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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
李浦坐了一陣,頭中暈暈的,只覺得秦海青說的極沒有道理,越覺得沒理,便越想要弄出個理來。“‘冰露’的事未必是她所做,為何偏偏瞅她不順眼?”李浦辯道。秦海青冷笑一聲:“月月紅七年內嫁了兩個班主,個個暴斃而亡,我能瞅著她順眼嗎?”李浦聞聽此言,一機伶,酒已醒了一半,驚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秦海青眼見自己的一番話起了效用,不禁有些得意,心想不如趁早打掉面前這醉漢的想頭,以免後患。卻見李浦楞了半晌,問道:“那前任班主是怎麼死的?”“喝多了酒醉死的,疑點很多。”秦海青答道,似是十分欣賞碟中小菜的口味。“既有疑點,那仵作怎麼說?”李浦仍在掃興的提著不受歡迎的問題。“仵作未驗出什麼,但我不信這結果。”秦海青不願與酒醉之人多說。偏偏李浦決不善罷干休,問道:“你想複查此案。”“正是!”秦海青已有些不耐煩。李浦閉了口,秦海青道他不會再糾纏了,誰知不過一刻,李浦突然興奮起來:“好,我們去把那前任班主的墳挖開看看如何。”秦海青聽得此話,手一抖,筷子上夾的菜掉了下去。“怎麼啦?”李浦見她臉色不對,好奇地問道。秦海青實在忍無可忍,放下筷子,走到李浦面前,將他一把拉起來,向樓下走去。“你挖墳還挖出癮來了,還是先回去睡一覺,等會思考了再和我爭辯吧!”秦海青哭笑不得地將李浦拖下樓,一邊直罵自己沒眼力,“只道是找了個好助手,誰知道卻沾上個甩不掉的溼麵糰!”
八
不管怎麼說,李浦還算是個懂事的角色,雖說是醉了,倒也醉得本份,既不鬧,也不叫,乖乖地任秦海青將他拽回衙內。秦海青將他送回客房歇著了,一轉身,復又去找陳太炎說話。李浦在床上躺了片刻,覺沒睡著,口倒是渴得緊,於是從床上爬將起來,見桌上壺中已無半點水,便出門去找水喝,記得廚房在縣太爺府的後半截,便向後面蕩去。不一會兒,找到廚房,向伙頭討了水喝了,又慢慢蕩了出來。本想直接回房中去,忽然想到自己難得大白天能在縣太爺府中隨便走動,何不轉個痛快,將來……將來也好來個輕車駕熟,想到此,索性四處蕩了起來。
六月的午後,太陽蒸得人熱乎乎地,此時府中家眷人等多在午睡,李浦順著縣衙後花園的迴廊走著,沒遇上什麼人,自覺無趣得很,正欲回房去,卻在這個時候見到了那個靜坐於迴廊盡頭欄杆上的影子。李浦疑心是自己酒勁未過,眼睛看花了,使勁眨眨眼睛,那人還在,方知自己並未看錯。李浦只覺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眼光已無法從月月紅俏麗的身影上挪開。說也奇怪,從前也曾見過年輕美貌的女子,但從未有這種感受,莫非真如秦丫頭所說,是對這月月紅一見鍾情了?不可能呀,自己似乎不是這樣易動情的人,李浦心想。猶豫一陣,轉身便要離開,還是不要放任自己的感情比較好,秦大捕頭那番話多少他還是聽進去了一點。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再看見,卻見月月紅仍呆坐在那裡,手中捧著一方絲帕,望著欄杆外池塘的水面,眼中滑下淚來。李浦嘆了口氣,不問也知道,月月紅定然是想起了九泉之下的夫君,一想起七齡童棺中的慘狀和月月紅在墳邊悲痛欲絕的模樣,李浦也頗傷感。月月紅想必還不知道七齡童已屍骨無存了,雖說秦海青認定月月紅脫不了嫌疑,但李浦卻是個心地極善良之輩,潛意識中卻是不願將她與命案扯在一起的,若非出自心底,月月紅又何以悲傷至此?一想到月月紅兩度喪夫,此刻獨自垂淚的樣子看了著實讓人覺得可憐。
李浦擔心月月紅如此模樣會出事兒,正欲上去勸解幾句,卻見月月紅突然站了起來,向前一翻,越過欄杆,向廊下池塘一頭扎去!李浦大驚失色,急呼“大姐小心!”如箭般搶過去,探手一把抓住月月紅的後衣襟,將她硬生生拽了回來。月月紅癱坐在地,神色恍惚,“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我夫君死得好慘啦!”李浦一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住問道:“大姐,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月月紅只是望著緊攥於手中的絲帕唏噓不已。李浦定睛看去,見那絲帕中包著一朵凋謝乾枯的梨花,並沒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李浦站在月月紅身邊守著,午間喝的酒早已化做一身冷汗出盡,待月月紅哭得好些,小心勸道:“大姐莫要太傷心,以免傷了身子。”月月紅將淚眼微抬,見李浦手足無措地站在面前,略略定了些神,撐起身子向李浦盈盈拜去:“奴家一時糊塗,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李浦回禮道:“我送大姐回去休息吧。”月月紅微微搖頭:“我便住於這園中,不勞公子大駕相送了。”李浦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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