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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被雷擊了一下劇烈地抖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整個人就僵在那裡了。秦海青復又放緩了聲音說道:“崔夫人,你若是不信,和我們一同去看看吧?”蒙珠爾嘎似乎如在夢中,含糊地念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秦海青重複道:“我說你家崔元還活著。”蒙珠爾嘎猛地回過神來,一下子跳開,尖聲道:“不可能!你騙我!”“我沒騙你,”秦海青沒有逼過去,她知道這時候蒙珠爾嘎已經不會再逃了,於是她走過去看許年的情況。“崔公子你見過,就是現在的馮瑤環馮小姐。”“胡說!你胡說!”蒙珠爾嘎滿是不信任地叫道。“我沒胡說。”秦海青見許年似沒有什麼異狀,放心地回過頭問蒙珠爾嘎:“崔夫人當年可親眼見到小公子的死狀了?怎麼就能肯定小公子沒有活下來?”崔夫人沉默了,她似乎陷入了極度矛盾的心理狀況。
秦海青正欲開口接著細說,忽聽院外一陣喧譁,回頭望去,只見馮府的家丁正團團向這邊圍來。只一會兒已將小院前面圍個水洩不通,接著,利箭射了進來。“賊人必然已將夫人殺害了!”馮吉的聲音傳來,“殺了他們為老爺全家報仇!”“啐! 想殺人滅口罷?”秦海青輕啐一聲,攙起許年,向屋中退去,一邊道:“崔夫人進屋說話!”蒙珠爾嘎楞了一楞,依言跟入房中。
“看來,就算夫人今天得了手,有人也沒打算讓您活著回去。”秦海青道,一邊扶許年在椅子上坐下。“他不能把我怎麼樣。”蒙珠爾嘎冷冷地回答。“那可不一定。”秦海青噼噼啪啪關上窗戶,一邊說道:“沒準某人早打主意要讓我們仨和馮夫人一塊兒死這裡了。”“那個不是馮夫人。”許年突然抬起頭說,“是個下人。”秦海青停了手,“什麼?”她似乎沒有聽清楚。“不是馮夫人,是她的下人。”許年又重複了一遍。“哈哈!”秦海青突然乾笑兩聲,狠狠道:“還是被那傢伙算計了!”
幾支帶著火苗的箭從沒了門板的房門口射了進來,看來是準備用火攻。“可惡!竟敢算計我!”蒙珠爾嘎眼睛要噴出火來,提劍就要向外衝。“小心!”秦海青一把將她拖住,硬生生將她從一陣密集的箭陣中搶了回來。“他們一定是有準備的,不可蠻幹!”秦海青叫道,“到內屋去。”
三人退至內屋,此屋一面是窗,兩邊是牆。“幸好留了條退路。”秦海青笑道,一掌擊向粉牆,“嘩啦”一響,一堵牆竟坍倒一半。原來秦海青對今兒要發生的事心裡沒底,不免事前留了個心眼,早已用掌力將內屋靠後院的牆壁用掌力震裂,牆外皮雖然光鮮無異,內裡卻是一推即倒,原本是為自己留的條逃命的路,沒曾想還真用上了。這個方向沒有出口,是以馮府家丁並沒有圍住這裡,“快走!”秦海青道,“崔夫人跟我去見崔元吧。”扶起許年就從洞中躥了出去,蒙珠爾嘎不聲不響跟了上來。待馮府家人發現時,三人已翻出馮府之外。
暮色微沉,三人行在鄉間小道上,秦海青恨恨罵道:“真是不順,倒底還是翻了一回牆!”然而許年不應她的聲,蒙珠爾嘎也只是一聲不響地跟在後面。秦海青嘀咕了兩句,也就不再作聲。不多時已到小村,老遠,聽見一陣嘈雜之聲。“什麼聲音?”蒙珠爾嘎警覺地停了腳步。秦海青踮著腳看了看,答道:“沒什麼,我住那家的鄰居今天討媳婦,好象是他們在鬧騰。我們就這麼過去,隨遇而安吧。”
三人於是放慢了腳步走了過去。果然是鄰家老秀才在為兒子娶媳婦,今兒早上的一鬧倒並沒有減掉半分喜慶色彩。從他家門口過時,幾個滿臉笑摺子的婆婆湧過來,很朝他們手中塞了些喜果子,三人不得不住了腳,和著說上幾句吉利話兒。
這時新人已經迎進了房,並坐在帳前,村裡德高望重的先生正在依習俗用五穀在羅帳周圍拋撒,一邊唱著吉利話。三人站在門口,聽見那先生的撒帳歌從一陣喧譁嘻笑聲中傳來。
“撒帳東,帝幕深國燭影紅,佳氣鬱蔥長不散,畫堂日日是春風。
撒帳西,綿帶流蘇四角垂,揭開便見新娘面,輸卻仙郎提帶枝……”
忽然間,秦海青看到一種奇異的光彩浮現在蒙珠爾嘎臉上,似乎一種青春的東西回到了蒙珠爾嘎的身上,讓她整個人活了起來。蒙珠爾嘎輕輕地跟著唸了起來:
“撒帳南,好合情懷樂且耽,涼風好月庭戶爽,雙雙繡帶佩宜男。”
蒙珠爾嘎似乎沉浸在一種幸福之中,但她的神情卻讓人覺得那是一種遙遠的幸福。
“撒帳北,津津一點眉間色,芙蓉帳曉渡春霄,月娥苦邀蟾宮客……”
蒙珠爾嘎痴痴地念完,抬頭看看目瞪口呆望著她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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