吧。

就如同夜皇剛才所遇到的情景那樣，那堆怪物之中，其中的一個男子好像是少女的情人。

少女猶豫，不知道如何抉擇，可是到最後，她的劍還是貫穿了變成了怪物的男子的胸口。

男子其實還有意識，只是被有種東西所控制住了，被少女貫穿的那刻，他的淚水從眼角落下，口中只吐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少女的面前，仰天而嘯，他告訴少女，那個男子是為了她才甘願變成這樣的怪物的，只要她沒有動手，那麼他們就贏了，他就能變回原來的模樣。

男子最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