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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公孫一把拉住,道,“你別亂來啊,萬一裡頭不是人呢……那豈不是第二天早上就被發現了,我看這批鏢師不像是壞人,萬一是一場誤會呢?”
趙普收回手,有些不耐煩地說,“我說你這書生真的很煩啊,那怎麼辦?沒可能什麼都不做就將這箱子開啟吧?”
公孫想了想,示意趙普從火堆邊撿一根樹枝過來,趙普照做了,公孫接過樹枝,伸到馬車下頭那一灘黑水裡頭蘸了蘸,拿起來,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皺眉,“咦?”
“咦什麼?”趙普不解地問。
“嗯……”公孫想了想,道,“這不是血水啊,而是藥。”
“藥?”趙普很有些納悶,問,“藥怎麼灑了一地?”
“這藥叫黑檀。”公孫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些,就見那雪白手指上沾著的汁液黑中泛紅,看起來的的確確像是血水變黑時候的顏色。
“黑檀是什麼?”趙普鬧不明白。
“是一種上好的傷藥,用來續命的。”公孫回答道,“我們真的是多慮了,這箱子裡頭應該是還有一口水缸,裝著滿滿的一缸藥,然後將受傷的人浸在了黑檀裡頭,路上有些顛簸,才會晃出來落到車子底下。”
趙普聽得新鮮,問,“黑檀治外傷?那也就是說這箱子裡有個重傷的人?那為何要用押鏢的方式送人呢?”
此時,公孫已經走到了旁邊的幾個箱子旁,他湊近其中一個聞了聞,點點頭,道,“嗯,這裡頭裝的應該是密封好的黑檀缸,這黑檀要每十天換一次,方可以續命。”
公孫說著,扔了樹枝,從袖子裡頭拿出一小段蠟燭來,拄著柺杖走到篝火邊點上,趙普湊過來問,“這是什麼?”
“是解藥。”公孫道,“看來是我們冤枉那幾個鏢師了,這黑檀的價格和黃金一樣,一缸黑檀就等於一缸的黃金,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這樣押送就是為了給那人保命,至於為何藏在箱中,大概也是因為比較方便運送吧。”說話間,公孫用蠟燭輕輕地燻了一下,隨後吹滅,藏進袖子裡,回馬車去了。
趙普覺得沒勁,忙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就索性再回篝火邊去喝酒。
果然,沒多久,那個劉總鏢頭就醒過來了,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看看四周,嘆了口氣就開始自言自語道,“哎呀……這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
“鏢頭。”旁邊一個鏢師也醒了,打著哈欠道,“我們都擔驚受怕的一個月了,眼看著還有三四天就到開封府了,你還擔心啥啊?放寬心吧。
劉總鏢頭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到了在一旁喝酒的趙普。
他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讚歎趙普好生豪邁神采,那樣子,似乎是多年軍旅的,雖然年紀輕輕卻有股莫名的滄桑之感。
趙普抬頭,見那劉鏢頭看自己呢,邊問,“鏢頭喝酒麼?”
劉總鏢頭走了過去,笑道,“今日可丟死人了,又是吃你們又是喝你們。”
“無妨。”趙普給他倒了杯酒遞過去,道,“都是在外奔波的,有飯一起吃有酒一起喝麼。”
“哈哈,夠爽快,小哥似乎是當兵的啊。”那劉總鏢頭一口燒刀子下肚,舒服地喘了口氣。
“嗯。”趙普點點頭,“鏢頭好眼力,我在塞外打仗有十來年了。”
“好啊。”劉鏢頭道,“學武的麼,就該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總比在武林中摸爬滾打好,雖然學了武藝,到頭來還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趙普笑了笑,點點頭,給他倒酒。
公孫見兩人聊了起來,便也探出半個身子來,往外張望。
“呦,先生還沒休息?”鏢頭問,“我看先生好像腿受傷了啊。”
“只是扭傷而已。”公孫笑了笑,道,“不妨事,再過三兩天就好了。”
“唉,先生要是能再早些遇到我們就好了,來給咱們託鏢的那位女神醫那才叫絕了呢,妙手回春啊,要是能讓她給你治治,保證藥到病除。”
“女神醫?”公孫聽著挺感興趣,心想,大概就是那個配藥的人吧,這年頭能配出黑檀的人已經不多了,叫她神醫還真不為過。
“嗯,年紀不小了,有三十多了吧,不過人很好看。”劉總鏢頭笑了笑,道,“只可惜嫁人了,據說嫁的還是松江府有名的富戶。”
公孫點頭,拄著柺杖下了車,來到趙普他們身邊坐下。
剛剛坐下想聊幾句,卻聽趙普道,“有人來了。”
公孫和那劉總鏢頭都不解,看趙普,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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