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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至少在今天遇到高庸涵和紫袖之前,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可是這麼一來,難免會受到蟲人的影響,再加上目睹、參與了數次蟲人之間的自相殘殺,心性無形中多了一些狡詐和暴戾,千靈族人特有的那種灑脫、飄逸漸漸遠離。剛才已經在魔瞳的注視下,險些迷失本性,此刻一聽到魔瞳的低吼,原本就不穩的靈胎又開始動搖。盤甲雙目盡赤,呆呆盯著仙子一般的紫袖,目光漸漸變得迷離,隨即轉成了瘋狂,喉間發生陣陣低吼,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慢慢朝紫袖走去。
此刻,紫袖和魔瞳正面相對,雙手捏著一個法訣,一動不動。而魔瞳自從剛才發出了那聲悶哼以後,似乎耗費了極大的心力,同樣也是一動不動。
紫袖已經感覺到身後的異樣,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盤甲心智不堅,已然被心魔所惑。可是眼下正承受著魔瞳強大的壓力,根本不能分神,如果盤甲再往前,只要走進身邊三丈以內,說不得只有拼命了。
高庸涵總算把紫府內的雜念全部清空,剛一出定,就看見盤甲搖搖晃晃地朝場中走去,來不及多想,一縱身到了盤甲身邊,一把抓住盤甲的右爪就往回拖。剛跨出兩步,突然右肋一涼,跟著一陣劇痛,隨即被拋了出來,又撞到了像肉塊一樣的石壁上。回頭看時,盤甲已經轉過身來,右爪上鮮血淋漓,嘴角則露出殘酷的微笑,慢慢伸出長舌舔了舔右爪。
高庸涵明白,盤甲已經入魔了,也不多說,一甩手一道“垂弦”擊了出去。盤甲雖然心神全失,但是修為仍在,一甩手幾道靈符打出。兩人純以法術拼鬥,高庸涵由於擔心傷了盤甲性命,所以只以垂弦術應對,而盤甲則沒有這些顧慮,一心想要將高庸涵擊殺當場,靈符漫天飛舞,一陣猛攻。
高庸涵右肋受了重傷,身形大為不便,而他真正用來攻敵的法術,也只有垂弦術和聚象金元大法。聚象金元大法不到萬不得已,肯定是不會施展的,所以只有用“畫地為牢”法陣護住周身,然後用垂弦術對敵。所幸這些天來修為大進,垂弦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才在重傷之下,勉強抵擋住了盤甲的猛攻。
盤甲心神迷失,灼焰符、寂言符、激焰符等等等等,凡是身上有的靈符,一股腦全部砸了出來,流光異彩煞是好看,可是卻始終攻不破高庸涵身前法陣。盤甲剛才被魔瞳傷及靈胎,行動也不方便,見奈何不了高庸涵,揮舞著歷爪,一步步逼了過來。
一逼到高庸涵身邊,盤甲不管不顧,一對歷爪亂砍亂劈。由於斂眉劍已失,高庸涵不敢硬擋,只能勉力躲閃,然後伺機還擊,被逼得斜靠在石壁上,狼狽之極。
鬥到酣處,盤甲雙爪張開,然後一左一右往回一收,把高庸涵的退路全部封死,跟著張開巨嘴,狠命朝高庸涵咬去。
高庸涵此時已來不及施展聚象金元大法,無奈之下,一枚攻山符生生打入到盤甲胸口,然後勉強低頭,舉起雙臂硬架住攻來的雙爪。攻山符的威力之大,連虻尊都抵擋不住,更何況修為還要略遜一籌的盤甲?
盤甲只覺得胸口一震,一股大力襲來,根本無法抵擋,被震得飛了出去。情急之下,還想用歷爪鉤住高庸涵,結果左爪用力過猛,一下子扎到石壁中,急切間卻拔不出來,生生折斷,右爪將高庸涵整個右手削的只剩下骨頭。
高庸涵忍著劇痛,看著盤甲朝場中飛去,轉頭將插在石壁上的半截歷爪拔了下來。奇怪的是,石壁並不像想象著那樣石屑紛飛,居然翻了開來,流出了粘稠的褐色液體,如同傷口一般。高庸涵心中一動,將皮肉被削去大半的右手,放在石壁的傷口處,源自詭鵬的“血凝大法”立刻運轉,一層血肉被吸了過來,右手迅速復原,右肋下的傷口也隨之痊癒。
這一切不過才片刻功夫,可是高庸涵這麼一吸,竟似觸痛了石壁,整個山洞都搖晃起來,煉世山也跟著一陣抖動。在外面的褐甲蠕蟲,也被煉世山的異動給嚇壞了,就見山頂的血色雲霧陡然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順著山腰盤旋而上的碎石,紛紛被吸了進去,山腳下的地火熔漿也如同噴發一樣,朝空中流去。
鳳五此時已是傷痕累累,陷入重圍後完全是以命搏命,哪裡還有什麼高手風範,只要能保住性命、殺死對手,什麼招數管用就什麼招數。在他手下,至少已經有十多個褐甲蠕蟲的修真者,非死即傷,甚至有幾個還是被他噴出的毒液,就是計蟲勻修煉的蠶嗜冥毒所殺。煉世山的異常,令褐甲蠕蟲驚恐萬分,那些圍攻鳳五的修真者也退到了一邊,不住地祈禱。
趁著這個機會,鳳五喘了口氣,調整了一下靈胎和紫府,他和這些褐甲蠕蟲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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