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離間(第1/2 頁)
面對氣勢洶洶的太史慈,劉備拽著韁繩,便欲策馬而回。然而張飛卻是握緊長矛,惱怒說道:“兄長,你與仲邈先回。待某去會會太史慈,看他怎敢忘恩負義。”
劉備沉聲說道:“翼德,不可魯莽!”
張飛咧著嘴,嘿嘿笑道:“兄長放心,飛知子義性子,前些日那番挑釁,乃是我不在,否則豈能讓子義逞雄。”
說完,張飛領著十幾騎反殺回去。
劉備看著張飛的背影,頗是無奈,只得留下為張飛掠陣,防止他出了閃失。
張飛挺槊躍馬,勒馬立於丘陵之上,雙方臨近四十餘步時,太史慈也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太史子義,你可認得燕人張翼德否!”
張飛那洪亮的聲音響徹原野間,聞者之人心中不由一震。
太史慈那雙如鷹隼般的利眼也認出張飛,正欲阻止從騎上前。卻不料一名素以勇武出眾的騎卒不等太史慈的軍令,已經率先出陣,不怕死地衝了上去。
而那張飛策馬不動,那雙兇狠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來騎,臉上的獰笑愈發的重。
錯馬間,敵騎手中的矛快如閃電,直刺向張飛的胸膛。
這一刻,張飛動了,一丈八尺長的大槊如臂使指,彷彿一條黑色的巨蟒出伺機而動,勢若雷電的速度,撲向敵騎。
槊矛相擊,敵騎只感覺自己雙手的掌心彷彿被數百斤的鐵錘砸中,從小臂到肩膀一陣劇痛,雙手握持不住矛身,瞬間被挑飛。
緊接著,那槊來勢不減,直接戳死敵騎,鋒利的槊鋒從胸口貫穿至後背,直接戳了個洞。
“啊!”
張飛單臂持槊,其臂膀青筋凸起,猛地發力,硬生生地把敵騎挑起。身受重傷的敵騎離開馬背騰空而起,雙腳撲蹬著,雙手在那死命抓著槊杆,口中的血沫不斷吐出,試圖在哀求張飛痛快地了結他。
張飛抽槊而走,敵騎撲通一聲,重重地摔落到地面上,已經沒了生機。
眾人見此一幕,無不驚駭。張飛不動任憑敵騎來攻,須臾時間之內,帶有衝擊力的長矛被挑飛,整個人都被張飛用那長槊掛在空中。
他們都是善騎之人,可都知道完成這一難度係數有多大,不僅對人的反應力,還對人的膂力都提出了絕對高的要求,這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此人之勇武,簡直已非人類所有,猶如同猛獸!
張飛將他那虎目對上太史慈的鷹眼,雙方眼神對碰,互不相讓。
張飛冷笑一聲,氣沉丹田,說道:“子義可記得舊人張翼德否?”
太史慈微微拱手,說道:“十年不見,將軍風采依在,屬實令人敬佩!”
聞言,張飛勃然大怒,罵道:“太史子義,原來你還記得十年前之事,某還以為你忘了。”
“將軍何出此言?”太史慈惶恐說道:“昔將軍與玄德公不畏艱險應慈之請求,援救孔北海,某怎會忘記呢!”
張飛加大嗓門,說道:“那你還敢辱罵我家兄長,今又率騎追殺,此便是子義信義之舉嗎?”
太史慈嘆了口氣,卻也不膽怯,說道:“某奉君上之命,鎮守海昌,今玄德公率軍犯我邊境,某怎敢因個人之私,忘公事之重。若玄德公撤軍出境,慈願登門謝罪。”
“那子義又怎見劉揚州呢?”張飛嘲諷說道。
聞言,太史慈臉色陰晴難定,他上一任的君主是劉繇,然而自己卻歸降了孫策。在他死後自己又帶兵入駐豫章,招降其部眾萬人。雖然劉繇沒有重用太史慈,但太史慈之舉也略微不合道義。
太史慈默然無言,遂率部而走。
張飛嘿嘿笑了幾聲,出了口心中的不痛快。他雖是武夫,但也並非無謀之人,加之他與太史慈有過往來,自然知道太史慈這種素講恩義之人的弱點。
見此一幕,霍峻面露微笑,說道:“玄德公,子義之人何如?”
劉備沉吟少許,說道:“子義素有大志,勇有膽烈,篤於信義,貴重然諾,世間少有。文武備全,昔為救孔北海,單騎出城,請援平原,備深敬服之。”
霍峻握著馬鞭,說道:“玄德公與那太史慈可有會面過?”
劉備搖了搖頭,說道:“兵家事重,不敢見面。”
“那明日玄德公不著甲冑,不帶兵刃,輕服匹馬而出,與太史慈見上一面,不言軍事,僅言私交之情。”
說著,霍峻扭頭看向劉備,笑道:“不知玄德公敢否?”
劉備輕笑一聲,說道:“子義信義之人,備輕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