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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做父親的,卻是毫無辦法。心裡難受的很……”
劉勝之就笑:“所謂貴重之人,自有氣運。中書現在雖然辭官不做,身上卻也有著青紫之氣……”
又看了看王玉潤,微微嘆氣。王玉潤的福祿壽三火,都是不顯。若是普通人家,怕早就已經夭折。
不過她本身氣運再差,畢竟是王家之女。多少能夠分得一絲家族氣運庇護。
那鐘山君又何必沒完沒了的糾纏其不放?
“我家和鐘山君可謂是世仇了。當年始興郡公……”
說了兩句,劉勝之忽然想起。頓時大悟。
始興郡公就是王導,也就是王家最為著名的人物之一。幫忙晉元帝司馬睿建立東晉,維持政局的一代名相。
可以說,王導謝安兩個,就是王謝兩家的代表人物。
劉勝之想起了,自己在後世時候聽說過的一個小故事。
王導子悅為中書郎,是王導最為心愛的兒子。有一次夜間,王導夢人以百萬錢買王悅。
夢醒之後,王導就覺著此為不祥之兆。暗中為兒子祈禱。
後來一次掘地,挖出百萬錢。王導就想起那個夢,意甚惡之,一一皆藏閉。再後來王悅就真的病了,王導憂心兒子,積日不食。忽見一人,形狀甚偉,被甲持刀。問是何人,曰:‘僕,蔣侯也。公兒不佳,欲為請命,故來爾。公勿復憂。’
王導因與之食,遂至數升。食畢,那人勃然謂導曰:‘中書命盡,非可救也。’言訖不見。悅亦隕絕。
這故事之中的那位異人蔣侯,便是所謂的鐘山君。
想王導為一朝之宰相,都被這鐘山君耍的團團轉。最後還是取了其愛子性命。
如今又纏上了王玉潤,看起來,這鐘山君和王家果然有著深仇大恨啊!
這事情,起碼已經過去了六七十年了吧?
劉勝之心中微微嘆氣,如果自己早就想到這茬兒,無論如何也不會攪入這渾水之中去。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死命巴結住王家了。
只是可惜了,王獻之同樣命不長久。而且還沒有兒子。
這一支就算巴結上了,似乎也沒有多少用處。
從本質上來說,劉勝之此人顯然不是什麼道德多麼高尚之輩。是個利己主義者。在此前提之下,才會願意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
他心中這般想著,抬頭又看到一個少女純淨的目光。
心中那些複雜念頭,頓時如同陽光下的冰雪一般融化。
卻聽王獻之緩緩嘆息:“我王家自從當年始興郡公去世之後,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我父子兄弟等人,雖然並有高名。但是卻都不是當官的材料。卻都再沒有掌控過朝廷大權,更是沒有建立過多大功業。
現在和陳郡謝氏比起來,也都大大不如……”
說著嘆氣。
東晉這個時候的門閥,雖然重視門第,卻也重事功。
每一代家族之中,有什麼人掌握大權,震懾天下。那一家的門第就高!
王羲之父子等人,差不多都有著藝術家的性格。卻哪裡搞的來政治?
在朝廷之中,雖然位列高位。但是卻再沒有出過獨當一面,建功立業的人才了。
這一點,連王獻之自己,都知道的十分清楚。都要嘆息。
而現在掌權的王國寶兄弟,卻是太原王氏。卻非是琅邪王氏,兩者並不是一個家族。
虧劉勝之當年看某黃大神,寫的小說,還真把王國寶兄弟也當成了琅邪王氏的子弟了。
第014章大道清虛,清約治民
劉勝之不知道王獻之和自己說這些做什麼,也許只是有感而發。
但是,劉勝之卻不打算和王獻之一起感嘆。
一來,這事情和他一毛錢的干係也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劉勝之卻沒有那種藝術家多愁善感的性格。
他現在關注的是另外問題,道:“我看陳家調動有異,見到許多陳家男丁帶著武器,十分緊張。說不定就會有什麼大變……”
劉勝之想來,就算上次在江上把那高手打跑。但是鐘山君和王家既然冤仇頗深,想來,也不會放過王氏父女。
“唉……我活在這世間。不僅沒有光耀門楣,反而,盡給他人帶來麻煩。想來這次王家也要被我連累了……”王獻之早有發現,卻擔心的並不是被陳家出賣。
這讓劉勝之有些訕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