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曲非煙有時糊塗，自己這是在堅持什麼？保住最後一道防線，就算保住清白了？

“小非子小非子……”暗香推了曲非煙一把。

曲非煙迷迷糊糊回神，待得看清宮門口站著的人時，她開始心驚肉跳。

那是華陽宮的太監。

曲非煙見了敏妃，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沒處揣，敏妃的臉色雖然說不上多難看，可是……曲非煙就是覺得不妙。

“聽說你連著七天侍寢？”敏妃淡淡地問。

“是的。”曲非煙垂著頭。

“朗相爺很喜歡你，本宮作主，把你送給朗相爺？可好？”還是淡淡的沒有起伏的語氣。

曲非煙身體一抖，腦子轉了轉，撲通跪下，哭著道：“求娘娘放過奴才，奴才……奴才是五殿下的人……”

“這是怎麼啦？相爺那樣的風采，難道你不喜歡？”敏妃的聲調略略提高。

“小非子身為奴才，是五殿下的奴才，小非子就只認得五殿下，求娘娘饒了奴才。”曲非煙哭的更大聲了，拉著袖子不停地裝擦淚樣，眼淚流不出來，得想法把眼睛搓紅，她搓得很起勁。

“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你。”

曲非煙吸著鼻子抬頭，她相信自己此時一定是紅通通的白兔眼，身軀單薄瘦弱，想來沒有褒姒、妲已的禍國殃民姿態的。

敏妃靜靜地盯著她不語，曲非煙扮出一副純良無害的小白兔表情，圓圓地雙眼無辜地看著敏妃，兩人對視了一盞茶功夫，敏妃的眉頭跳了一下，曲非煙心中一咯噔，壞事了，忘了一個奴才在主子凝視下是不可能平靜以對的，她剛思量著想辦法補救時，內監通報景王妃求見。

景王就是大皇子，曲非煙聽得是李婉容，想起七天前與她的言語較量，擔憂地看向敏妃，卻不料敏妃眼睛還盯著她，不覺怔住。

敏妃卻莞爾一笑，一指帳幔裡面，低聲道：“本宮心中有數，你且迴避吧。”

曲非煙躲到帳幔後，聽得李婉容與敏妃親親熱熱地見禮拉呱，談花兒說天氣，講首飾道衣裳，一拉一個時辰，只佩服得連小腳指都豎起來對她兩人敬禮。

就在曲非煙聽得睡眼昏昏時，李婉容提到她的名字了。

“娘娘，睿王爺宮裡的小非子，可真討人疼。”

“嗯，本宮也很喜歡，婉兒見過他了？”

“是啊！我可真疼得慌，王爺也喜歡得緊，想要他，可睿王爺不給。”李婉容咯咯笑，笑得很曖味。

“明熙那孩子，戀舊，凡是入了他眼的奴才，就沒有走的，這不漱玉宮從他自己開宮單過以後，就沒進過新的奴才也沒走過人，這個小非子也算投他眼緣，十幾年唯一增加的人，漱玉宮侍候的人也不多，不像乾陽宮，進出人不少。”敏妃還是笑得很和氣，聲音很柔和。

曲非煙差點笑出聲來，暗讚了一聲高，薑還是老的辣，敏妃可沒說給也沒說不給，不過這麼個軟釘子遞上，李婉容再會迂迴，也開不了口要人了。漱玉宮十幾年只進過這麼個奴才，不似你乾陽宮三天兩頭換人，你還好意思來要人麼？

“聽說漱玉宮殿前大侍女紅玉這些時行事有些糊塗，娘娘，我宮裡的桐兒甚是伶俐，就將她送來娘娘這裡教導一番，再送去漱玉宮侍候睿王爺，娘娘覺得如何？”李婉容笑著道，要不了人就送人。

“明熙跟前倒是不缺人了，我前幾日剛把貼身大侍女綠萼送給他，正好補上紅玉的位子。”敏妃笑著說：“桐兒是你跟前得用之人，明熙也不敢要，聽得說桐兒侍寢過吧？明熙若是要了，豈不是奪了兄長的心頭好？這是萬萬不能的。”

李婉容與敏妃又客套了一番，在曲非煙快睡著時終於告辭，敏妃親熱得不計較自己長輩的身份，親自送到宮門外，兩人站在宮門外，你一言我一語地道別。

曲非煙從裡面出來，探頭看了看宮門口直咋舌，看看殿中只有碧瑤一人，她開始找話聊天拉關係套近乎。

“碧瑤姐姐，娘娘為什麼屈尊送個皇子妃出宮？”

碧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睛看著外面，沉默了一會道：“景王爺是嫡子，雖然皇后娘娘早逝，可皇上一直不立後，名份上景王爺封太子的機會，遠高於其他皇子的。景王爺的外公官居太尉，手握北境邊疆重兵，泰王爺的舅父是平西大將軍，西部邊疆的兵馬在他手裡，平王爺的表哥剛剛領著十萬軍隊從對抗東越的戰爭中勝利。雖說皇上最寵娘娘最寵五殿下，其實五殿下上位殊無把握，娘娘對誰都是客氣親熱的很。”

泰王是二皇子，平王