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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開口,其他的幾個人也接了下來,紛紛說著一些難聽的話語。
他們怎麼可能會怕了一個小廢物?
這說出去可是要叫人笑破肚子的。
西藍王冷酷之後卻是勾唇淡淡地笑了起來,“這是你們自找的。”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手中的盒子落在了地上,盒子的蓋被揭開,裡面爬出了很多小蟲子,那些蟲子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鑽進了西藍王面前的幾個人的身體裡,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東西?”有人問話還未問完,身體就劇烈地疼痛了起來,那些小蟲子在他的身體裡亂竄,疼痛不已。
一個接著另一個,他們的面前十幾個人全部都倒了下來,在地上滾來滾去,臉上本來那些囂張的神色此刻全部都扭曲了,只剩下痛苦和恐懼。
西藍王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碧綠色的笛子,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夜皇沒有說話,就在他的身後靜靜地看著他。
小藍不是以前的小藍了,他肯定知道怎麼做。
笛聲之下,那些本來在那些人身體裡亂竄的小蟲子全部都規矩了起來。
見身體不痛了,幾個人又站了起來,衝著空流就罵,“空流,你最好馬上把那些噁心的小蟲子從我們身體里弄出來,要不然我們空島所有的人都不會放過你的,也不會承認你。”
很多記憶許久未曾響起了,可此刻卻有些鋪天蓋地。
他是空島唯一一個無法張開雙翼的人,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身體裡連一點魔力都沒有的人。
如果只有那麼一點點,那就可以展開雙翼,可是他沒有。
於是他就是這個空島之上的異類,於是從懂事開始,多少難聽的嘲諷?
西藍王搖了搖頭,不想去記起那些事。
都過去了,他不在是以前那個什麼都做不到的空流了,師父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
比起空島的人,他更喜歡戮天崚。
至少那裡的人真實。
而且他還在那裡得到了許久未曾感受到的溫暖。
西藍王回頭看了夜皇一眼,夜皇朝他淡淡一笑,他把笛子又放在了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眼前那些人又怎麼會懂他們的痛苦?
不是不想成為魔導士,而是不能。
如果他們從那自以為高高的位置之上跌落,他們是否也會罵自己一聲廢物?
西藍王的眼底寒光乍現,笛音也突然急促了起來,本來感覺不痛了的那些人此刻又在地上打起了滾。
他們以身為魔導士而自豪,而看不起別人,那麼如果他們不是呢?
那些人身體裡的小蟲子聽從著西藍王的笛音朝那些人身體裡的幾大魔力穴位而去。
第3卷 第469節:海天一線(11)
那些人身體裡的小蟲子聽從著西藍王的笛音朝那些人身體裡的幾大魔力穴位而去。
那些穴位一破,全身魔力散盡,再也無法重新修煉。
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無法接受別人對師父的侮辱。
笛音一轉,突然發出了長長的一聲,而這一刻,他們面前十幾個人的身體裡都爆發出了一股能量,不同的顏色代表著他們所選的不同的修煉之路,不過從今以後,他們就此成為普通人。
“啊啊啊啊啊,空流,你竟敢……竟敢……”後面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完整,或許是因為此刻所受的傷,也或許是因為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西藍王放下了笛子,眼神冰冷,看著地上的那些人,轉身就走。
沒了笛音,那些蟲子又在那些人的身體裡亂竄了起來,那種疼痛讓他們只能選擇在地上滾來滾去,狼狽不堪。
沒了魔力,從此成為普通人,對一些魔導士而言,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夜皇站在那些人的面前,冷眼旁觀,許久之後才道:“你們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滅了你們全族。”
那樣的話張狂,卻又懾人。
那些在地上打滾的人覺得有些話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夜皇也轉身,朝西藍王所行的方向追去。
西藍王沒有回去那個屋子,而是到了空島最邊緣的地方坐了下來,那底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如果從這裡掉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夜皇在西藍王的身邊坐了下來,沒有開口,只是跟他一起望著眼前這一片蒼穹,周遭有白雲纏繞,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