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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上山去尋找丹意的下落。只是有一點羽農不大明白,休說自己帶的這幾百人,單是空源上人和一幫子重始宗弟子,就不能放人透過臨星觀。那麼,他是怎麼衝出重圍的呢?仔細一想就明白了,當年巨靈島上那個魔界之人曾使出了一門法術,可以撕裂虛空自由穿行,多半高庸涵也學了這門法術。否則,如何能避開自己的耳目?
按理說,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分派人手,想方設法搜尋高庸涵的下落,可是羽農並沒有這麼做。因為在他看來,高庸涵一個人去找丹意,純粹就是送死,哪怕他已有散仙的修為,也一樣沒有半點機會。丹意是什麼人,羽農清楚得很,當下膽氣一壯朝後微微擺手,身後走出一名蘊水族修真者。
此人乃是依附於上善樓宗主流疏痕,並藉此當上水氏家主的水晴野,較之十二年前巨靈島之時,已多了幾分威嚴的氣息。只見他踩著水花來到場中,朝對面高聲道:“大小姐,你離開洄漩海已經四十多年了,咱們一族老小好生記掛,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跟我回去!”
“水晴野?”水漣漪眼中寒光一閃,冷哼道:“聽說你前幾年接管了水氏一門,仗著流疏痕給你撐腰,殘害了不少老人,可有此事?”
“大小姐言之差矣!”水晴野面色如常,仍是一副恭敬的笑臉:“總有些人不識時務,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只好加以整頓,至於‘殘害’二字,那是絕不敢當的。”
“哼,廢話少說,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我一天不死,你在家主的位子上就一天不得心安。”水漣漪和烈九烽攜手走到石臺中央,不屑道:“既然如此,那就做個了斷吧!”
“哪裡的話,大小姐說笑了!”水晴野眉頭微微一皺,轉而問道:“這位炎焱族朋友,想來就是烈九烽烈先生了?”
“不錯,正是我的夫君烈九烽!”水漣漪和烈九烽已於八年前完婚,雙方均無親人長輩到場,只有十二疊鼓樓的同伴作為見證。此事外人並不知情,此刻水漣漪當著眾人面宣佈,著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四周一下子爆發出嘈雜的聲音。炎焱族和蘊水族水火不容,可是兩人卻已成親,的確算得上是一大奇聞。
“原來是新姑爺,失敬,失敬!”
“你再去找一個人來,我們夫妻不願佔你便宜。”烈九烽厭惡水晴野的虛偽,直言道:“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無需多言!”
“你們夫妻二人一再相逼,我只好勉為其難了。”水晴野自知絕非二人聯手之敵,當下轉身便欲招呼同門,哪知一道火紅的身影突然竄了過來,口中喊道:“我幫你對付烈九烽!”
“是你?”烈九烽萬料不到,來人竟然是火龍旗,不禁失聲道:“你不是已被關起來了麼,怎的逃了出來?”
烈九烽雖然脫離焰陽宗數年,但是對師門的事情一向都比較關心。兩年多以前寥廓熔城發生的變故,他多少有所耳聞,尤其是聽說火絨承和火鳳陽殞命的訊息,還曾扼腕長嘆痛感惋惜。連帶之下,對火龍旗自是大罵不止,今日一見如何不驚?
“天尊知我蒙難,特遣人將我救了出來,如今我已拜在他老人家門下。”
當日搭救火連城時,火絨承所依仗的是一件仙器,而那座蟾皇塔便是丹意所贈。及至事敗,火絨承身死,火連城和蟾皇塔一併被酒界老祖收去,丹意對熔海崖的滲透可謂是功敗垂成。只是鑑於火龍旗的身份,這才出手將其救了出來。火龍旗至此後感恩戴德,對丹意死心塌地,今日搶先出戰,就是為了立一場大功勞以為回報。
“你背叛師門,累死了火鳳陽和火絨承,罪不容誅!”烈九烽與他二人均是火鳳部落出身,而且都是族中難得的人才,是以之前頗有交情。
“你盜取天火囊,不一樣是死罪?”火龍旗怒極反笑,駁斥道:“咱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今天就看看誰能活下來吧!”
“好,還是手底下見真章!”說著,一道烈焰自烈九烽體內噴出,帶著一股濃烈的熾熱卷向火龍旗。熊熊烈焰當中,隱約可見一條火龍和一隻火鳳纏鬥在一起。
烈九烽和火龍旗這麼一打,水漣漪自然和水晴野也戰到了一處,正所謂烈焰與龍鳳齊飛,水幕共長天一色,水火交織絢出一幅罕見的畫面。按照正常情形來說,四人修為大致相當,即使是要分出勝負,只怕也在百招之後。不過水漣漪和烈九烽互通有無,加之兩人心心相印,本來絕不相容的水火居然交匯融合,這麼一來,各自為戰的水晴野和火龍旗,不到半個時辰就落了下風。
“絕不能再輸了!”到此地步,羽農不再理會空源上人的看法,側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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