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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否則誰也插不上手,高庸涵在一旁連連感嘆,既佩服又惋惜:“可惜,這麼一來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怕是性命難保了!”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蠍翁較之沙漫天,在武道修為上稍有不如。
“我原以為天下之大,除了海大宗主以外,就屬我等修為最高。哪知今日一見,才知道天外有天,以前實在是坐井觀天,小看了世間英雄。”空源上人多年來一直把守臨星觀,鮮有與人交手的機會,更別說這種兇險無比的拼殺,此刻看得是目瞪口呆冷汗直流。心中不斷在想,若是換作我該如何化解這一劍,又該如何應對那一擊,一時間面色變幻不停。
兩人交手出現這等情況,當真是大出意外,羽農眉頭一皺,眯眼看著高庸涵心中暗想:“這蟲人好生了得,居然能和沙漫天平分秋色,不知道高庸涵從哪裡找來這多幫手。但不知,這群人當中,可還有幾個這樣的高手?”
就在眾人流轉著不同的念頭時,場中已然分出了勝負。只見一團淡金色的身影當中,突然爆發出奪目的光華,珠落玉盤一般叮叮噹噹響個不停。緊接著,脆響當中爆出一聲令人心碎的爆裂聲,居然蓋過了所有的響動,金光陡然大盛,如同一輪紅日大放光明。白光發出一聲哀鳴,就如冰雪遇見陽光一樣淡淡隱去,兩條人影旋即分了開來。
沙漫天倒退出數十丈,手中雙劍盡折,剩下的半截劍身倒插在手臂之上,手臂筋骨盡斷,恐怕再也舉不起長劍了。再看他臉色慘白,胸口起伏不住咳血,魚鰭無力地垂在身後,只能勉強地漂浮在半空。尤為可怖的是,周身魚鱗被震掉大半,露出一身血淋淋的肌肉,當真是觸目驚心。堂堂天翔閣宗主,竟落得如此下場,羽農等人莫不大驚失色!
反觀蠍翁,龐大的身軀兀自挺立,然而一對巨螯卻已碎裂,碎裂處全是平滑的創口,乃是被長劍生生切開。在他身前散落了一地細膩的魚鱗,令觀者不寒而慄,能將沙漫天傷成這樣,玄明盛世以來他還是第一個。可是最要緊的那枚金丹卻已不見,只留下了些許氣息久久不肯散去,眾人明白,適才那一聲爆裂便是金丹破碎的聲音。
“蠍翁,你怎麼樣?”狂尊搶前一步伸手扶著蠍翁,關切地望去,只見他面露笑意,卻已氣絕身亡!
這麼一位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力戰而死,大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沉重。尤其是狂尊,這些天來與蠍翁相處十分融洽,更從他那裡得知了許多七蟲族的往事,對於上古時期蜃沙界的輝煌心慕不已。此時蠍翁戰死,狂尊自是悲痛不已,那兩名蠍蟻更是眼中帶血咬牙切齒。至於那十二名銀牙厲虫部族的修真者,被蠍翁慘烈的氣勢折服,加之血脈相連,此刻也是同仇敵愾,望著沙漫天的目光幾乎噴出火來。
可能有人要問,以蠍翁上千年的修為,豈會敗給沙漫天這等後輩?再不濟,自保總應該不難,何以還會喪命?
其實,蠍翁雖是九界坍塌之前就開始修行,然而資質只屬中上,並未修到太高的境界。之後遇到九界坍塌,在破碎的九重天境中,漂泊了八百多年才來到厚土界。在此期間並未得到什麼指點,全靠自身千百年的不斷積累,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能修到散仙一級已然是殊為難得了。
而沙漫天不同,一方面繼承了其父沙楚的靈念,另一方面又從重始道尊那裡解開了許多疑惑,憑藉過人的資質和四百年的苦修,戰勝蠍翁便不足為奇了。
“你殺了我族中長輩,自此後我與你不共戴天!”狂尊這句話是以個人身份而言,並沒有扯上七蟲族,是因為這種仇殺還未上升到種族的程度。
“咳咳,隨時恭候,我等著你!”沙漫天靠在一名天翔閣弟子的肩上,臉色雖差眼神依然犀利,冷冷道:“不過,你先活下來再說!”
“好,那我就領教一下天翔閣的劍道。”沙漫天的話點明瞭此間局勢,狂尊深知已是身陷重圍,將蠍翁屍身交付給那兩名蠍蟻,大步走入場中求戰道:“御風族的高人,哪位上來和我一戰?”
此次隨沙漫天來須彌山的,總共有三十多人,為首的正是他的七大弟子,其中便包括打撈天翔飛劍的風煙舉。眾弟子見有人挑戰,哪裡還忍得住,當即便有一人飛了出去。這人身子剛動,就被沙漫天阻止,唯有先退回本陣。
“怎麼,御風族除了你之外,再沒人了麼?”那人一動,狂尊就看出了對方的實力,正準備一上來就將其格殺,出一口惡氣,哪知被沙漫天給叫了回去,忍不住嘿嘿冷笑。
“閣下修為精深,不在剛才那位蠍蟻道友之下,御風族能與你一戰的不超過八個人,可惜都不在此。”沙漫天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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