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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迅捷,當頭就是一爪,這一爪凌厲之極,竟然發出了破空之聲。
高庸涵自跟隨鳳五修行以來,一直想試試自己倒底有何長進,所以不避不讓,斂眉劍一抬和那蟲人力拼了一記。
“噗”的一聲悶響,斂眉劍如擊敗革,只在那蟲人的歷爪上割出一道劃痕,高庸涵手臂也被震得有些發麻,不禁暗暗吃驚:“這蟲人果然厲害,竟然不懼斂眉劍的鋒利,不愧是這幫蟲人的頭目。”
高庸涵卻不知,那蟲人心中比起他來更加驚懼,此人能成為紅絲蟄蟲的頭蟲之一,絕非偶然,的確是身懷絕技。
七蟲族中,絕大多數族人出生時便靈胎盡失,所以族內的修真者越來越少,令人大感憂慮。於是,在被困焚天坑之後不久,族內殘存的修真者便聚集在一起,想盡辦法來延續本族的香火。其中一個輩分很高的修真者,原本就是長老會的成員之一,仿照以前蜃沙界的成例,連同這些殘存的修真者共同建立了長老會。這些修真者在各自的部族中,都有極高的威望,所以相約成俗,每逢一批族人誕生,待其長出觸鬚之時,便須送到閱曇洞舉辦一個儀式,一方面是祈福,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挑選資質好、多少保留了一絲靈胎的子弟,教其修真法門。
與高庸涵交手的這名蟲人頭目,便是在儀式中被挑選出來,能被挑選出來的,不過寥寥數人而已。要知道,每次參加儀式的七蟲族幼蟲,數量多達數萬,近年來更是突破了三十萬之數,所以挑選之嚴格,可謂是萬中選一。七蟲族的修真法門和所有的門派都不一樣,他們既不是以武入道,也不是修行悟道,而是靠著不斷強化軀體,強化靈胎來修行。這個蟲人天生便與眾不同,雖然身軀龐大卻身輕如燕,尤其是一對歷爪堅韌無比,被譽為紅絲蟄蟲部落百年來,最具天賦的一位。
此人自修行有成以來,一直十分自負,自認為除了族長和三位大長老以外,在部族內便無對手。在他想來,這一爪下來,不說把高庸涵劈成兩半,至少也能重創來敵。哪知力拼之下,高庸涵不但無事,自己引以為傲的一對歷爪卻反被彈開,雖然外表只是一道劃痕,但是內裡卻隱隱作痛。當下不敢大意,一觸即走,並不與高庸涵硬拼,而是仗著身法不住遊鬥。
高庸涵幼年時在天機門學藝,由於靈胎太過古怪,他師父權思真人思之再三,慎重之下沒有教他太多的修真之術,而是令他研習武技。所以面對那蟲人的疾攻,高庸涵以快打快,見招拆招。
兩人越鬥越快,只見兩條人影急速翻飛,漸漸地合成一團光影,激起的塵土越來越大,地上的石塊也逐漸被捲了起來。周圍的蟲人不再喧鬧,靜靜地看著場中。
兩人鬥了大半個時辰,高庸涵體內靈胎流轉愈發嫻熟,有這麼一個修為相當的對手,陪著自己熟悉靈胎的種種妙用,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興之所至,不由得一聲長嘯,嘯聲如鶴唳一般,清揚高亢,而且越來越響亮,在山谷中迴盪。
這邊高庸涵越打越順,靈胎的渾厚逐漸體現出來,體內靈力越發充沛,身法更加迅捷,如羚羊掛角,幾近無跡可尋。那邊那個蟲人頭目,卻是苦不堪言,因為七蟲族靈胎的先天不足,使得靈力難以為繼,身形已經略顯凝滯,漸漸跟不上高庸涵的速度了。
幸好,高庸涵原本就比較同情七蟲族的遭遇,先前與七蟲族人的拼殺,也都是不得以而為之,加上有借道而行的想法,所以並沒有下殺手,只是借這個蟲人來印證對靈胎的感悟,更顯從容。
旁邊觀戰的兩個蟲人頭目,瞧出同伴已然支撐不住,其中花紋最為豔麗的那個蟲人張口吐出幾句話,場中的這名蟲人全力一擊,趁著高庸涵避讓之際退了回去。高庸涵已經看出來了,似乎這三個蟲人頭目並沒有什麼惡意,也就此罷手。
三人耳語了幾句,當中看上去最為強壯的一個頭目走到高庸涵面前,說了一句類似“討教”之類的話,跟著朝旁邊那群蟲人吼了幾聲。只見那群蟲人顯得十分慌亂,四下散開。接著,此人走到山崖邊,挑了一根粗大的石筍,一對歷爪牢牢將其抱住,一發力把這根石筍生生拔了下來,舞動了幾下點了點頭,走回到高庸涵面前,指著斂眉劍搖搖頭,意思太過短小。
高庸涵笑了笑,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提著斂眉劍走到初時藏身的那塊山岩下,像切豆腐似的切了一個大如桌面的石墩,然後把劍裝回腰間,提著石墩也揮舞了幾下,返回場中。
那個蟲人咧嘴一笑,頜下的幾根觸鬚一陣亂顫,笑畢神色一整,抱著石筍當頭砸下。
高庸涵體內靈胎生出一股巨力,雙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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