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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的下落。
足足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轟鳴聲才停息下來,也不見再有東西落下,高庸涵運足目力四處察看,可惜裂縫內一點光亮都沒有。無奈之下,只有貼在石壁上,慢慢向下移動。
向下移了沒多遠,發現腳下的石壁似乎往裡凹陷,心中一動,於是從旁邊繞下來,試著往凹陷的地方行去。果不其然,這處凹陷似乎是一個山洞,高庸涵提著“斂眉”,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往裡面走去。
走了大約半里不到,斂眉劍突然輕微地顫動,高庸涵心生警覺,幾乎下意識地隨手一揮,一團劍花擋在身前,跟著感覺到似乎砍中了一個什麼東西,那個東西掉在地上。高庸涵試著用腳碰了一下,發覺那個東西軟軟的,已然死去,俯身用手一摸,摸到一把羽毛,似乎象是一種飛鳥。
高庸涵一向膽大心細,心中尋思,既然有飛鳥,這處山洞想來是一條出路,也未可知。只是苦於無法看清周圍形勢,唯有打起精神,全神戒備。
果然,行不多遠,一陣風聲襲來,不知多少隻飛鳥撲了過來,高庸涵把斂眉劍舞的風雨不透,連續斬殺了數十隻。但是卻沒有防備腳下,只覺得左腿一痛,一個東西竟似要鑽進自己體內。這一下,當真是吃驚不小,伸手掐住左腿,不讓那東西繼續往裡鑽,右手仍不停揮舞斂眉劍。
這麼一來,身形不免凝滯,一隻飛鳥躲過劍團,衝到面前張口就咬,高庸涵來不及躲閃,身子微微一側,脖子被死死咬住,左手抬起,一把將飛鳥扯下,狠狠摔倒地上,那飛鳥牙齒極為鋒利,從高庸涵脖子上撕下一塊血肉。
這還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腿上那個東西,徹底鑽進了體內。高庸涵當機立斷,舉劍就把左腿砍下,但是那東西行動十分迅捷,已經鑽到胸口,對著心臟一口咬下。一陣劇痛,高庸涵昏死過去。
沉沉醒來,高庸涵覺得身上全是飛鳥,渾身似乎被咬的支離破碎。想不到堂堂的東陵府雙傑之一,竟然要喪身在畜生嘴裡,高庸涵大怒,心神一動,已經消失殆盡的法力,此刻奇蹟般地凝聚在胸口,大喝一聲,飛鳥被全部震飛出去。高庸涵騰身而起,驚喜地發現,明明已經斬斷的左腿,居然仍長在身上,儘管已是血肉模糊。
這下,高庸涵才發現,原本是漆黑一片的山洞,此刻如同白晝一般,往上瞧了瞧,也沒見到什麼光源。尚來不及細想,就發現那種長滿羽毛的東西,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怪鳥,渾身的羽毛色彩斑斕,一對翅膀又細又長,大小跟一隻鷹差不多,扁扁的身體長著幾對鰭一樣的鱗片,頭上一對極大的耳朵,尖尖的嘴裡長著密密的牙齒。
這種怪鳥的屍體撒了一地,尤其是站立的地方,破碎的血肉到處都是,在身前堆成了幾堆。高庸涵死裡逃生,不願再呆在這個山洞,舉足邁了出去。受傷的左腳一踏到血肉中,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傳來,高庸涵低頭一看,那些血肉像是活物一般,彙集到左腿邊,紛紛流入體內。左腿的傷勢以可見的速度復原,跟著全身的傷口都一陣奇癢,不過片刻功夫,伸手再在脖子上一摸,被怪鳥撕下皮肉的地方已經完好無損,甚至連一點劃痕都沒有。所有的傷口,藉著滿地的血肉完全復原了。
高庸涵感到有些噁心,再試著運轉法力,卻怎麼也感覺不到,似乎已經在剛才全部施放完了一樣。不過,本來已經破碎的靈胎,隱隱有重新凝結的趨勢,這令高庸涵慶幸之餘,又有些奇怪。對於旁人來說,靈胎一旦破碎,性命鐵定不保,而自己在靈胎破碎之後,還能跑這麼遠的路,殺了這麼多的怪鳥,真正是師父說的那樣,興許自己本來就與常人大為不同吧。這麼想著,也就不以體內有這種怪鳥的血肉,感到難受了。
但是,倒底是什麼原因,才讓自己竟然變成了這樣,而且還可以視黑夜如白晝?莫非是鑽入體內的那個東西?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高庸涵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既然那個東西已經在身體裡面,而且給自己帶來諸多好處,也就不去管它了。
順著山洞往前,地勢逐漸降低,轉過一個彎,走進了一個空曠的大洞。入眼一看倒吸一口冷氣,洞頂和洞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那種怪鳥,但是這些怪鳥似乎很懼怕高庸涵,紛紛往高處飛去。既然沒有受到攻擊,高庸涵當然不會去招惹這些怪鳥,正準備繞道,忽然感覺到一股極其熟悉、極其親切的氣息,從一個角落傳來。
高庸涵忍不住往那個角落走去,兩旁的怪鳥紛紛躲避,閃出一條通道。在一塊巨石後面,有一具盤腿坐化的骸骨,這具骸骨有點象人,但是卻比普通人的身形大了一倍有餘,最令人矚目的是有一對寬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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