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突襲(第1/2 頁)
黎明時分,江面上薄霧朦朧,遮蔽了長江兩岸。高聳的西塞山矗立於長江邊上,俯視眾山嶺。
今日的西塞山濃霧瀰漫,陽光難以射透。山頂上江夏軍營壘旗幟飄揚,巡邏看守的將士不知去了何處。
董大躺在毯上,被尿意憋醒,看了眼還在酣睡的兄弟們,藉著微弱的光亮,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西塞山山崖陡水急,易守難攻,並由綿延起伏的黃荊山作依託,成為扼守長江中游的戰略要地。此前孫策大敗黃祖,就在此次擊敗,然後進攻夏口,取得大勝。
幾年前孫策病逝,黃祖重奪了長江邊上的西塞山,在此處重建營壘,作為前哨站,而董大作為郡兵,就被派遣到處戍邊。
“今日怎麼這麼安靜,巡邏的人都回營睡覺了嗎?”董大打著哈欠,嘀咕說道。
不過他也沒在意,好幾年了江東都沒進攻,他們也就沒混混日子,等換防的時間到了,他們也就回去了。
至於那張來自江夏的軍令,早被他們拋到腦後了。開玩笑,那群江夏的貴人在遊船宴飲,卻讓他們在戍邊吃苦,哪有這般的道理,應付應付就可以了。
董大腦袋放空,走了十幾步到營壘的北面,解開褲腰帶,便尿了下去。西塞山北面陡崖,恍如刀削,從山頂到山腳足有千餘米長。
如此天然的廁所,自然是這些懶漢的首選之地。
晨風吹過,蛋蛋發涼。
同時,也將江面上的霧氣吹散一點,在江水拍岸聲中,十幾艘懸掛‘孫’旗的戰艦迎風而來,船底劃破江面,在東南風的加持下,帶起陣陣浪花和水花。
緊接著,隨著晨風越來越大,霧氣逐漸被吹散,董大也漸漸瞪大眼睛。在他的目光下,數千艘戰艦綿延數十里,戰船林立,旌旗蔽日,如一條巨龍橫臥於長江之上。
“江東!”董大面露驚恐,連褲子都忘記提起,說道。
待董大準備大聲喊叫時,他便聽到營寨內陡然響起慘烈哀嚎聲,他轉頭望去,‘凌’旗打頭吳將已經奇襲了他們的營壘。
數百名吳軍士卒不知道從何處冒出,揮舞手中的利刃,向那些還處在昏睡中計程車卒殺去。
而腦子驟然清醒的他,也是發現了那些巡邏計程車兵,他們不是睡著了,而是被人割喉而殺,並被他們用草木遮掩了起來。
惶恐的董大提起褲子,趁著吳軍沒發現他前,順著北崖的小道下了山。一路上,他跌撞撞地沿著山路往下走,沿途滑倒了好幾次,若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根荊棘,幾乎就要墜崖而死。
終於在山腳的長江岸邊上,發現己方的小船。就在他準備上船之時,一隻利箭破空而出,射中他的後背,董大痛喊一聲,撲倒在江水上,殷紅的鮮血染紅江面,屍體隨著江浪上下起伏。
尋箭聲望去,只見射出此箭之人,手持硬弓,站在山坡上,目光如炬。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江東的破賊校尉凌操!
半晌後,西塞山營壘懸掛上‘孫’字旗幟,已經被凌操佔領。
而在遠處的艨艟上,徐琨氣定神閒對孫權,說道:“府君,昔日我隨孫討逆大破黃祖,便是在西塞山。那時黃祖自恃悍勇,兵多將廣,被我軍大敗,繳獲六千餘艘戰船,俘虜萬人,元氣大傷。今雖過數年,但料那黃祖仍未恢復元氣,破之當是不難。”
說著,徐琨冷笑說道:“且那黃祖、黃射父子鎮守邊境,卻喜好文略,戰備鬆弛。昔全盛之時都能破之,更何言今日乎!”
孫權扶著長劍,嘴角含笑說道:“徐平虜心有將略,某且深信之。今軍士戰艦歸由將軍統率,看能否一戰取江夏。”
孫權話音剛落,便聽見士卒稟告,說道:“凌校尉已攻取下西塞山營壘,今已掛上我軍旗幟。”
“好!”
聞言,孫權便喜上眉梢,出戰即告捷,也太簡單了。
“凌校尉隨孫討逆征伐,常為先登,勇武異常。今為先鋒,猶如劍尖直刺黃祖心腹。府君今後治軍,凌校尉可以重用。”徐琨叮囑說道。
“嗯!”
聽著徐琨的叮囑,孫權握住劍柄,低聲應道。
徐琨與孫權的關係也是難說,他們看似是表兄弟關係,但是孫權上位後,為了得到徐琨的支援,鞏固江東,便娶了徐琨寡居的女兒徐氏。
從此之後他們二人既是翁婿,又是表兄弟。徐琨為了幫助孫權上位,也是盡心盡力,提高他的威望,常讓孫權掛名出戰,自己在背後出謀劃策。
而孫權也知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