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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於是將斂眉劍收起,肅手而立,以示尊敬。
那個蟲人在計穹的攙扶下,緩緩走到高庸涵面前,微微頜首,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低沉有力,開口說道:“老夫是紅絲蟄蟲部族的祭司蟲齡,閣下遠道而來,招呼不周還望見諒!”
高庸涵嘴裡連聲謙讓:“不敢,不敢!也怪我冒昧,引出這麼大誤會,請老丈原諒!”
“不知者不罪!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此事就不用多言了。”蟲齡雖然年邁,卻自有一股氣勢,大手一揮,將雙方的過節暫且放到一邊,跟著回頭衝計穹說道:“既然這位道友是玄元宗弟子,我們當以禮相待才是。”
計穹不敢分辨,低頭不斷應承:“是,是!”
蟲齡側身閃出一個空當,一伸手對高庸涵說道:“請閣下到鐵甕洞府一敘!”
高庸涵從計穹等人的態度便已看出,這個蟲齡的老者,想必在紅絲蟄蟲部落中享有極高的威望。心思一轉,說不得借道尋找鳳五一事,還得藉助蟲齡,所以恭恭敬敬地說道:“在下是晚輩,豈敢逾禮?老丈先請!”
蟲齡不再客氣,轉身朝山崖邊走去。
到了崖邊,早有兩個蟲人將白光索道開啟,高庸涵緊跟在蟲齡身後。從白光索道上往下望去,才真正體會到焚天坑的“天坑”兩字,果然是名不虛傳。
從深淵下飄散出的黑色霧氣,將整個深淵掩藏起來,偶爾閃現的點點火光衝開黑霧,露出零星猙獰的山崖。深淵沿著山崖向遠處蔓延,無邊無際,遠遠望去黑霧翻騰,說不出的詭異,時不時傳來幾聲沉悶的嚎叫,愈發顯得陰森可怖。
“看來,這才是真正的焚天坑,而紅絲蟄蟲居住的夜痕洞,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高庸涵看著越來越近,尚殘存著法力波動的洞口,不禁想到:“蟲齡口中的鐵甕洞府,又該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
第1卷 無計可挽道旁柳 第二十五章 慘劇
高庸涵原本以為,既然焚天坑這麼大,鐵甕洞府內想來也不會太小,哪知一進去才知道大不然。這個洞小的可憐,一下子擠進四個蟲人,頓時顯得十分侷促,幸虧自己身形比起紅絲蟄蟲來,要纖細得多。不過最令他意外的是,這個山洞果然不愧是“鐵甕”,竟然是個死洞,除了進來的這個洞口,再無任何出路,心中大失所望。
蟲齡卻毫不在意高庸涵緊鎖的眉頭,席地而坐,指了指身邊,示意高庸涵坐下。待高庸涵坐定後,蟲齡緩聲問道:“還未請教,閣下如何稱呼?”
“晚輩姓高,雙名庸涵,是玄元宗第三代弟子。”
“哦,這麼說來,高先生的輩分比我還要高出一輩,蟲齡失禮了!”對於高庸涵的身份,蟲齡從剛才與計穹的鬥法中,早已看明,聚象金元大法非玄元宗嫡傳弟子不能修行,只是沒想到高庸涵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
“言重,言重!”高庸涵略覺尷尬,不便說明自己剛剛成為玄元宗弟子,轉口說道:“在下進焚天坑,實是有要事拜訪貴族族長,因為不認識路,才誤闖此地,還望老丈能指點一二。”
蟲齡並不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和計穹一樣的問題:“高先生能否言明是何要事?我雖是紅絲蟄蟲部族的祭司,但是在族中也算是略有薄名,如果此事是跟我七蟲族有關,便說與我也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而且在座的,都是我族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修真者,都是明白輕重緩急的人,想來不會壞了先生的大事。”
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由不得高庸涵不做解答,可是擔心鳳五安危的話又怎麼可能說得出口?高庸涵沒想到當初的隨口一句話,竟然引起了蟲齡等人如此關注,心下不禁有些失悔。
蟲齡見高庸涵不答,以為別有苦衷,於是想了想,懇切地說道:“高先生,想來你並不清楚焚天坑的情形,我便為你做個介紹。當年,我還是幼童之時——”
玄明盛世初年,玄元道尊憐惜七蟲族的遭遇,特意將七蟲族安置在焚天坑。那時,有一些七蟲族的修真者,難以接受如此惡劣的環境,和這種不公待遇,不顧玄元道尊的苦心,憤而反抗,終於激起了玄元宗的強行打壓,七蟲族本就不多的修真者更是調零殆盡。
那時的蟲齡剛出生不久,對於被趕到焚天坑時的情景記憶猶新,說起那段慘痛的往事,不禁老淚縱橫,涕流滿面。計穹等人聽來,也是神情哀痛,不住嘆息,高庸涵心下一片慘然。
七蟲族遷到焚天坑內不久,其中一個名叫銀牙厲蟲的部族,實力最為強悍,在其部族修真者厲絕的帶領下,趁著禁制初設尚不穩定之機,強行打通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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