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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當初的時空要長那麼點點，可最多也不過一百多年，而且並無法阻止衰老。

可是眼前這個人，二十幾歲的光景，依舊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雖然吃驚，但夜皇也沒表現出來，或者說又瞭然接受了，她都可以穿越時空，那麼有人可以長生不老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更何況在這個時空，還有尋常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比如鬼界，還比如她現在都還不知道名字的其他二界。

比起這些來，眼前的人並不算奇怪。

鳳鳴見夜皇並沒有多少詫異的表情，輕輕地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她的後人，不僅容貌像，連性格都很像。”

“我的祖母。”夜皇頓了頓才又開口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會被稱為魔女？又為何被說什麼不祥的血脈？

“她太倔強。”鳳鳴喃喃地說了一聲，夜皇還想再問，他卻又道，“我有些累了，你留在這裡陪陪我可好？有些事情，等到一定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而且你是她的後人，我理當照顧。”

夜皇點了點頭。

過去的事對生活在過去的人來說，或許並不是那麼愉快。

鳳鳴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夜皇靜靜地坐在一旁，也沒說什麼。

夏日的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斑斑駁駁的光影落在一旁的地方，整個屋子靜謐悠然。

鳳鳴並沒有睡著，過了好一會，他又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容玖。”容玖如今也是她。

“嗯，容玖。”鳳鳴點了點頭，反覆著她的名字，“我叫你玖兒可以嗎？”

夜皇想了想，輕輕地應了聲，“嗯。”

雖然他看起來才二十幾歲，其實已經百來歲了吧。

“今年幾歲了？”鳳鳴又問道。

“十四歲。”夜皇也回答了。

鳳鳴卻是沒了話語，夜皇發現他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清清淺淺的呼吸聲，很弱，好像隨時都要停止一般。

她坐了一會，見鳳鳴沒有轉醒的跡象，這才起身站了起來，走出了屋子。

“他睡著了。”夜皇的手放上了帝胤朝他伸過來的手心。

鳳鳴閣的幾個人點了點頭道：“嗯，閣主的身體一向不太好了。”

夜皇想問他們是否也知道他們的閣主的秘密，可是到底還是沒問。

於是只是點了點頭，又側頭對帝胤道：“我們在這裡停留一會，等他醒了之後，我去告辭了再離開。”

“好，我們先去走走。”帝胤伸手牽著夜皇的手朝前面的竹林走了過去。

鳳鳴閣的幾個人看著他們相攜的背影，彼此看了幾眼，又輕輕地嘆了口氣，“閣主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可她的孫女也這麼大了，真不知道閣主看到的時候心裡有什麼感覺。”

第2卷　第276節：閣主鳳鳴（8）

夜皇和帝胤並肩走在那一邊竹林之中，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靜靜地走著，似是要走到世界的盡頭那般。

許久之後，夜皇才輕輕地問道：“帝胤，關於我祖母，你知道多少？”

帝胤想了想才道：“其實對於百年前的事情，我並沒有那麼感興趣，不過據我所知，這東南之地的人，雖然知道關於魔女鳳華這個傳言，可大多不知道當初的魔女鳳華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又到底長得這樣。唯一奇怪的就是我們當初在炎月帝國遇到的那個人，那個可能是冥殿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後人，那就只能說明她真的見過你的祖母。”

當初夜皇可能還要考慮下，但如今見了鳳鳴，她想那個女人或許也真的是跟容鳳華同一時代的人吧。

“嗯。”她點頭輕應。

兩人又談了一些關於鳳鳴，關於禁地的事，直到夕陽西下才轉身朝鳳鳴的那間竹屋走去。

墨霏最近一直呆在高階的空間戒指中，笑笑這些天也很久沒出來了，據墨霏說它已經睡了好久了。

笑笑睡了，迷魅倒是開心，終於不用累死累活地陪它玩了，雖然它現在的確沒再欺負它了。

有些日子沒見笑笑，夜皇倒有些想念起它來，那個總是奶聲奶氣叫著她媽媽的笑笑。

回到竹屋的時候，鳳鳴已經起來，還是靠在那張竹塌之上，還是一臉的虛弱。

夜皇上前跟他道別，“閣主，我是來道別的。”

鳳鳴抬頭看著夜皇，輕輕地道：“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就好。”

“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