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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然,不管是於公於私,聽我一言,快走吧,至多兩個時辰,這四方的光罩便將合攏,到時候連飛鳥也難渡,對方是要將我天一上下趕盡殺絕,此刻不走便遲了!”
莫可然此時才真正明瞭對方意圖,原來卻是要困而殺之,斬草除根,真是狠毒至極。
“歸雲師叔,既然如此,何不集天一全派之力突圍而出,也遠比現在這般坐以待斃好。”
歸雲真人神色悽苦,擺手道:
“天一劍派立派一千五百年,峨眉便是我派根基所在,虎落平陽被犬欺,即便是敗亡,也要堂堂正正,無愧天地,若是棄山而逃,今後我天一再無顏面立足於修真界,還不如戰死於此地。”
聽聞歸雲真人悲痛決絕的話語,莫可然豪氣陡升,也是慨然道:
“既然師叔已懷必死之心,同為天一弟子,我莫可然自不會落於師叔之後,就算是死,也要那蜀山派和衍教付出最慘重的代價,他日地府閻羅處,我也無愧於師父所託!”
見得莫可然小小年紀卻有這般豪氣,歸雲真人也是感慨,搖頭道:
“即便是你為天一戰死,身後卻還揹負著弒師叛徒之名,當真是委屈你了。”
莫可然輕輕一笑,自己已是拋開了生死,此時此刻,這些所謂的虛名浮世,當真是無足輕重: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只要這世間尚有人知我本性,即便是被萬人唾罵我亦不放在心上。”
“哼!”
一聲冷哼不知從何處傳來,莫說是莫可然,即便以歸雲真人的修為竟也未曾發覺暗處還有人潛伏,這一驚二人當真非同小可,同時拔身一左一右向松林中聲源處掠去,未料竟然撲了個空,歸雲真人畢竟經驗老道,頭也不抬一掌已向上方凌空劈出,這一掌出人意料之極,對方似也有點措手不及,但聞一聲悶響,伴著無數枯枝落葉,一削瘦人影已徐徐落下,灰白長衫,木質面具,莫可然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正是不久前出手救自己的神秘人。
“前輩!”
“是你!”
莫可然與歸雲真人同時出聲,但語氣卻是大相徑庭,莫可然與這修為高絕的神秘人再次相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卻未曾注意到歸雲真人驚懼疑惑的聲調。
輕輕撣了撣身上的殘葉,神秘人連正眼也不瞧二人,口中卻是冷冷道:
“歸雲真人好靈敏的心思,好強的掌勁,老夫若是捱得此招,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聞對方譏諷語氣,歸雲真人卻沒半點脾氣,面容之上神色複雜,隔了良久才緩緩回道:
“歸雲不才,怎敢和端木師兄相提並論。”
“端木師兄?!”
莫可然疑惑不解,什麼時候天一劍派又多了這樣一位高人,若單以修為論,恐怕歸元真人再生也未必及得上此人,而歸雲真人口呼其師兄,難道是…。?
“師兄二字就免了吧,老夫五十年前便已背出天一劍派,如今時過境遷,哪裡還當得起這師兄之名。”
見得對方不肯承認自己出自天一,歸雲真人也不強求,只是微微嘆氣道:
“不管端木兄如何作想,今日你還有心來此一趟,我想歸元真人泉下有知,也定感欣慰。”
聽至此處,莫可然心下已是斷定這神秘人便是歸元真人五十年前最為得意的弟子,不過其後來手刃同門,叛出天一,被歸元真人引為身平最大憾事,其中卻又不知有何緣由。這冷傲至極的神秘人側眼瞧瞧不遠處靜靜聳立的墓碑,語氣間竟也流露出少許的悲惋之色:
“這老道一生正派,總是以天下蒼生福祉為重,一朝身隕,除了你們兩個尚且記得來拜祭一二,這世間還有誰將他放在心上?哼哼,人之本性便是薄情寡義,天地間最為骯髒卑鄙的生靈便是人!只嘆這老道冥頑不靈,一身修為通天徹地,最終也還是落得這個下場。”
莫可然聽得對方言語心中已是不爽,還未答話卻見歸雲真人已是微怒道:
“端木兄!你明知歸元真人一生恪守己責,如今斯人已去,你怎可在逝者面前說出如此風涼話!”
端木龍嘿嘿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卻是譏諷道:
“難道我說得不對!?這老道死在誰的手上?此人此刻又在你天一劍派位居何職?”
此言一出,歸雲真人立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對方卻是不待他多說,已是憤然繼續言道:
“如今要滅你天一的除了衍教,罪魁禍首蜀山劍派是正是邪?這世間之人為了追求利益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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