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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霜足獸,趕到城外等候高庸涵。
雖然不過才短短的四五天時間,可是審香妍又找回了小時候,高庸涵總是護著自己的那種感覺,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的高庸涵不再像以前那樣,總遷就自己,而且也變得好凶,動不動就訓斥自己。
想到這裡,審香妍不禁幽怨地瞥了高庸涵一眼,把頭扭到了一邊。就在這時,從長廊盡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審香妍一驚,立刻站了起來,一站起來,周圍的環境大變。自己竟然回到了星河嶼,站在師門的煉丹房裡,再往身邊看去,高庸涵已然不在。
審香妍這一驚非同小可,正要舉步,突然想起高庸涵的囑咐,硬生生站在原地,哪裡都不敢去。
“妍兒,你怎麼回來了?”
回頭看去,就見到師父智薇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蓋著一方錦緞。儘管心裡一陣駭然,但是審香妍還是不斷提醒自己,這不過是幻象,不但不敢動,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妍兒,你怎麼不說話?”智薇散人走到跟前,伸手指了一下審香妍的額頭,笑道:“你個鬼丫頭,越來越沒禮數了,見到師父進來也不知道問候了?”
審香妍拼命忍住恐懼,不敢去看面孔有些妖異的師父,垂下眼臉。餘光一掃,忽然發覺有些不妥,因為智薇散人的腳尖,居然是左右對調,朝向外側。
“放肆!師父問你話呢。”智薇散人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跟著又是一指戳了過來。
審香妍覺得靈胎一震,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雖然明知這個師父是假的,但是畢竟這麼多年下來,與師父的感情極深,當下不敢還手,只是謹守靈胎,按照師門的心法默默唸著咒語。
丹鼎門是九大修真門派中,最注重心性修煉的一派,講究的是起心動念,均要合乎陰陽調和之法,順應天地自然之道。所以這一段咒語一出,審香妍靈胎漸漸歸於平靜,再睜開眼時,眼前景色又是一變,自己竟回到了家中。家裡一片愁雲,似乎為了自己偷偷跑出來這件事,母親不住地抹眼淚,而父親則急得頭髮全白了。
看著審香妍突然現身,審夫人一把抱住女兒,放聲大哭,審良棋則欣喜異常,隨即面容一板,張口大罵。審香妍偷眼看去,父母和師父一樣,同樣是十分的怪異,強忍心中的激動,接著又開始默唸咒語,一下子又置身於會間集那間客棧。高庸涵似乎不住地在訓斥自己,而自己則是滿腹的委屈。
接連全是熟悉的人,熟悉的情景,審香妍覺得自己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她雖是丹鼎門年輕一代中的佼佼,但那主要是指修為方面,對法術的理解以及運用而言。以她一個十八九歲年經,根本沒經歷過什麼世事的少女來說,哪裡抵擋得住這種心神上的折磨?要不是丹鼎門的心法,對於這類陰魂、亡靈有極大的功用,只怕靈胎早已失守,為陰魂趁虛而入了。
審香妍勉力支撐,身形一晃,跌坐在地上,連服了兩粒金丹,精神為之一振,然後不敢再睜眼,只是專心地默唸咒語。唸了不知多長時間,悠悠醒轉過來,終於回到了涼亭內,又看到了高庸涵。她可以肯定,眼前的高庸涵絕對是他本人,這更多的,是源於女孩子那種天生的敏感。
高庸涵聽了審香妍的訴說,走前幾步,扶起審香妍,憐惜地說道:“妍兒,今日之事太過離奇,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擺脫。”跟著,聲調猛地提高,是那種十分決絕的語氣:“既然找不出解決的辦法,只有以力破巧,我要把這裡夷為平地!”
審香妍緊緊靠在高庸涵懷裡,看著他取出一個玉瓶,跟著一道奪目的火光沖天而起。火光太過刺眼,審香妍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等到再次睜開雙眸,眼前景色又是一變。
審香妍猛然發覺,高庸涵再度失蹤,而自己赫然躺在一座錦榻之上。猛地坐了起來,眼見身處在一座繡房之內,舉目朝外望去,窗外春光明媚。一個侍女推門進來,朝自己一笑,說道:“小姐醒了?我去給你打一盆水來,為小姐梳洗。”
審香妍一躍而起,身形一晃,欺到那侍女身旁,一把抓住那侍女的手臂,厲聲喝道:“這是哪裡,你是什麼人?”
那侍女吃痛驚呼:“小姐,快請放手,疼死我了!”
看著侍女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審香妍心中一軟,手一鬆,低聲喝道:“我問你,這是哪裡?你又是什麼人?”
“這裡是墨玄莊江府,我是府中婢女小鳳。”
“我高大哥呢?他人在那裡?”
“那位先生,就在隔壁廂房歇息,也應該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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